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越犁越顺手,往日的耕牛犁田地刚开始可以快一些,时间长了还得轻轻地打一下催走田。
今日就完全不同,母黄牛根本就不用她去吆喝催走,只是扬扬鼻环绳就轻而易举顺滑无阻前进。
跟着母黄牛踏在泥块飞快翻完一亩田地,整个人都脑里一片空白。
连在跟在身后的乡亲喧哗吵集也听不到,直到王大老村正把她推开才清醒过来。
这是?我犁完了?下意识转头望向王扒皮,正好看到了他急的满头大汗。
手忙脚乱的在田埂边吆喝着两头公黄牛在转向,而王扒皮的一亩田地连一半还没有翻整过来。
“啊——我赢了,王扒皮,看到了没有?瞧你这烂人以后还得瑟不……”
王大娘一声尖叫,欣喜若狂,在田上叉着腰,尽情宣泄着心中的兴奋!
然,没多人理会她,王大老村正解下牛轭绳。
跪在田上,用手把曲辕犁的泥土一点清理干净,用破旧的衣袖把青铜犁头擦干净。
花白的胡须不断颤动着,苍老的双目露出宠爱温柔的光芒,就似望着一个绝世美娇娘一样。
啡黑色布满皱褶的枯手轻轻抚着闪亮的青铜犁头,双目渐渐变的红而湿润。
“苍天呐,当年如果有此神犁,家中两个孙儿和老母亲也不至于活生生饿死……”
说着说着眼内老泪纵横,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