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也知道这的确是章沫凡的说话风格,至于那什么富婆还能够理解,小鲜肉又是什么意思?
不过大概的意思她算是明白了,要么整人,要么夺财,反正不能再吃亏下去。
红袖见她有些懵,想解释一下又不知从哪儿说起,毕竟他是半路遇上的章沫凡,然后听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就立刻赶过来的。
得亏他记性好,否则还真不一定能说得明白。
“我记住了,还请公子替我向王妃道谢。”
“嗯。”红袖转身欲走,似有想起什么晃着扇子转了回来:“对了,王妃还让我告诉你,管教人不必手软,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一次手软,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是,我都记住了。”
“行。”
红袖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已经看自己看得几近痴迷的红玉,还是装了装样子,十分潇洒地踩着假山顶跃走了。
“我们先回去吧。”
申夫人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这丫头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得鬼迷心窍了,只能出手拍了拍她的额头:“醒醒,人都走了!”
“啊?哦……”红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急忙扶着她受伤的手臂:“夫人,这位公子是安王府的人吗?”
“有这般相貌和功夫的,京都可没有几个。”
“那不是安王府的?”
“红衣折扇,脚下生花,明眸皓齿,绝代佳人……这些形容词还能有别人?”
红玉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小声问道:“难道是闻名京都的红袖公子?”
“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般风姿?”
“可红袖公子不是宁王殿下的人吗?京中人人皆知宁王殿下与安王殿下不和啊……”
“人家的事你别问!”申夫人急忙呵斥打断她越来越复杂的话:“更别说!更何况安王妃是我的恩人,这就更不能提了!”
“是是是……夫人说得对。”
红玉是申夫人从母家带来的丫头,也是从小跟着她长大的人,所以即便在这御史大夫府受尽委屈,也依然对主子不离不弃,也算是申夫人在这里唯一的支柱了。
“切记,今日你什么人都没看到,什么话也没听到,至于这位公子,日后就算是见到也不认识,明白了?”
在这点上,申夫人还是很清醒的,若是因为帮助自己而给别人带去麻烦,那她就真的是罪过大了。
“奴婢知道了……”红玉念念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人离开的方向,身份犹如云泥之别,那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呢?
话说回章沫凡,她坐上马车之后便黑了脸,车上不止有图曼不说,还有那个总爱看戏的七皇子以及正在偷吃她零食的红袖。
这马车虽然很是宽敞,但也不能一下就坐五个人吧!
无语地扶着额头在门边坐下,她看着同样无语的宗清夜:“怎么这么多人?”
她可没说过约会要带电灯泡的好吗!
“清穆今日有事出宫,特求了我把他带出来。”
“清穆是谁?”
他指了指正笑眯眯看戏的七皇子:“老七。”
“诶……不对呀,他名字咋和你只差一个字?”
七皇子难得见有人对这个感兴趣,立刻开始解释了起来:“按照规矩,我应该和大哥、四哥、五哥一样排应字辈,可……我不得宠嘛,母妃位分又低,所以就随了堂兄的清字辈。”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把他给过继到了老安王的感觉?
他说得倒是不卑不亢,一点自怨自艾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章沫凡不好意思了起来,夺过红袖手里的零食递给了他:“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想问的。”
“无妨,嫂嫂说话有趣,我倒也乐意多与嫂嫂说几句。”
宗清夜的脸更黑了,几乎是斜着眼睛用眼角在看人:“你不是有事急着要办?这会儿又不急了?”
“急……急得不行!”
七皇子自知自己捅了马蜂窝,在炮火没有打向自己之前,赶紧溜走才是上策,赶紧叫停了马车跳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就逃走了。
章沫凡止不住地想笑,又扫到红袖那气鼓鼓的脸,他偷吃自己零食都还没说他呢,他倒是生起气来了。
“你这刚解了禁足就迫不及待到处跑了?”
“我是出来办正事的,正巧遇到你们府上的马车准备顺路搭个车,哪知道连个东西也不让人吃。”
“吃吃吃,都给你吃!”章沫凡把车上的好几袋都塞到他怀里:“顺便也帮我去申御史家里传个话给他夫人……”
听她吧啦吧啦甚至不带喘气地说完,红袖犹豫地看了一眼怀里的零食,最终还是败于宗清夜那要杀人的视线里:“你这都什么地方的语言?”
“和你当初那句一枝红杏出墙来是一个地方的语言!”她推搡着他,想要把他也赶下车去。
“那句话我是听跟着苏亦邪的女子说过……”
他奶奶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章沫凡无语地扶着额头,果然宗清夜叫住了已经打算要下车的红袖:“你见过苏亦邪的那个女子?”
“就见过一次。”
其实她也很感兴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才能收服苏亦邪这样内心纯洁又强大的大佬:“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不清楚,我也只见过她一次,只记得她穿着很奇怪,头发也很短,嘴里叼着根稻草对着苏亦邪打趣着这句话。”
啥玩意?
这什么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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