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华商的轻功不错,也幸好章沫凡体力好跟得上,没一会儿就到了家,院子里的石岐正和木木在着急着。
“图曼呢!让他过来!”章沫凡一边大喊着,一边帮着华商把清夜送到屋里。
木木被吓了个半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着她跑,见她身上有血更是喘不过气:“这才消停几天……怎么又受伤了!”
“我没事,清夜伤得重。”
石岐几乎是把图曼给拎过来的,亦是一脸着急地等在一旁:“姑娘和郡王今日遇到了什么,有高手把我们全部引走了!”
章沫凡知道这是苏亦邪的手笔,但现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拍了拍还在哭的木木:“木木听话,去烧点热水,再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嗯,是!”
木木擦着眼泪跑开。
“石岐,帮着图曼给清夜治伤,记得把染了血的衣服烧了!”
“是!”
她转头看向华商:“你现在立刻回府待着,任何人问起来都说你今日没有出过门!”
华商愣了一下,对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迅速的做出决断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佩服,她似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嗯。”
让图曼安心给他治伤,章沫凡赶紧回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颤抖着手梳好了散乱的发髻,洗干净了手上的血迹,原地深呼吸了几口之后,已然听到了整齐的步伐声在靠近。
这阵仗和声音,怕是来头不小。
静静等在门口,在听到队列已经到了门外时,她这才转过身假意给花浇着水。
有人重重地敲着门,操着一口粗狂的声音大喊:“开门!开门!”
门房淡定地把门打开:“不知这位官爷来玲珑县君府有何事?”
“刚跑了一个刺客,我们一路追查到此,有人说看见刺客进这里了!”
“怎么可能呢?”
“可不可能让我们进去搜不就知道了吗!”
为首的禁卫军统领一把推开门房就要往里闯,却被一身白衣的章沫凡拦下:“陛下御赐的玲珑县君府也是你们说闯就闯的吗!”
跟着木木的护卫已经悄然站到了她身后小声道:“小公子有令,若他们敢伤姑娘,格杀勿论。”
“能不能向誉王府求助?”
“已经派人去了。”
木木这时候还真有点誉王府小公子的威风。
“我管你什么县君,禁卫军抓刺客,谁人敢拦!”
这些人像是吃了炮弹了一样,满口的腔调都让人不适,这让章沫凡仿佛又回到了在黑风寨的时候,红袖也曾这样逼迫过她,不过那个死娘炮要有礼貌得多。
也不知今日会不会又是他的手笔。
“我看谁敢!”章沫凡直接将手中的水壶扔到那人面前:“要想搜县君府,先拿了搜查令再来,若是谁敢硬闯,我定要告御状治他一个杀头之罪!”
许是被她突然迸发出来的气场给震住了,那人就真的没再往里走,而是转过头问起了身旁的副将:“这真是县君府?”
“是的,大人。”
“既然如此……”那人十分散漫地拱了拱手:“还请县君配合一下,我们今天必须要进入搜查。”
“无凭无据就要搜我的府邸,这位大人,你胆子好大啊!不知是得了哪位的令,让你来我这儿撒野的!”
统领跨步走近了一些,眯着眼睛威胁道:“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县君,可知道阻拦禁卫军抓人是什么罪过吗?”
“我不知道阻拦一个无凭无据要硬闯我府的人是什么罪过,可是我知道硬闯县君府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气氛一下焦灼了起来,石岐也不得不出来护在她身前:“姑娘千金之躯要当心些。”
她不知道今夜宗清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此刻若是不能护住他,那他将必死无疑。
这人消失了这么多天到底又干什么去了,这么每次都是搞得一身伤回来?
就在那个统领准备动手之时,红袖带着几个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马统领,这大晚上的来一个姑娘家里闹不太好吧?”
章沫凡突然头疼了起来,这红袖不会这个时候又要上赶着来整她吧?
“哟,这不是红袖公子嘛,什么风把你也给吹来了?”
这位马统领的语气很是轻佻,看来他们不是同一路的,这让她稍稍放下了心。
“我奉宁王殿下之令来给玲珑县君送东西,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马统领。”红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居然难得地站在了她的身前:“不知马统领来这里所为何事啊?”
“捉拿刺客!”
“来县君府捉刺客?我没听错吧?”
“你不过是宁王门下的一个门客,没资格在这里和我指手画脚!”马统领一把推开他,作势就要往里闯。
“你们……”
章沫凡还想再拦却被红袖一把抓住:“让他们搜吧,若是什么也搜不出来的话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你是不是又来……”
“放心,他已经不在这里了。”红袖低声对她耳语了一句,然后端着袖子笑得很是妩媚:“看来今天又有好戏看了。”
这红袖到底什么意思!
章沫凡急得已经开始冒冷汗,却在看到石岐的眼神后平静了下来,难道这次红袖真的是来帮忙的?
这些粗枝大叶的禁卫军手脚很是粗鲁,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瓶瓶罐罐砸了一地,甚至连院子里的花盆也没有放过。
这哪里是搜刺客,这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