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皇兄早已经和我们握手言和了呢,之前还一起品茶吃饭来着,结果……唉!”
章沫凡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也是这样以为的,许是因为皇兄本有意封你为侧妃,可是却被安王给抢先了去,所以……”
啥叫封她一个侧妃?
他皇帝老子还没死呢,就觉得自己是皇帝了?
再说了,她根本不屑甚至可以说是厌恶这所谓的宁王侧妃之位好吗?
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和脸?
“呵呵。”
“沫凡,只要你愿意服个软,我这就回去向皇兄求情,大家握手言和不好吗?”
服软?求情?
她章沫凡何错之有?
不一直都是宁王那个狗东西仗势欺人,还一直设计陷害她么?要不是因为他是个男的,章沫凡都要以为他是在嫉妒自己的美貌了……
整天没个消停不说,还设了这么大一个局,鬼知道他那针尖般的心眼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沫凡……”
“我说公主啊,我和你皇兄本来没什么仇怨,可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我,你细想想,自我还没来京都之时,他就已经下了多少绊子?这要求情服软,也该是他先来吧?”
章沫凡已经不想在演什么表面上的和平了,反正大家已经翻了脸,也没必要装熟人。
语瑶知道她的脾气,也知道她说的东西有道理,可是一个是她的兄长,一个是她一眼就喜欢、崇拜的朋友,她哪里能做到一碗水端平?
“也罢……你且小心些,我会尽力为你周旋,只要你成了王妃,那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皇兄他应该也就放下了。”
该死,原来这语瑶还以为只是一个夺妻之恨?
自从她遇上宗清夜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们必须是死仇了好吗?
还有木木的事,他如果不付出生命的代价,她章沫凡能过得去?
要不是看在这位公主实在是心性单纯又不谙世故,她真想给她好好洗洗脑,利用她来反将一军。
“嗯,也许吧……”
送走了语瑶之后,章沫凡这才盘算了起来,这宁王要在三日之内洗清他身上的流言,那也就是说,这三日之内,他必定会对自己出手。
婚期将近,风雨却更大了些。
和红袖约了个时间见面,她带着石岐去了已经重新开业的茶楼,这里还是于佩琪在管,只是幕后老板还是她。
坐在后院啃着苹果,章沫凡等红袖等得实在是心烦:“甩开几个眼线这么困难吗?”
话刚说完,红袖就从左手边的墙翻了进来,由于章沫凡在墙角摆了不少花花草草,他这一落直接踩坏了几盆不说,还自己摔了一跤。
“喂喂喂!我这些可是名贵花草,踩坏了赔钱!”
“就几盆野菊……”红袖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还不知道能不能开花。”
“咋就不能?是季节还没到呢!”她故作心疼地跑过去,捧着一株已经踩断的草作势就要哭:“小六啊……我才把你救活,你怎么就被人给踩死了呢!”
知道她这是又开始演上了,红袖无语地掏出两张银票塞到她手里:“我赔钱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她拿过一个小铲子就开始整理起来:“你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慢?”
“眼线太多,不好甩掉。”
“难道你还没有让宁王对你放下戒心?”
红袖坐到她之前坐的位置上,直接拿起她的零食开始吃:“可能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信任过我吧。”
“要不我俩去街上打一架,我把你的脸给抓花,这样他不就信了?”
“你能不能正经点,我只有半盏茶的功夫,消失太久会被怀疑的。”
“好了,说正事。”她将踩碎的花盆都整理好站起身来:“我从语瑶那儿得知,宁王这两日应该要把马侧妃的事弄到我头上来。”
“不就是你干的吗?”
“……”她无语地剜了他一眼:“我要你帮我把他的这个污名给坐实、坐死。”
“你想怎么做?”
“目前只有马侧妃吊死在他府前和几封遗书,他当然还有机会翻盘。”
“所以?”
“所以,我要你帮我再搞死一个他府里的女人,做成和马侧妃一模一样的惨状。”
红袖瞪大了眼睛盯着她:“不是吧,你现在这么狠?”
“人我已经帮你选好了,是一个被抬进府不久的舞姬,名为幻音,柳鸾烟这个正妃应该也很恨她,你可以利用柳鸾烟的手去做这件事,不过得快。”
这下无语的是红袖了,他扶着额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你是要我一个大男人参与到内宅斗争?”
“如果你想亲手做也不是不行。”她拿出一封封好的信递了过去:“遗书已经造好了,字迹一样。”
“……”
“对了,你要记得下手干净些,别让人查出死因,还有啊,挂上去之后脖子会产生瘀痕,所以你得保证看不见致命伤的同时,脖子上只有一条痕迹。”
“……”
“实在难的话我也有药。”她又拿出一个瓶子递了过去:“图曼新调的,用过之后人会陷入重度昏迷,你趁此机会把人挂上去,在她没醒过来之前应该就断气了。”
“……”
“这药一般查不出痕迹,如果查不出来,你栽赃到柳鸾烟身上去就行了,后宅的嫉妒争斗嘛,实属平常。”
红袖已经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能想到这个女人对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