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已经有想法了。”
“呵呵……”章沫凡尴尬地笑了笑,实在是不愿意过于显出自己比较聪明这件事:“我们大可让他以为我们已经中招,但又不顺着他的方向走,在他注意力转移的时候……”
“嗯,这样的确不错,可是……就得牺牲马家了。”
这件事的确需要马家同时做出反应才行,可是早已经被舍弃的马家随时都会被宁王以各种理由和借口给干掉,所以他们只能是炮灰。
其实他们也可以脱身,便是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不再理会,可是这样一来,红袖就暴露在了前方,不等局布好,恐怕他就要下去见他元家的怨灵了。
是牺牲马家这么多人,还是牺牲一个红袖,不需要多想便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必须得保住红袖!
于公来说,现在连宁王都知道红袖和他们是一个阵营的了,若是此刻舍弃他,那不就变成和宁王一样的人了?
于私,章沫凡实在是喜欢不来马家所有的人,特别是马蕴薇,即便是费了不少力气去控制她,但哪里比得过根本不需要控制的红袖?
他虽然人有点贱,但自从大家真正拥有了信任之后,他其实对她还是不错的,当然要除开总是吃她零食这一点。
“牺牲便牺牲吧,虽然控制马蕴薇耗费了我不少元气,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但是我总不能不管你不是?”
红袖轻轻地挑了挑眉:“你可要想好了,马家人数可不少,也有很多无辜的会受牵连。”
“踏入京都这趟浑水之中,就没有人是无辜的。”
他突然安静了下来,仔细地审视起了眼前的这个人,依稀记得初次见面时,她还是个山寨里的小丫头,除了满嘴跑火车和头脑机灵以外,倒也没有多少特别之处。
虽然那时她可以徒手拧了张叔的膝盖,但也没有真的下过死手,哪怕是自己那般地挑衅,她也不过是摆了自己一道而已。
可如今的她,好像已经学会了这里的习惯,人命不会比结果重要,与所追求的相比,所有的障碍都该被毫不犹豫的清楚。
之前有她毫不犹豫杀了马侧妃,如今也有质子暴毙,不久之后更会有马家灭门惨案……
但这些都无法让她激起波澜,甚至会通灵的她连往生这种东西都不再关注。
是她习惯了,还是心也变冷了?
还是说那个小乞丐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别看她总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独自坐着看月亮的时候,都是在怀念那个人的时候。
“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再去向王爷谈及此事,直接照你的意思去办即可。”
见他又要翻墙离开,章沫凡突然有些无语:“喂,要是真把那个人搞死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学着走正门了?”
“也许吧。”
等人走后,她又独自喝茶喝到了后半夜,直到月亮都快要去睡觉了都还没能把宗清夜给等回来。
这人自从成婚之后,还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难道说质子暴毙那件事有些麻烦?
可是她记得让马蕴薇下手干净点的啊……
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她急忙招手让今日守夜的石岐下来:“你找个人去打听打听质子府到底怎么回事。”
“是。”
等到消息传回来的时候,章沫凡却不淡定了,因为来传消息的是个女子,还是曾经见过的女子。
这不就是那个曾经被她误以为是狐妖的姑娘吗?一副瘦弱的身躯却放倒了三当家那样的壮汉,委实牛!
不过她好像更媚了一些,摇曳多姿的腰身和媚似无骨的手个个都是加分项,至于长相嘛……的确是她欣赏不来的那种类型。
“属下若鬼,拜见王妃。”
啥?若鬼?这真的是一个姑娘的名字吗?
不过倒也正常,毕竟宗清夜旗下不是什么凹凸曼就是什么哈士奇,要不然就是小猪佩奇……算起来她的名字算是正常的。
“许久不见,若鬼姑娘又好看了几分。”
“属下不敢受王妃夸赞。”若鬼始终都垂着头,一副守礼礼的样子:“质子府的事属下已经查清,是马家二小姐马蕴薇借故去质子府求书,故意在质子的茶杯里下了毒药所致,如今马蕴薇已经被府衙带走问话。”
不是让她做得干净点吗?怎么还搞出这种事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万一这马蕴薇要是受刑严重脱离了控制怎么办?那她岂不是要完蛋?
“王爷呢?”
“如今已经被召到了宫中,一同前去的还有宁王和誉王。”
连誉王都惊动了,看来事情的确不小。
怎么事情突然变成了这样?章沫凡仔细想了想,看来是自己只顾着约会的事所以放松了警惕。
倒是连累了宗清夜,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
“质子暴毙这件事是否惊动很大?”
“是,上至朝廷下至平民皆已知道。”
“这大半夜的都能传遍京都?”
若鬼终于抬起了头,眼中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似乎在看一个与自己从来都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许是有人推波助澜。”
宁王自然是不能未卜先知她要走这一步,毕竟这是在给他脱身的机会,可那又会是谁呢?
这京都中的人都还没能认得全,她怎么知道是谁迫不及待要挑起战争?
等等……有些不对!
她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弈国国都离京都甚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