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抄斩?
难道说这申御史还敢谋逆?
或者说,他悄悄地做了什么大事?
这瓜可是吃赚了!
宗清夜肯定也是发现了不寻常,所以想来听听申夫人的口风,可是他这会儿人不在,又没给自己透露点什么,这不明不白地听下来,她一时半会还真猜不出来这其中的关键。
想到他方才那狡黠的眨眼,章沫凡心中都要被挠死了,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故意让她发现秘密又不让她知道,难道不知道好奇害死猫吗!
申夫人见她坐立难安的样子,还以为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着急,心中一感动,什么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据我所知,近两年老爷好像攀上了长公主的关系。”
长公主?怎么哪哪儿都有那个老女人?
不过这事既然和宁王没关系,那就可以先搁置一下,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问道:“夫人是怕申御史出事?”
“现在他与我尚有夫妻关系,若真是出了事,我也撇不清。”
见她面有难色,章沫凡不禁有些疑惑,这申夫人不是对申御史还存有一丝希望的吗?怎么一夜过去她就变脸了?
还是说,她经过自己的稍加点拨就立刻开窍了?
不太像。
“夫人是有什么打算吗?”
“想来也是王妃的主意好,我昨夜让人递了帖子回家,今日一早娘亲便来御史大夫府看了我,我们母女说了许多话……”
原来还是家人劝明白的。
“夫人的意思是?”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我想和申御史和离。”
这……这转变得也太快了一点吧!
章沫凡端起已经冷掉的茶杯抿了抿,觉得这位申夫人明面上看着软弱可欺,实则一旦有了后盾,她就硬气得不得了。
如今这申御史火烧眉毛,她急着把自己撇清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事。
只是这会儿能和离得了吗?
“夫人这么急着来,是想让我帮着想法子?”
果然人啊,还是最怕死的,如果申御史真干了什么大事,申夫人必然会被连累,生死一线之时,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年少情深,只知道大难临头各自飞。
“是,我也自己想过,七出之条必有一条适合我,可是我没办法让申御史同意这件事。”
“软的不行,你就来硬的呗。”
“王妃的意思是……”
“你打到他愿意不就成了?”
申夫人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打?”
“申御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更何况你家中或许早已经替你想好了主意,你此刻来问我,左不过是心中没能下定决心罢了。”
“是……我是有了想法。”申夫人默了默:“我也让家中帮忙抓回张姨娘,如果把柄能拿回来是再好不过,否则我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章沫凡还是有些不能理解,这申夫人虽然口中说着和离,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不舍。
如果不是危及性命,想来她还是不愿意解除婚姻关系的,到底是年少时动了真感情,到了这一步都还是不愿意放手。
看着她这般蹉跎,章沫凡不禁想到自己,她和宗清夜会不会也有这一天?
现在的浓情蜜意最终都会被生活的平淡给冲散,而曾经的山盟海誓也不过是一场笑谈。
她舍弃一切留下来的决定,会不会让她以后在某个午夜梦回时感到后悔?
心惊之下,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患得患失了起来?
这感情基础还没打得有多深,怎么就开始想这么多了呢?
到底是动心了,所以摆脱不了这些常规流程。
“夫人今日来找我,想必还有其他的话想说吧?”
“是……我想请王妃无论如何都要保我孩儿一命,因为他尚在边关,我不能连累了他。”
对了,申夫人还有个儿子。
章沫凡心中一动,已经有条线把部分事情给串联了起来,她点了点头:“我明白,若是那些东西大白天下,那你即便是和离也没办法将他给摘出来。”
“如若王妃能帮我这个忙,我必定领着母家和申家的所有为王妃效力。”
“夫人这是要……”
“安王朝中的势力不足,如若有我母家的扶持,宁王便不足为惧。”
是啊,但凡宗清夜能一心搞事业,把自己的权势做大,也不至于被宁王逼成这个样子。
只是她能看得出来他无心这些,反倒是和她一样喜欢赚钱,又不想给他过分压力,所以在心中纠结了一会儿。
反倒是申夫人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便直接拿出了一块令牌放在桌上:“这是李太师府的牌子,有了它,王妃可自由进出太师府,并调动府中亲卫。”
这个见面礼,是有点大了。
要知道柳鸾烟这个丞相之女,就已经贵到让宁王即便厌恶她厌恶得到了明面上,也不得不娶的地步,如今这太师府的牌子……可是更加贵重。
毕竟李太师可是有实权在手的。
不得不说,她还真的有点动心。
见她未动,申夫人也有些着急:“我虽这些年与家中断了联系,可王妃说的对,我毕竟是他们的孩子,只要我认个错,太师府还是会顾念我几分,这东西便是今早母亲给我的。”
她明明可以拿着这个去威胁申御史和离,却还是送来这里,看来是对自己的能力不太自信,也对章沫凡的能力太过自信。
“也罢,我可以答应夫人这件事,尽全力保住令郎一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