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置死地而后生的说法,可这马侧妃毕竟和自己不熟,她当真是为了自救所以找上的章沫凡吗?
谁又能知道马侧妃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她又没有司华商的那些本事,探听不到别人的思想,还是得谨慎些才好。
毕竟当初的红袖可就用过相同的手段来对付她,当了宁王门客这么久,谁能保证他的手段不是跟宁王学的?
所以,这功劳不领也罢,这锅让红袖去背也好。
此事一了,长公主最后一轮的选秀也开始了。
因为马侧妃已经不在府上,所以宁王倒也没有多加为难张公子,但终究还是因为损了面子的原因,用了些手段让他在选秀的前一天被迫退出。
原因想起来也是有些好笑,竟然是因为张公子染上了病……
他这报复人的心思还真是狠呐,搞了别人的事业不说,还要搞垮别人的身体。
只是这病倒是来得有些蹊跷。
据图曼所说,这病是从南疆战场那边传来的,虽然丰国并没有大规模爆发,但南疆的人已经深受其苦。
此次去那边,只怕不会容易。
而长公主也因为这两个候选人都没法选,竟然草草地改了规定,将胜利者的名额给了第三名,而奖励也换成了千两白银。
如此盛大的活动草草落幕,也不知到底是有多少双手掺杂在其中,不过这样也好,她章沫凡搞不成的,长公主也别剽窃成功。
要不成,大家都得不成。
章沫凡坐在廊下看木木整理行礼,越看越觉得不对,这木木是收拾行李还是搬家啊?
这几大马车的东西简直吓死个人,就连枕头这种东西他也往里塞。
“诶,等等!”章沫凡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木木,你过来。”
“姐姐,我正忙着呢,你瞧这套茶具不错,也可以戴上。”
“我是去随军的,不是去搬迁的!”
“可是军中条件艰苦,得把东西带足了才行。”
可也没这么个带法吧!
“我这家里的东西都被你搬上车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逃难去了!”
“可……”
“还有。”她拉着木木在身旁坐下:“此次我和郡王同行,你就留在京都等我们吧。”
“姐姐你居然不带我!”木木立即跳了起来:“为什么你不带我去!”
“这……这战场乱得很,你去会有危险的。”
“就是有危险我才要在你身边保护你啊!”
“可是我有郡王和石岐的吧保护呀,而且图曼也会一起去的。”
她知道木木就喜欢跟着自己,也知道强行不让他去不是个好法子,只能婉转地继续说道:“再说了,我这家得有人看吧,还有誉王府那边的人际关系要有人帮我维护着吧?”
“姐姐你的意思是要我留在京都帮你做其他的事?”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留在这里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呢!”
木木十分不相信地看着她,瘪着一张嘴说道:“我知道,姐姐就是想单独和郡王相处……可是你们这样真的不行,得注意分寸!”
“是是是,我会注意的哈!”她无奈地起身跑开,去了宗清夜的屋里避难。
这木木一旦叨叨起来,真像个到了更年期的中年妇女,可以从正午念到日落。
这几日宗清夜也忙,已经两天没有过来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突然有些怀念他在时的样子。
她忙着自己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的事,而他静静地处理着公文,处理完了之后又会拿着书给她讲故事,好让她能明白这个世界的历史。
宁静又祥和的场面倒是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可是他们明明连正儿八经地吻都没有接过好吗!
这样一想又觉得好不划算,虽然平静的生活很难得,可是她也是个青壮年,怎么可以只看得到而吃不到呢?
这次出行正好是个机会,一定要把他给拿下!
到了晚上的时候,司华商也来了一趟,当然,也被石岐好一番阻拦,她实在听不过去两人的吵嚷声,这才让人放行。
看着司华商提着的盒子,她打趣道:“哟,小师傅是来给我送礼的?”
“本不想来的,但怕你这个徒弟早夭。”他把盒子放到她面前,拿出了里面一沓画着鬼画符的纸:“这些东西你务必记好,兴许派得上用场。”
“都是些啥啊……”她翻看了一下,还是一堆认不得的符号。
“战场多杀戮,记好这些或许能保你一命。”
“我不是有镯子了吗?”她举起手摇了一摇:“其实我不是个贪心的人,也并不是非要学这么多。”
那个镯子经她一晃,好似摇晃了司华商的心神,他的目光幽幽,全部停顿在她的那双眼睛上。
在这里,她的长相实属一般,可是不知怎么地,就是特别的耐看,还越看越顺眼。
明艳却不硬朗的五官,随着她的笑容化为一江春水,激荡着人的心神。
司华商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个问题,自己为何会对她突然改观,难道是因为那个镯子吗?
可是这个东西带在身旁多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更何况他虽谨记着师傅的交待,却也明白自己的审美,章沫凡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大大咧咧不讲礼数,嘴欠不说心眼还多,经常憋着满肚子的坏水,简直就是谁惹上谁倒霉的典型。
还有那个护她护得像小鸡仔的宗清夜在旁,他怎么可能产生不该有的心思?
可就是因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