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沫凡心有定数,也不急着逼她,只是点了点头:“袁侧妃一向识大体,我相信一定能做好侧妃的。”
和袁盼儿分别之后,她便没了再闲逛的心思,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地回了家。
刚入府门,就看见里里外外的人都在忙碌着,和平时安静的样子格外不同。
随手揪了一个人问,这才知道是老太妃要回来住两天。
这老人家一向爱躲在寺庙里不问世事,对她的这个孙儿也嫌少操心,如今回来,无非是又来催重孙的事。
头疼地掐了掐眉头,她只觉得今日怕是要去找图曼讨点治头疼的药了。
刚进院子,就看见图曼已经等在了这里,十分傲娇地朝她挥了挥手:“总算回来了,来,请平安脉。”
自从之前流过两次鼻血之后,图曼便根据宗清夜的吩咐每周来请三次平安脉。
这样一周做三次的常规体检,真的让她很头疼,还好这个年代不需要抽血化验,否则她真的死在这上面。
恹恹地坐在一旁伸出手腕,她无语地看着天:“请吧,反正我很健康,也没什么病痛。”
平日里图曼也是知道她身子的,所以也就来走个过场,哪知今日的他却格外认真,足足把了半盏茶功夫的脉。
“你这是要帮我查基因吗?这么久?”
“你夜里是否会有发寒或发热的症状?”
难不成还真看出病来了?这么年轻一个小壮年能有啥病?
“偶尔会有后背发热的症状,不过真的是很偶尔。”
“嗯,月信可准?”
“图曼,你这是要走妇产科的路子?”
图曼不自在地松开了手,十分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愿意啊?还不是老太妃传了话来,说是她回来的时候要好好问问你身子的事。”
“我?身子?”
不是吧……难道老太妃还真是回来催生子的?
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还没想当妈呢!
“老太妃说你这么久都没有个音信,让我帮你好好查查。”
她能说什么?
能说虽已经同床但其实并不是很频繁?
难道要直言说要么是宗清夜忙,要么是她早早睡着了?所以他们相处得不是很多?
好尴尬。
“嗯,所以你查出了什么?”
“身子没什么问题,可是你会通灵,体内阴气过重,怕是……”
“怕是什么?”宗清夜难得今日得闲早早地回来了。
“怕是不好有孕。”
章沫凡故意呛了一口茶,不停地咳嗽着,想要转移开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
“慢点喝……”宗清夜替他顺着背,然后看向图曼:“可有法子调理?”
这是什么话?
难道他还真的想要孩子了?
不行不行!虽然她接受了已经嫁人的事实,也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可是在她眼底,其实还只算是“同居”吧?
在心底层面上,她还真没有把他当做夫君这一层,所以她要么唤他王爷,要么唤他名字。
“调养的话还要看她自己,莫要使用那些能力,也莫要操心劳神。”图曼收拾起了自己的药箱子:“当然,王爷你的身体倒是挺健康的。”
所以,是她的问题?
章沫凡再次咳嗽了起来:“你快走吧。”
“我当然准备走,不过老太妃那边怎么回话?”
宗清夜回答道:“就说缘分未到。”
“行。”
等图曼走了之后,章沫凡看了宗清夜好几眼,也没见他再提及这件事,所以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也想要个孩子?”
他没有说话,想要肯定还是想要的,可是他也有多层顾虑,现下不是好时机不说,她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与其强行要孩子伤着身体,他倒觉得没有孩子也无妨,只要她在就足够了。
可是落在章沫凡眼里,就觉得他还是一副惋惜的样子,立即十分作死地说道:“我们当初也是签了协议的,如果你想要孩子,或者说老太妃逼得紧,我可以帮你纳个侧妃?”
“你说什么?”
她继续作死道:“侍妾也行,你要是不好出面,我帮你去挑挑?”
“章沫凡……”
“你要是想换个能生养的正妃也不是不可……”
宗清夜着实是有点生气了,冷肃着一张脸看着她:“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
没等她话说完,他居然就生气地转身进了屋子,再也不搭理她。
怎么的这是?
她在一夫一妻制度熏陶下长的人,都同意替他纳妃了,他还生气?
还是说自己刚刚说的其他话不对劲?他不是一个小气且爱生气的人啊?
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章沫凡在院子里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自己去打破这个僵局。
宗清夜正坐在屋里看书,可是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那个……王爷啊,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他还是应了一声。
“那……那什么,我们去吃晚饭吧?”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见她还是一副不明白自己心意的样子,更是觉得心里一躁:“不吃了,我还有事。”
看着他绕过自己出了门,章沫凡站在原地摊了摊手:“这很明显还在生气嘛!”
到了晚饭时间,就只有章沫凡和红袖两个人吃饭,心里装着事情的她没什么胃口,拿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