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嘛,我以后做啥事都先告诉你,不会让你担心了好不好?”
她虽然口气是在哄人,但表情却像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可怜巴巴的噘着嘴,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可偏偏宗清夜每次都吃这一招,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里:“对不起,是我语气重了些。”
“还说呢,有人想当你侧妃那件事你不也没告诉我?”
石岐捂着脸仰天长叹:完了完了,自家王爷被吃得死死的就算了,这会儿还要翻船了。
“侧妃?”宗清夜疑惑地放开她:“什么侧妃?”
“听说马家二小姐找了自己不得了的兄长去和你谈判,想要当你的侧妃来着。”
“马家公子是有找过我,不过我没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就已经拒绝了。”
“为何?”
“已经被宁王丢下的弃子,我拿来又有何用?”
已经被宁王嫌弃?
这马家不是有些实权的吗?怎么就突然被嫌弃了?
也对,出了这种事,马家去闹也没闹成,宁王也未曾出面解释或者道歉,反而是把他们晾在那里,看来的确是失宠了。
不过这马家二小姐倒是风声收得快,这么早就瞧上宗清夜这条路。
不过,这马家怎么突然就失宠了呢?
见她想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宗清夜伸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你以为陛下真的会处罚宁王吗?皇家的颜面最是重要,折了一个马侧妃、赔去一个马家又如何?”
“那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也未必,你今日和红袖联手搞的这一出,无疑是让已经准备好脱身之法的宁王又陷入困境,更是让他的名声更加坏上了几分。”
看嘛,她出手果然还是有用的嘛!
自豪地扬了扬头:“那你不表扬我就算了,居然还凶我。”
“我没有……”
“你有你有你就有。”
“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章沫凡笑了一下,算是接受了他本就没必要的道歉:“话说这宁王想的脱身之法到底是什么?”
“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和你有关。”
“那我这顶多算自卫,不算害人?”
还能这样替自己开脱的,只有章沫凡一人了。
笑着拉起她的手慢慢步行回家,宗清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彷徨:自己不是应该来好好管教一下未来王妃,让她莫要私自行事令人担心的么?怎么变成了被未来王妃给管教了?
所以说外人闻风丧胆的安王宗清夜,不仅是个忠犬男友,还是个耙耳朵?
慢悠悠地回了家,已经有暗卫来报,说是宁王特意调查过章沫凡和宗清夜的行程,那名舞姬出事前后,一个在马府,一个在皇宫。
这下好了,两人都有了不在场证据。
不过他们做不到不代表他们的人做不到,又是查了一番宗清夜已经摆在明面上的暗卫,皆是一无所获。
章沫凡坐在新买的躺椅上晃着脚:“他就算查出来是谁干的,恐怕没办法处置吧。”
“若是宁王妃真的插过手,那这件事最终会被定案成内宅之争。”
“我知道啊,这种事本来就搞不死他,但是能把他搞掉几个资源,还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不也挺好的么?”
宗清夜看了一眼她:“原来你是这个想法。”
和她待得久了,好像什么奇怪的词汇都能听得懂。
“不过这马家……当真这么容易被打压下去吗?他家不是还有个有兵权的儿子?”
“这也正是你做此局的巧妙之处。”
“嗯?啥意思?”
他让其他人都暂且退下去,端起两个杯子放在桌上:“你可记得上次我们去南疆战场时,副将为何人?”
“好像是……对了!姓马!”
“所以……”
好啊,原来他早就看透所有布局了。
这南疆战场的副将就是马家长子,他手握兵权却甘当于一个副将,无一不证明当时是被宁王压榨着最后一丝价值。
本以为能做点什么手脚搞到宗清夜,却没想到这边的防御犹如铜墙铁壁,什么都没搞到不说,还让宗清夜难得的立了个威。
这样一来也能想得通马家二小姐为何调转风向了,一定是她那个当副将的哥哥给她说了些什么,所以她这才挤破脑袋都想进安王府。
得知宗清夜并不是个性情乖张只会杀人放火的,又知道他暗里其实心思通透手段高明,更是有着即便在军营也对自己女人宠溺的劲儿,难怪会这么心动。
只是他又是怎么做到把全局掌控得这么好的?
对了,自己身边办事的不过就是石岐、于佩琪和红袖几人,想瞒点东西自然瞒不住。
可是他刚刚明明还在街上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拍了一下桌子章沫凡就站了起来:“好啊,亏我刚刚还那么委屈,原来你全都算计好了!”
“什么?”他一张帅脸上居然还出现了无辜的表情。
“你明知道我要干嘛,你居然还来问罪!”
“我只是以为你会拿纸条做文章,没想到你直接要红袖去杀人。”
对哦,本来可以不这么偏激的,可是她就是因为知道那个舞姬也想勾搭他就动了杀心。
气焰一下就低了下去,她拉着耳朵讪讪地坐了回去:“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歹毒?”
“做安王妃可不能心软,你这样挺好。”
当然,如果是别人这样做,他或许会有那种想法,可如果是她……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