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其实章沫凡心里也没有把握,这宁王到底接近自己有何目的,是觉得仅凭一个女人就能击垮清夜,还是想要策反她?
或者说,他就是有一种怪病,叫做宗清夜的东西他都要抢?
变态啊变态。
想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觉得今日宁王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上次刺杀的试探或许还不够。”
“都这样了还不够?他是有病病吗?”
清夜突然觉得她很有趣,就连骂人也透露着一股非比寻常的可爱劲儿,更是觉得心中有数之后,看她哪哪儿都顺眼。
“我会给他制造些麻烦,让他没时间再来烦你,你就可以安心地做生意和学习了。”
“这个好!”
第二天一大早,肉铺老板就背着足足一个背篓的猪肉上了门,小心地将肉递给门房之后,隔着门缝朝里面张望着:“不知道县君这会忙不忙,有没有时间见见小的?”
“你有事找她吗?”
“诶……是有些重要的事想给县君说说。”
“等着。”
等了约摸小半个时辰,门房才回来重新打开了门:“现下县君起身了,可以见你。”
“多谢多谢。”
依旧还是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走进去,见章沫凡正坐在院子里吃早膳,他立即退后两步站定:“不知道是否打扰到县君了。”
“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我家的大姑娘嘱咐我一定得来好好谢过县君,说县君的恩德绝不敢忘。”
“就这?”她放下手里的勺子抬起头:“有什么就直接说,不用客气。”
“是……”肉铺老板在这大热天的搓了搓手,带着一丝谄媚的笑道:“如今大姑娘已经出嫁了,我这二姑娘她也过了婚配的年纪,如今也……”
“嗯,又看上哪家公子了?”
“不敢不敢,只是想让县君帮忙留意一下,有没有适龄的公子可以说说的。”
没目标?
不可能吧!
章沫凡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这才慢慢站起身来,见他难得穿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有些奇怪:“我来京都时日不久,对这里的人还不是很熟,要不你给我说说都有哪家的公子年龄适合的?”
果然,这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也有占了一次便宜接着又想占第二次的。
老板上前了一步:“我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做得了主,只是希望县君能允许小女在您身边伺候着,若是能得哪家公子的青睐,也是为县君的人缘铺个路不是吗?”
跟在她身边,这个老板倒是生的一肚子的好算计。
“这样吧,我先去你家看看合不合眼缘再做决定。”
“好好……”
跟着老板到了他家附近,这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窘迫,屋子就在铺子的后面,也是一个不小的二进院子,虽然不至于雕栏玉砌,但也和落魄沾不上边。
有钱不就行了吗,怎么还妄想攀附权贵呢?
被请进家中之后,她甚至惊奇地发现这府里还有两个下人,就这生活水平还嫌不够?
而且这位肉铺老板都输亲自砍肉来卖,连个帮忙的都不愿意请,害得她还以为他家境贫寒呢。
果然,在这京都之内,穷的只有自己。
“夫人,快把楚君叫出来,告诉她县君亲临了!”
一个明明气质很土但是却穿得十分花哨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有些做作地欠了欠身,满脸堆着笑容道:“我这就去,县君还请里面坐。”
走到主屋坐下,章沫凡这才明白老板为什么要急着嫁女儿了,他这就是名副其实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在外面看来这宅子还不错,粉刷得也很到位,可是到了屋里却找不到一件值钱的摆设,入目的全是一些她都看不上的物品。
就连茶杯,也只有端给她的要精致一些,老板自己喝的那个简直糙得不行。
这是全把钱拿来装修外饰了?
现代人都讲究简装修、精装饰,可他倒好,直接反着来了,倒是和他那势利又贪慕权贵的人设很是符合。
瞥了一眼杯子里的茶叶,她虽然认不出是什么品种,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茶,便将茶杯给放下了:“二女儿叫楚君?”
“对,叫叶楚君,是她那个读过点书的远房舅舅给取的名字。”
“好名字。”
她确实实在没话找话。
但是等那位姑娘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为何老板敢给大女儿开口,却不敢给二女儿开口了。
倒也不丑,就是非常的平庸,扔在人群里绝对找不出来的那种平庸,简称大众脸里面的大众脸。
偏生还胆小,被她亲娘一直推搡才敢迈进来,连对她行礼问安都是哆哆嗦嗦的样子。
这种小白兔的人设,倒也是一个卖点。
“今年多大了?”
叶楚君连头也不敢抬,用力地捏着自己的手,发着蚊子般的声音:“十……十七。”
“你这孩子,这么小声县君能听到吗?”老板十分不争气地骂道。
“十七……了!”她稍微提高了一点点的音量。
章沫凡身边跟着的石岐眯着眼,甚至想打瞌睡……
“嗯,的确不小了。”
在这里,这个年纪的姑娘的确到了该生娃的年纪。
老板急得站起来拉着她走到章沫凡面前:“县君,您别瞧她胆子小,干起活来可是利索得很呢,给您做一个使唤丫头还是不错的。”
“我那儿倒是不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