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多停留,跟着我的尾巴太多,该走了。”
在打开门时,一阵风吹来吹散了一些药味,红袖突然停住了脚,有意无意地回头看了看,然后浅笑着继续说道:“时间还早,我还是想和你在院子里再说说话。”
他没有关门,就这样和那个老头站在门外不远处说着没什么营养的话,倒是累着了章沫凡,全身酸痛也不敢动。
宗清夜伸手扶住了她的腰,突然起身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他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
“那咋办?”她尽量把声音压低,还是不敢有什么动作。
“既然没揭穿,那就先暂时不动。”
他说这话时,微弱的气息和温热的唇角划过她的耳廓,让她止不住一个激灵:这种时候他是在干嘛!平时不是和她相敬如宾的吗!现在是要怎样!
怎么每次一有这个人在场,他就开始不忌讳男女大防了?
“沫沫……”他突然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红袖似乎走远了几步,但因为房梁下面正对着房门,所以她只敢轻轻地挪动了一下:“嗯?”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废话,这里面又闷又热,现在她又处于一个进也尴尬,退更尴尬的姿势,能不憋得脸红吗!
“你说呢?”
她鼓着腮帮子看向他,这才发现他的脸离自己有多近,似乎只要随便动一下就能亲上去……
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平时碍于有木木和暗卫在场所以和她保持距离,现在没人看得见了,他的本性就败露了!
只是,他的脸好像更红。
皮肤很白的人脸红起来,就像是一个粉嫩的娇花,让人看了非常想咬一口。
章沫凡心想:是你不仁义在先,那也别怪我不义在后了。
她稍稍向前倾了倾身,轻轻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郡王,你的脸也很红诶。”
说完,还假装不经意地用鼻尖滑过他的下颌,在还没有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突然就被扯着翻了下去,一阵晕眩之后落到了他怀里。
这个速度和身形,还直接翻到了门后,让她不得不佩服,可是他怎么突然翻下来了?
抬头看了看,宗清夜的神色有些古怪,耳根后更是红得犹如火烧:“他们走远了。”
她坏心顿起,扯了扯还环在腰上的手臂:“那你还舍不得放开我?”
似乎是愣了一下,他赶紧退开两步松开她,第一次在脸上出现了局促的表情:“我注意力全在外边,没意识到还……”
哟,还很纯情嘛!
章沫凡窃窃地笑着,刚刚是谁开始的,现在怎么先害羞起来了?
“嗯,我知道,不过让你多抱一会儿也没什么的。”
这下宗清夜更慌乱了,眨眼的频率立即变得很高,连手也不知该放在何处:“对……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
怎么了这是?
抱一下怎么了?
他怎么突然这么慌乱?
难道真被那些流言影响,觉得该和她保持距离?
那之前那个切开黑的腹黑郡王是谁?是别人假扮的么?
其实章沫凡不知道的是,之前未挑明心意时,他大可放手去做,可现在知道了她的心意后,反而放不开了。
不是因为得到就不想珍惜,而是因为太过珍惜,所以才会畏手畏脚不敢放肆。
都说喜欢是放肆,爱才是克制。
他害怕自己任何的一点不小心,都会搞丢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更害怕自己的一丝不慎,就会让她回到那个属于她的世界。
他知道她不属于这里,可即便这样,还是想要留住她。
既害怕失去,更害怕别离。
看着他那无措的样子,章沫凡立即就心软下来不想再打趣,走过去伸手拉着他的袖子摇了摇:“没事,我喜欢被你抱着。”
“我以后一定会注意……”
“不许注意!”她佯装生气地鼓起腮帮子:“我喜欢你本来的样子!”
诶?
怎么有一种被套路表白的意思?
章沫凡尴尬地摸了摸耳朵,朝门外看了看:“他们走了,我们也走吧。”
再次翻墙出去时,他变得很规矩,在见到石岐已经提着大包小包等着后说了一句:“你先送她回去。”
然后就转身走了。
“搞什么?”章沫凡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石岐:“你家郡王咋了?”
“许是有事吧。”
倒也是,他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不是也是跟着红袖来的?
那他现在的确应该是还有事情要做,只是今日关于红袖的八卦实在是太过震撼,所以她也不再多想。
反而是想起了别的事。
从红袖与那个老头的话中可以得知,他现在必须每日服药,连服三月,否则会有很严重的后果,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正在进行一件很大的事。
他要做的到底是什么?
不难让人想到之前薛子尘的事。
他为何要故意挑拨,又为何不遵照宁王的意愿办事?难道说他现在要做的事是和宁王有关?
那为何又要让他们听到,还在发现了自己和宗清夜后不揭穿?
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又想做的是什么?
最让人意外的是,今日看到的红袖不再是平日里那副死娘炮和矫揉造作的样子,而是一阵很阴鸷很病娇的感觉,甚至没有一丝娘的味道……
妥妥的反派角色啊!
这人怕是个**oss。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