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阔步而行,来到一幅白布掩盖了的地图前,一扯白布,天下大小关内外游牧三十多个诸候国一一在列表之内。
他拔出大剑,柱于地上,面对众人,最后目光落于燕文公身上,发出浑厚声音道:“燕国离秦之远,城池土地无法得之,唯有以金银替代之,出精兵五万,得二十万金,及助尔取中山一国。燕公以为如何?”
燕文公双眼一亮,精兵五万,得金三十万,这笔数目不少,中山一国心头刺,打了几十年,也没灭掉,拔掉再好不过。
于是抚须一笑:“那敢情好,不须多言,此盟本公答应也!”
说完揽着美丽的女侍喑中坏手作怪,在她的耳朵边细细私语,惹得侍女娇羞不已。
庞涓心内腹议腻歪,如此君王,实属昏庸,定了一下心神,大剑一指函谷关圈了一下:“楚国与之接壤,函谷关三百里划给你,楚王,以为如何?”
“那敢……”情好啦字还没有讲出。
只听的帐外马蹄声响起,一骑飞马探子急速下马,帐外偏将参阳进帐拱手道:“启禀我王,秦国的正卿华小三奉秦公之命为特使,参于此次会盟。”
静!大小国君愕然不已,脸上的迷茫茫。
魏惠王怔了怔,怀疑自己的耳朵,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望着参阳:“你说何人?秦国的特使华小三?”
庞涓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是,秦国的文坛巨子,秦公之师华小三!”
“哇,这、这到底怎么了?他怎么来会盟?”燕文公觉得太搞怪了,玩耍?现在是商量分秦好不好!
“我王,不如……”公子卬眨了一眼。
“傻了吧唧?特么的现在是天下诸候国国君全在,几万人众目睽睽之下之下杀一个文坛巨子,他不想活了?墨门必定上门下墨杀令,而且别国巴不得本王杀之,那时名士学子不把本王用吐沫淹了?本国的文臣也不可能支持如此丧心病狂对待文人的国君,离心离德,朝堂一空也不奇怪,你想把本王架于火上烤之?猪一样!”魏惠王瞪了一眼公子卬,少出馊主意。
“参阳,此子带着多少兵马?”庞涓转瞬间也同想到了魏王的问题,杀之不能,而且还得礼迎之,就是这样蛋疼,他最奇怪的是此人怎么不动声色来到此地,周围的暗卫不少。
“一百人!”参阳回道。
“我王?”庞涓望着魏惠王。
“诸位国君,你们以为如何处之?”魏惠王不动声色,不表态。
“喔唷呵~奸诈如魏惠王你也,想把这个深坑找人填?你想多了不是?”众诸候也不是蠢如猪,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干?
虽然说分秦,这现也没有见到实物,谁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活着不好么?墨杀令如悬挂在头上的一把青铜大剑,让我等出言道杀之一个文坛巨子,你魏惠王也太不讲道义了吧。
良久之,无人言之。
无奈之下,魏惠王干咳一声:“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何况是文坛巨子三子前来,奏乐礼迎之!”
得到指示,随即司礼官在帐外高声宣呼:“宣秦国的特使华小三晋见——!”
三盏茶的功夫,众人等的无聊之下乐声奏起,司礼官高声报道:“特使华小三到!”
众人齐刷刷盯着走入帐内的一个人,年轻,高大、俊朗,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嘴角含笑,一身紫衣,腰间玉带扣,腰间系着一把小剑,衣裳分上下,相当别致,头上戴着一顶从来没有见过两耳帽子,手中折扇一收,拱手环绕抱着拳头道:“华小三见过诸位君王!”
大小诸候王长身离座,也一揖还礼,礼不下庶人,而对方乃重量级名士,连魏惠王也不得不离座而礼迎。
“不知三子此行所为何来?”魏惠王开声道。
“魏王,过门尚有茶水待之,怎么不请本公子坐着说话?这是否很那个?懂?”
小三儿似笑非笑瞥了一眼这个老贼,刷声打开了折扇。
“呃嗝~”魏惠王心内一寒,脸上却恍然大悟,连忙道:“啊,哈哈,是本王的不.对,来人,备座!”
“我王,座位设于何处?”内侍低头拱手问道。
魏惠王扫了一眼:“三子,你看,没地方啦!”
“就这可以了!”小三儿跺跺脚,示意在门前位置上。
内侍望着魏惠王,见他头一点,连忙去安排。
“多拿五个丝锦团,最近屁股疼!”小三儿看着他们摆好了长案。
众人面上神色各异,看他跪坐着,比那个魏惠王还高了三寸,这个大帐内,主位长案是比其它的诸候王高了三寸的,呈圆形,现在好了,秦国的长案比魏惠王也高了三寸,可谁也不能说什么,人家屁股疼,有这个要求能阻止?
等到了小三儿坐落,魏惠王面色一黑,他发现了自已的处境,没有出路了,唯一一个出路被小三儿堵住了,虽有空间进去,可势已经被他破了不是?心头堵塞,郁闷不已。
“啊,哈哈,不知华特使所为何来?”魏惠王心塞,见他还眯着眼睛陶醉喝着美酒,真忍无可忍,莫非他打算过夜在此不成?
“也没有何事,只是秦公听说魏王你召集天下诸候要相王,所以特以前来参加一份也!”小三儿呵呵一笑道。
“啥?相王?一顶大帽子盖了下来,看你喽,魏王……”众诸候王望着魏惠王,意思是,喂,老头,籍口呢?上啊,怼死他。
现在还没有灭周,天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