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能走!”红袖终于回过头来,但还是颇为忌讳地不低头看她的脚:“你还没能感受到其他的东西!”
“你他娘的到底要我感受什么!老娘虽然会通灵,但就是一个半吊子,除了比你看到的多一点,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不行不行……你不可以感受不到的……”红袖像是得了魔怔似的,死死地拉住她不放手:“你再试试,试试能不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其实她不仅听到了,还知道了一些过去的事,可是她怎么可能告诉他!
“听你妹啊!”
“章沫凡,你帮我听听……帮我听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忍受着脚上的痛楚,十分别扭地看着他:“你疯了?”
“苏亦邪不肯帮我,司华商也不肯帮我,现在只有你了……”他死命地拉着她不让她走:“你帮帮我……”
她很想问他一句凭什么,可又实在是开不了口,因为那个以美人着称的红袖公子,此刻就像是个入了魔的疯子满眼血红地拜托着他。
也是因为他的疯魔,让章沫凡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他说苏亦邪不肯帮他,那苏亦邪离开后不久,他便急着和宁王作对,所以他自始至终都不是真的站在宁王那一派,而是因为宁王身边有苏亦邪吗?
那为何不去和华商搞好关系?
明明那个人比较好说话。
那他现在来求自己又是为何?是自己之前的圣母人设蒙蔽到了他,还是他又挖了什么坑?
十分冷漠地推开了他的手,章沫凡还是有些欣慰自己的力气一直都在:“你凭什么要我帮你,是凭你好几次想杀我,还是凭你找人来砸我场子毁我名声?”
红袖赤红的双眼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你说什么?”
“朋友,别装傻好吗?”
“我……我为什么会……对了!”他就像一个失智多年突然醒过来的人一样拍了拍头:“我以前是受人指使,后来是被人逼迫……”
“逼迫?谁逼迫你?”
就在她以为能马上得到答案的时候,红袖突然清醒了过来,恢复了往日里的样子:“你说什么?”
这人不会真的有人格分裂吧!
这转变的态度要吓死个人!
章沫凡皱着眉,拖着自己越来越疼的脚小心地退后了几步:“你不会是有人格分裂吧?哪个是你的主人格,哪个是你的次人格,还是说你还有其他的人格?”
红袖突然笑了一下,一扫之前的阴霾:“我好像明白宗清夜为什么喜欢你了。”
“为什么?”其实她也想听听。
“因为你真的很特别,又很有趣,就连骂人的样子也不招人嫌。”
他这真的是在夸人吗?怎么听起来这么地让人不舒服?
“呵呵……”她尴尬地笑了两声,转身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马:“老娘要回家!”
“还不行。”即便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但态度还是没变,依旧拦着不肯放她走:“你今天必须得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
“你若能做到,今后我红袖可以做安沐郡王的门客。”
你这种见风使舵、风一吹就倒的墙头草宗清夜要是稀罕才有鬼!
“这个似乎没什么诱惑力。”
她虽然被迫承受了脚踝上的手印,但耳朵却又灵敏了许多,就连很远之外的声音也能尽收耳中。
有人往这边来了。
只要她再拖一会儿就能脱身!
红袖的眼睛里满是不知哪儿来的自信:“如果再加上我这个人呢?”
啥意思?
他这是啥意思?
难不成还像用美男计还是咋的?
她章沫凡像是那种见了美色就挪不开腿的人吗?这一点对宗清夜除外。
更何况在她的审美里,红袖长得太过阴柔,根本不是她的菜好吗……
“你如果是真心想要求合作,就应该拿出是十二分的诚意来,而不是在这里胁迫我这样一个小女子。”
她一边说还一边后退着,朝着听到的声音方向移动着身子。
“沫凡姑娘,我知道其实你很是心善,也知道你有正义之气,如今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做错而已。”
“你都已经做了,还会关心错没错吗?”
声音越来越近,章沫凡急忙故意引着红袖背对着声音源头,又尽力把他的注意力进行转移:“更何况你怎么就肯定我能帮你?”
“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他突然垂下了头,十分低落地闷声不响,像是失去了生活的全部指望一般。
华商已经到了近前,他朝章沫凡挤了挤眼睛,一个闪身避过红袖已经伸出的右手,直接一脚将他给踢开。
其实他们两人的身手不相上下,即便华商偷袭也未必能够得逞,如今得了手,倒像是红袖真的失意了一般,浑身散得没有力气。
“你这小徒弟真不让人省心!”华商瞥了一眼她挽起的裤脚:“你不知道女子的脚不能让人看吗?怎么还堂而皇之地露出来?”
“老娘没有这么多规矩。”她还抬起腿在他面前现了现:“你快帮我瞅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撞邪了呢!”
“你还这不把我当外人。”
华商虽然嘴里在吐槽,但还是蹲了下去,将她的右脚提到了自己的膝盖上观察了一下:“怨气太重,再待下去你的腿就该废了。”
“妈呀!那你赶紧带我走!老娘这双大长腿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