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想拜师?”
章沫凡不慌不忙地拿出那半只耳环晃了晃:“我倒是忘了,还有这个呢。”
华商一看到这个东西刚刚还没坐热的屁股立即又抬了起来,三步并两步作势上来就要抢,却被石岐给拦了下来。
“你可别抢,扯坏了我可不赔。”
其实她想了一路都没想明白这位弈国皇子的把柄居然是耳环?
他是有啥收集癖吗?
这个耳环看起来也并不是很值钱的样子,他也不像是缺钱缺到要靠一个二环来维持生计的样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东西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从她了解的看来,要么就是他旧情人送的定情信物,要么就是他那位母妃的遗物……
宗清夜到底是怎么把东西给抢来的?这么小的一个物件也能被他给找到。
华商本想动武,但在看到章沫凡已经开始拉扯耳环的时候停了下来:“你别弄坏了!”
“这东西应该是一副吧?可我现在手上只拿着一半呢!”
“宗清夜对你还真是好啊,这东西说给就给你了!”
章沫凡重新将东西收好,安慰地点了点头:“别着急,这东西我肯定会还你的。”
“我本就有意收你这个徒弟,可你现在这种卑鄙的做法实在是让我不能接受!”
她也不急,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你若是实在不想和我谈,我让郡王来和你谈也行。”
一提到那个人,华商一下就泄了气,无奈地坐了回去:“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他现在十分想骂一句:这对狗男女。
“你明明知道我的来意哈?”她拿起一盒点心打开指了指:“你看,我多有诚意?”
太狗了太狗了!
连章沫凡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狗了!
“我说过了,你必须接受……”
“那个什么中二的鬼规矩。”
“中二?”华商一脸鄙视地看着她:“到底何为中二?”
“就是古古怪怪。”
“你以为通灵者是这么好当的?”
石岐瘪了瘪嘴,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有点多余,对于这种被世人厌弃的身份,他们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谈论的……
“我也不想学太多,只要你教会我如何应对反噬就行。”
华商拧了拧眉:“你确定就学这一样?”
“嗯,我只是为了保命,没兴趣做什么大人物。”
华商埋头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对她提出要宗清夜来和他谈十分忌惮,但还是迫于无奈地开了口:“即便只学这一样,我也得了解你的过往才行。”
“我就不信你没去打听过我的事。”
一句话又让气氛陷入了沉默。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章沫凡已经把几个碟子里的点心都吃完,杯子里的茶水也喝到了底,终于等到了他的回答。
“也罢。”
看来是成了!
章沫凡开心地拍拍裙子站起身:“那以后是我让人来接你,还是我来这里学?”
“别来我这儿触我的霉头,我得闲了会去找你。”
“你居然还有事情可以忙?”
“你……”
被气得直翻白眼的华商捂着胸口大喘气了许久才闭着眼睛摆摆手:“你快走吧!”
“呃……好嘛,你记得来的时候先吃饭哦,我那儿可不管吃不管住。”
直接捂着头跺了跺脚,他显然已经要七窍生烟:“你快走吧你!”
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质子府,章沫凡兴致颇高地去逛了会儿街,买了两身衣服和不少零食之后,这才和石岐有说有笑地往家走。
刚走到西街口时,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将手里的东西一把塞到了石岐的怀里,章沫凡随手捡了一块路边的石头,气势汹汹地就想要上前去拍人。
却在看到拉开帘子后的人愣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往马屁股上一丢,欠了欠身:“原来宁王殿下也在。”
她这一丢,马立刻受惊,抬起蹄子叫了一声,眼看就要开始发疯。
而红袖却突然从帘子后跃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了马头前,双手抱着马头一拧,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马立即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章沫凡在心里感叹了一声,还好自己没动手,否则就以这丝毫不逊于清夜的身手,只怕自己的小命也要跟着凉凉了。
这红袖居然隐藏得这么深!
如今突然显露山水,是担心宁王,还是故意在她面前作秀,暗示她别想动脑筋?
果然是个变态!
红袖拿出一块绢帕擦了擦手,矫揉造作地朝着宁王拱手行礼:“让殿下受惊了。”
章沫凡愣了一下,立即陪着笑脸:“都怪我不小心,居然惊了殿下的马,想来殿下也不会怪罪我的哈?”
“怪罪倒不至于,只是你惊了本王的座驾,是不是该为本王压压惊?”
“额……我赔钱!”
虽然她十分爱钱,但也明白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的道理,满脸心疼地就准备掏钱。
“钱就不必了,县君带本王去你府上做客吧,亲自斟茶就算是赔罪了。”
啥玩意?还要给他斟茶?
宗清夜都没让她这么干过好吗!
什么狗屁王爷,心眼小的跟针眼似的。
“家中简陋,怕是会怠慢了王爷。”
宁王直接从车上下来,背着手看着她:“本王从不讲究这些。”
他是来搞笑的吗?
一口一个本王的还不讲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