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小三,傻小三,你是想送死么!”牵魂依依望之目眦欲裂,死死咬着嘴唇,又不能上前救援,只可眼睁睁看着。
“这是一匹宝马良驹!”公子卬啧啧称奇,自已所谓的骏马与之一比,简直就是一头驴子!
“啊——!”辕门前,士卒惊叫一声,实是不敢相信,他要做什么?嫌命长,特来送死?
“放箭——!”
第二支劲弩又到。
“天马行空——!”小三儿大喝一声。
“放箭——!放箭——!”第三支劲弩又到,外加几百支普通箭矢。
“横戟跃马——!”小三儿俊脸坚如磐石,朗目如电,毫无畏惧之意,双手舞着霸王戟,化为一片戟幕。
“叮叮叮叮——!”箭矢近身的全部扫尽,利箭满天飞,有些还飞向盟军营内,造成了一片惨叫声。
“呔——!”他真气流动,衣衫突地微涨。
手一侧扬马僵,马不停蹄,乌骓在营门前跑过,借着马速,霸王戟往土里一挑,巨大的拒马突地升空。
“轰!”
劲弩车四分五裂,在劲弩车前十几人望着升起的拒马,被砸成了肉饼。
“哈哈,爽!再来一次——!”小三儿放缓速度,又拨转马头,重施故技,砸向了第二架。
第三架,第四架,共四架贵的劲弩车息数尽毁,拒马飞向了楼岗。
“轰隆隆!”一只望哨楼岗在半空之中被强横而巨大的拒马拦腰砸断了,空中两个士卒从高空恐叫跌落,死状惨不忍睹。
“轰轰轰——!”盟军庞涓众将脸色苍白,心头发颤,看着呼啸而来的死亡之木,双腿生软。
辕门拒马落入人群中,溅起一大蓬鲜红的血雾及碎肉,连忙跳开,慌张躲避。
“叭——!”一块血肉飞往傻眼的燕东君,他伸手一抓一瞧。
“马吔……”不管不顾飞快后退,以免遭到正在发狂的上古怪兽飞来一拒马,连小命都丢了。
“走哇——!”士卒见那巨大无比的拒马闪烁着死亡之气飞来,不退就完蛋了,你推我攘,熙熙嚷嚷,争吵不休。
“轰轰轰轰轰——!”
“啊呜——!”
“啊,我的手——!”
“嗷——我的腿——!”
大乱,极度心寒!
片刻之后,大片士卒死伤惨重,断手断脚、砸成肉饼,东歪西倒躺在一边呻吟叫痛,辕门前竟然腾出了一大片真空之地。
“稳住,再退以军法处罪,吹角击鼓,骑兵出营围杀——!”庞涓暴躁如雷,拔出大剑大声指挥着士卒,身边主帅双红旗帜拼命摇动,马的,全它马的都是废物,居然临阵脱逃?
三子啊三子,劲弩箭车也射杀不了你,蚂蚁缠死象听过么,用骑兵围剿灭你,看一下如何以一敌万。
“呜呜呜呜呜……”沉重而庄重的一米二牛角声,顿时便振住了慌乱的人心。
“咚咚咚咚咚——!”一米五牛皮大鼓下,一个壮汉用力擂动。
听鼓声进,闻金声退,士卒噢呵张嘴怪叫着冲向小三儿。
辕门打开,一队队上千匹战马闪电般踏营而出,持着长戈,来势汹汹,人咆哮,马嘶叫,喊杀声震天动地。
前几天大饱一顿的秃鹰闻金鼓号角而来,一声声鹰唳穿越山林,越过高塬,来到战场上空,准备掠食,饱餐一天。
“马的,人多欺负人少?草,给我死来——!”抖缰斜跑,真气抖动霸王戟,黑戟一抡,旁边的三人筋骨尽碎,砸向后面的三骑,三骑人仰马翻,倒在地上又挂了两骑。
“啊,喔,——!”骑兵惨哀嗷。
见面,骑兵便损失了八骑,千将站立在驷马战车上望之心头震怒,对身边旗兵暴响道:“扇面包围着他……”
令旗兵背后拎出一支约八十厘米的蔚蓝色小旗,举上头顶摇着半圆,来回三次。
百夫长身边的旗兵也摇动蓝旗,表示收到,对着上官道:“将军,令传扇形包抄……”
“扇形包抄——!”每个伍长听着都大声叫着,瞬间就十个伍长依命而行,带着属兵前后分岔散开向前奔驰。
“杀啊——!”
“轰轰隆隆——!”千万个马蹄声圆转包围着小三儿,人越来越多,包围着圈子渐渐缩小,在合围的一刹那,一道红色倩影从中间纵马而入。
“轰!”合围而成……
“杀——!爽歪歪——!”小三儿越杀越起劲,手中的霸王戟越来越顺手,挑、刺、扫、劈、撞、抡、砸等的杀招发挥得淋漓尽致。
马到所致,莫不是人飞马翻,杀的性起,横冲直撞,尸骸碎体马过之处,一片狼藉。
“哈哈哈哈——!爽啊——!”小三儿大笑着,体内真气汹涌澎湃,力度越加猛烈,杀的敌骑胆战心惊。
“哇——!”一路狂奔,居然杀通透了大包围圈。
“该死,他怎么可能突破了包围圈?”战车上,猎猎作响的大纛旗下,庞涓用力一拍车旁板。
“杀——!”小三儿又冲入了敌阵,他已经杀性上头,变成了一个冲锋陷阵的上将猛将,人如龙,马如疯,人马眼晴皆变了赤红之瞳,大戟所至百夫长、千夫长及传令兵首先遭遇到杀戮,阵营开始散乱,如盲头苍蝇在乱转。
“杀杀杀——!”小三儿第三次冲穿杀透敌阵,咧嘴哈哈大笑,笑声疯狂而噬人心魂,森森白牙令盟军士卒连连后退。
“咦,战场中那半空飞起的红色身影是谁?”
无意之中,眼角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