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喜欢这个葫芦?”立即有人走过来为她解释道:“这个葫芦外观是用赤金打造,内里却嵌有深海的鲛珠,无论是何种酒放入其中,都会增加甘甜悠长的味道。”
这么神奇!
可是她不爱喝酒。
“还真是奢侈……”她移开目光又看向了另一侧,那居然是一件金丝所做的衣服!
这玩意怎么和金缕玉衣有些像?不过那东西不是给死人穿的么?怎么也会卖给活人?
仔细走过去瞧了瞧,她居然还闻到了一股来自地下的味道,且是一股浓厚的尸气!
难道还真是墓里出来的玩意?
立即白着脸退开了几步,她悄悄地扯着宗清夜问道:“这家店的老板是?”
“明面上是苏亦邪,暗地里却是他钟情的那个女子。”
好啊,敢情那女的还真是个盗墓的!
而且还堂而皇之地开起了销赃的铺子,是丝毫不把律法放在眼里……不过这里的律法有处罚盗墓贼的吗?
不过这展厅的确做得不错,很有现代的风格,她现在是越来越相信那女子和她是来自同一个世界了。
宗清夜见她表情多变,笑着带着她又转了一圈:“可有什么看上的东西?”
“这些东西都是地下出来的,我命格不硬,恐怕是压不住……”
“来自地下?”
章沫凡凑近他的耳朵小声说道:“就是来自墓里面。”
这里的守卫也不是简单人,见了她脱口便称王妃,想来都是些有眼力见且识得人的。
这个能收服苏亦邪的女子果然不简单,行为像流氓,赚钱思想却很厉害。
就这样一个首饰铺子盘下来只怕得不少钱,更何况她的货源很多,人流量又大,地段也好,妥妥的大手笔。
只是她为何要把铺子开在丰国,而且还是京都?
而且苏亦邪当初为了她也来了京都……
好像有什么真相被蒙上了一层布,却又在等着人去揭开。
“真的没有喜欢的?”
“没有……”
她能明白他的意思,皆是因为自己太过明显的好奇,所以才让他带自己来了这个铺子。
买东西是其次,让她发现些什么才是重点吧。
他总是能这样无声无息地述说宽仁的爱意,哪能让人不动容?
“听说最近京都流行放河灯,我们也去放一个吧!”她急忙转移着话题。
“好。”
舍弃了热闹的街道,他们来到护城河边上,找了一个小贩买了两盏河灯,便寻了一个极好的位置放了起来。
都说玩这些东西得许愿,章沫凡便看着河灯慢慢远去的画面闭上眼睛,握住双手举到脸前:“第一个愿望是希望王爷以后的一切都顺顺利利,第二个愿望不能说,我得藏起来。”
宗清夜负着手看着她的难得幼稚,嘴角上扬:“那我的愿望就是希望你的愿望都可以实现。”
明明是该感动的,章沫凡却发现了盲点:她说出来的愿望是希望他顺利,他又希望自己如愿,那不就是间接给他自己许么?
可偏偏又不能反驳,毕竟他是希望自己的实现。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悖论,她干脆放弃了许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睁开眼睛看向他:“今天玩得挺开心,就是挺费钱的。”
“你不肯管家,我只有想办法让你掌握点钱财来源了。”
“话说你还真是有钱,一座戏楼说买就买……”
“不止这个。”
他回头看了一眼,立即就有一个暗卫送了一份东西上来:“王爷,都办好了。”
章沫凡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人出手一向大方,他不会是送楼送上瘾了吧?
果然,她收到了新的房契和地契,地点嘛,自然是刚刚那个首饰铺子。
苏亦邪的东西也说买就能买?
她看着手里的东西突然开始反省起了自己,说到底自己还是先入为主了,总觉得苏亦邪那样的人才是大佬,可身边的这个人从来也不低调啊……
虽然他以前总爱受伤,甚至常败于苏亦邪手上,可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以前的过往种种怎么都像是他在故意卖惨呢?
而且分不清到底是博取她的同情,还是示弱给其他人看,让别人以为可以有机可趁……
不对不对,越想越不对,他发现自己对戏楼有兴趣就买了下来这件事还可以理解,可这间首饰铺子是苏亦邪心头挚爱开的,他怎么可能会卖!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买来的?
“王爷……你这样花钱的话,我们府上明天是不是就得喝西北风了?”
“王妃不爱管家也就罢了,竟然对府上的银钱也不关注?没有看过账本?”
那些数字看得她头疼,又大堆大堆的繁体字,她怎么耐得住性子一个个去看?
“我没怎么注意……”
宗清夜帮她将房契和地契折好,然后轻轻地塞进她的袖口里:“王妃若是想买,便是这整个京都本王也可为王妃买下来。”
这是啥口气!整个京都?
他是在用夸张的修辞手法吗?
可那一脸的真挚一点也不像假的,今日晚饭也没有喝酒,他更不可能胡言乱语!
而且他出手一向又快又阔绰,说不准还真是如他所说。
“我竟然不知道……你居然这么有钱!”
“所以现在可想管账了?我十分愿意把整副身家都交给你。”
这是什么人设啊!
又会宠妻,又舍得花钱,最重要的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