气氛一下就变得微妙起来。
“宁王现在对你只是不拉拢则除之的想法,可是日后会如何还说不准,所以我得先堵了他的路。”
这又是啥意思?
难不成宁王那像劈腿狂魔的老帮菜还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怎么可能!
她章沫凡虽然放在现代是个美女,可在这儿要啥没啥,还嘴欠爱打人,怎么也不像是会让人动心思的对象。
想着想着就歪了思路,完全忘记刚刚他说的重点在于自己。
“就算以后他的想法变了,我的审美还是一样的。”
“哦?”
“真的!”她唯恐这是宗清夜又在试探自己,急忙开始恭维他:“我可是个颜狗,在我看来,这世上没有能比你好看的人了。”
“好看?”
“对呀,就你这种样貌的,放在哪儿都可以称之为绝色……”
眼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不对,章沫凡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有些心虚缩回去站直身子再观察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以看今天吃什么的名义落荒而逃。
她走之后,于佩琪从横梁后面走出来,煞有介事地拱手行礼:“章姑娘的胆子可是是一等一的大,能治得住她的也只有您,可是您又何必吓她呢?”
“你今日的话有点多。”宗清夜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太好,甚至还带着一点不耐烦。
“我也只是提一句而已嘛。”于佩琪的眼力见那才是一等一的好,知道现下郡王的脸色虽然不好,可是有些话他很乐意听,所以便大着胆子走近了一步:
“我跟着章姑娘也有些时日了,知道她对谁都是即便理不直气也壮,可唯独对您不一样。”
刚刚想要表明心迹,却被她用一种调戏的语气给岔开的坏心情瞬间好了一些,宗清夜终于减轻了身上的寒冷气息抬眼看着于佩琪:“哪儿不一样?”
“这说起来可就有点多了……”他说着说着就想坐下,却又在感受到对方那杀人般的眼神后急忙站起来,陪着笑脸道:“就说姑娘理不直气也壮这一点,在您身上可不受用,她对着您呐,即使理直气也不壮……”
第一次,于佩琪感觉自己话有点多,他和章沫凡一样越说越心虚,也只能跟着落荒而逃。
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本应该一大桌子人坐下吃饭,可只有宗清夜一人坐着,其他人都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章沫凡虽然也饿,但更觉得这场景像是在动物园一样,让人听到名号就要退避三舍的安沐郡王,现在像个猴子似的被人围着看……
这画面真是诡异中带着一点滑稽。
“沫沫,你不是饿了吗?怎么还不坐下吃饭?”终于还是他选择打破了僵局。
“我……这个……”摸了摸自己已经快要饿扁的肚子,她还是觉得干饭大过天,笑着坐了下来:“吃,一起吃。”
木木十分呆萌地准备坐下,但又看到于佩琪等人一直垂着头不动,好奇地问了一句:“你们犯什么错了吗?怎么都这个样子?”
石岐欲哭无泪,自己真的是被连累的那一个好吗!
明明尽忠职守地守在暗处,就因为见到郡王在县君面前吃瘪的样子,所以他现在也是心惊胆战。
要知道安沐郡王的风评这么差,也有部分的原因也来自于他自己本身好吗?
若不是章沫凡的出现,只怕他永远都只能对着这个没什么温度的冰雕过一辈子了。
木木见没人理自己,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还没挨着凳子的屁股又抬了起来:“我记得还有个汤,我得去看看……”
“小的和石岐还有些事要处理,那我们也……”于佩琪大着胆子开口。
“嗯。”
因为章沫凡大口吃饭的样子着实可爱,宗清夜终于松了口,也让一直提着心的于佩琪和石岐暗暗地松了口气,赶紧撤离了这里。
又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嚼着嘴里的茄子,章沫凡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总觉得今天的气氛好奇怪,他是心情不好吗?气压这么低?
“之后红袖还会常来这里?”
他突然的发问让她差点被呛到:“办完这件事应该就不会常来了,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他总像个鬼似的出现。”
“还是少和他来往,他的心思很深。”
“嗯,知道啦。”
“宣远候家的小姐应该不会和你抢这个生意做了。”
章沫凡一下就愣住了,有些迟钝地放下碗,摆着一副谁也看不懂的表情小声问道:“你不会把她给杀了吧?”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
“不不不……绝对不是!肯定不是!”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问得好傻,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事,干嘛总是这么心虚呢?
“她只是有了别的事要做,没法再分心而已。”
“哦……这很好。”
终于吃完了这顿饭,她直到送走宗清夜之后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坐在后院的凉椅上扇着风发着呆。
今儿个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
特别是那位金主爸爸,他这一会儿晴一会儿雨的实在是难以捉摸。
木木端着一盘栗子走过来坐下,十分呆萌地说了一句:“姐姐,你以后还是和别的男人保持些距离吧?”
“你这是啥意思?我和谁没保持距离啦?”
“今天你和那个红袖眉来眼去了一天,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那是在和他交流意见,一起选拔优秀的小姐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