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亦在当中,在人群中四处打量了一下,没有见到卫鞅,奇怪了,鞅兄怎么还不见人?
“老率头,这个状元郎是啥玩二哩?”
“老哨头,文曲星知晓哇?”
老哨头鄙视着自己老兄弟:“斗大的字你这厮也识一筐,向你爷爷秀文才?老子好歹上了一年私学,子乎者也张口便来矣,诗经念叨三百不能,三十也可也!”
“哈哈……你这个老率头,你它娘的想笑掉老子这剩下为数不多的牙齿么?什么鸡毛?子乎者也?是之乎者也,还有诗经念叨三百不能,三十也可也也特么是错的,是三十也可矣,还好意思提当年私学?哈哈,笑死老子了……”老哨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旁边的士人也乐不可支,哈哈大笑。
“老哨头,你这鸟人哇,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就不能忍着,没人时再挑刺……”
老率头老脸一红,最后嘴巴大声嘟嘟囔囔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什么。
“让开让开,来了来了……”
大道上,四条精甲按剑大汉拥着两个小内侍快步而来。
小内侍拿出了一卷明黄色的大幅羊皮卷,往那墙壁上一挂。
“本恩科,考试士子共二百八十九人,上榜者共五十二人,赐予客卿身份,其中进士十二人,另有封赐,不上榜者还请留步,取士另有安排,及第者三甲随我去领赐!”
“啊——!我上榜了——!我上榜了——!”
一个衣裳补丁不少的中年士子抹着眼泪水,大哭大叫,出身贫困户人家的他,在十二位二等赐进士出身,可谓寒窗苦读二十余载,苦了妻儿累了爹娘,这一刻再也忍不了,心内郁苦终得吐气扬眉,心情激荡之下泪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