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子旭今天的试探说明也已经开始怀疑高详一案和凌家有关。凌会盛不怪他,甚至有点佩服他。但他也不会帮他,如果他有本事就去查清楚吧!
宋南福发现一向不怎么出门的钱明居然一个人从别墅出来,还上了一辆陌生人的车,他觉得事有蹊跷,便跟在那辆车后面。可是对方似乎早有准备,没过两条街就把他甩开了。他只好回钱明的住处继续等待。一直等到天黑,他才坐着出租车回来。
他给凌会盛打电话,让他一会儿去他住的地方,有事商量。
这次宋南福本来只叫了凌会盛,可是耿子旭却先一步到了。所以凌会盛在来之前就收到了宋南福的信息,告诉他这位不速之客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了。
凌会盛一进门,就问耿子旭又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耿子旭说他明知故问,明明中午才见过面。
“那你来干什么?”凌会盛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问。
“当然是和你们一起商量对策了。”耿子旭说得理直气壮,“我有种预感,藻石是不是长着脚呢?它是不是自己会走路?”
“哟!耿警官这么快就失去耐心了?开始胡说八道了?”宋南福给他们端来茶水,给耿子旭的那杯重重的放到了他面前,希望能惊醒他。
凌会盛笑着不说话,他非常同意耿子旭的说话,却又不能告诉他。
“我不是失去耐心,而是我们拿到了确切的证据,钱明的人说他们明明拿到了藻石,可是藻石莫名其妙不见了。还有田进宝和阿册,我下午又去监狱找了他们,他们都是这么说的,‘莫名其妙’不见了。一个人这么说可以当他胡说八道,所有人都这么说,你们不觉得奇怪么?”耿子旭显然有些激动,这种状态也是很少见的。
凌会盛和宋南福互相看了一眼,表示可以理解。
“那只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并不是什么‘确切证据’。”宋南福提醒耿子旭,“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我干侦探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出现了烦躁的情绪。查一块石头比查一个人要难多了。我那天差点儿就跟会盛说,‘老子不干了’!可是喝了杯冷饮,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又一想,越难才越要查下去,太简单的事情哪用得着我出面呢?是不是,大警官?”
“要不我们把钱明他们抓起来,仔细审问一番,从他们的话中再分析一下?”耿子旭还是相信自己的分析。
“现在不合适吧!”宋南福说,“他们本来就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又跑不了。再说把他们抓起来,他们还怎么去找藻石呢?我今天又有新发现,钱明在跟一个陌生人接触。”
“真的吗?”耿子旭终于转移了注意力。
“是的!自从他们来到蒲华市后,仗着自己有钱、有人,又是高价购买,又是上门去抢,但是从来没有找人合作过。我想,他们也是黔驴技穷了,这才改变策略,想找人合作了。”
听了宋南福的话,耿子旭来了兴致,他想了想说道:“如果他真的是找人合作,估计也只能找黑帮的人。现如今黑帮只剩下一支主干,说不定面着钱明查下去,能把黑帮真正的‘老大’找出来。”
“你知道的还挺多吗?”宋南福的话中包含着一丝敬意。
“几年前,我来过蒲华市,和他们所谓的‘老大’擦肩而过,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踪影。听说他会易容术,经常变幻容貌,所以要找到他非常困难。”
“没错!”宋南福说完,发现耿子旭正盯着凌会盛看,因为他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凌会盛本来是靠在沙发上的,发现他们都在看他后,他坐起来,告诉他们:“盯着钱明是一条线索,但是我有预感,藻石现在在一个我们都想不到的人手里,要查这个人,还得从米洁被害那天晚上查起。”
“可是我们已经……”耿子旭的话还没有说话,他们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于是全都提高警惕。
宋南福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然后让他们两个先到里面躲起来。他们刚进到里屋,就听到外面有开门的声音,随后宋南福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想找个人还不容易吗?”
说话的女人约摸四十来岁,中等个子,细长脸,波浪卷发,长相虽不出众,但是眉眼自带一股风情。她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还系着一条紫色丝巾,身上隐约能闻到香水的味道。
“璐璐,上次分手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从此各自天涯,你还找我干什么?”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宋南福,你可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如我们让屋里那两位出来评评理,看看你该怎么样吧!”
凌会盛和耿子旭在里屋听了,心中不免一惊。但是那个女人已经这么说了,他们就不能再藏着了,还是出去打个招呼比较好。
那个女人看到他们两个出来,还没等宋南福介绍,她就自己走到他们面前,向他们介绍了自己:“我叫何北璐,是宋南福以前的搭档,也是他的红颜知己。”
气氛一下子尴尬到了极点。“南福”和“北璐”还真像一对!
宋南福冲过来,对他们说道:“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凌会盛和耿子旭都作出一副非常理解他的表情,并且同时向他提出“告辞”。
但是何北璐就站在他们面前,她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