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章沫凡突然笑了起来:“说起来你还蛮可怜的。”
“你……”
华商本想破口大骂,但在看到了她的笑容后又憋了回去,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个女人,他若是去欺负一个笑嘻嘻的女人,也太折煞人了。
“哎呀行了,我都不怪你了,只要你当我的小师傅,我就保证不把今天的事告诉郡王。”
“拜师可以,但是有条件。”
“你说。”
“你必须得把你的灵魂交给我。”
章沫凡笑容立即塌了下来,这什么中二少年的台词?
这位公子是个非主流吗?
“什么鬼……”
华商转过头十分傲娇地看着她:“那日在誉王府时我就发现你资质奇佳,只是听闻你是皇室中人才打消了念头,如今你既然是主动想要拜师,就得遵守规矩。”
“规矩?这神一样的中二病规矩?”
“你必须得坦诚你的灵魂,让我看到你的所有记忆,了解你是不是一个不会作恶且灵魂纯净的人,我才会考虑要不要收你为徒。”
“切……我怕吓死你!”
章沫凡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要是让这个人看到自己的那些过往,只怕非得把他给吓死过去。
那些现代的记忆和文明,是他这个时代的人能接受的吗?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过往能吓得到我?”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过。”
她摆了摆手推门出去,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又绕了回来:“大门在哪边?”
“我送你回去吧。”
“大可不必……”
“我只是怕你半路上死了不好向宗清夜要谢礼。”
切,这个死傲娇!
倒是和家里的那个大夫是一类人,也不知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会不会打起来?
石岐在院子里等得着急,不停地在院子和门房处跑来跑去,而木木早已经等在了街口,和几个誉王府护卫一起伸着脖子张望着。
“姐姐不会出什么事吧,怎么还不回来……真要急死我了!”木木一边搓着手一边等着。
此时已经是深夜,周围除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就只剩下偶尔出现的狗吠声。
街角处终于出现了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木木一下就认了出来,激动地冲过去:“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拍了拍他的头后,章沫凡回头看向华商:“今日多谢了。”
“你无需向我道谢,让宗清夜记得向我道谢就行了。”
这莫名的c感是怎么回事……
回了家后,章沫凡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扶着院子里的椅子坐下来看着石岐:“那些刺客呢?”
“全部自缢,身上没有任何能证实身份的东西。”
“还需要证实么……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
图曼搁在她手腕上的手收了回去:“没什么大碍,就是得好好歇息几日。”
石岐摸了摸下巴:“姑娘的意思是宁王做的?可是他手下的护卫可不会只有这点功夫。”
“许是故意找了这样的人来吧,毕竟当街刺杀一个县君,传出去的影响也不好。”
只是,不知他到底是意在试探,还是真的起了杀心。
“对了,这件事你还没有告诉郡王吧?”章沫凡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在等姑娘的消息,然后……”
“先别着急告诉他,他在外办事不能被这种小事给烦了心神,反正我也没事是吧?”
图曼皱着眉睨了她一眼:“可是我刚才已经……”
“靠!你还真是凹凸曼啊你!速度这么快?”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没事。”
“那还不快去!”
连踢带踹把图曼踹去发消息后,章沫凡捂着额头坐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这才抬起眼看着石岐:“老娘虽然不挑食什么都吃,可就是唯独这亏不会吃。”
木木一直在旁边傻傻的看着,到了这会儿才站出来义愤填膺道:“姐姐,让我带人去端了宁王府!”
“你……冷静一点。”
好说歹说才让木木安心去睡了觉,章沫凡和石岐坐在院子里良久不语,明明已经是深夜,两人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个是在忧虑郡王回来该怎么解释,一个是在想办法怎么把这亏给还回去。
宁王可不是个普通人物,而他门下的红袖更不是个省油的灯,纵使自己有大腿可以抱,也不是说报复就可以报复得回来的。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啊……
要是清夜在的话就好了,那个比自己更狗的人一定有办法收拾他们。
就这样坐到了天蒙蒙亮,连图曼都打着呵欠起了身,他们两个还是身披着雾气坐在原地。
石岐依然还没想到如何向郡王解释,而章沫凡确是撑着脑袋睡着了。
“这个样子都能睡得着?”图曼走过去正准备挪揄她两句,却在近看到她的脸后变了脸色:“不好!”
“怎么了?”石岐后知后觉地问道。
伸手搭了搭她的脉,图曼一把将她给架起来送回了屋里,又开了一副方子让石岐去买药材。
木木起来时就看见院子里的仆人全部围在章沫凡的屋外,揉了揉眼睛问道:“你们都围在姐姐门外做什么?”
“县君好像生病了。”
“什么!”
木木急得险些摔倒,扑爬滚打地冲进屋里,只看见一脸沉重的图曼坐在床边,而床上的人双眼紧闭,眼下淤黑,印堂之处更是隐隐渗着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