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楼,凌会盛就后悔了。原来嫉妒心这么可怕!
宋盈盈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她坐到沙发上,边哭边想。凌会盛一直对她很好,也向她表白过。她有时很享受这种感觉,有时又觉得他们不会有什么结果,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她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只凭感觉对他。
今天因为见到向云拓,再次扰乱了她的心情。不见他,他只是个幻影,可见到他,他就瞬间占据她的心灵,让她再难平静。
她也的确没想到自己对凌会盛来说那么重要。以往美女于他,如浮云般匆匆飘过。而今他却只在她这里停留,无论她多么自私任性,他都不愿意离开她。她能感受到他的用心,但不一定能受得起这份爱情。
晚上,凌会盛去找宋南福,竟然在那儿看到了宋盈盈。
宋盈盈本来正坐在那儿跟爸爸聊天,看到他进来,她又跟爸爸说了句“照顾好自己”,然后站起来就往外走。
凌会盛想跟着出去,却被宋南福喊住了。
“看盈盈就不想理你,你追过去不是自讨苦吃吗?”宋南福黑着脸对他说道,“老实招供,怎么欺负我女儿了?”
看宋南福这架势,凌会盛都不敢坐了。“我哪儿敢欺负她?就是……”
“就是什么?”宋南福大声问道。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凌会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认错。
“你小子!婚约可以取消,但是你们凌家不能欺人太甚!”宋南福警告他。
“没有,没有,我没有想取消婚约。我喜欢她还来不及……”凌会盛说到这里便不好意思地笑了。
宋南福看到他那傻样,气也差不多消了,于是让他坐下。
“我女儿我很了解,她心肠非常柔软,你只要对他一分好,她就能对你十分好。就是脾气太直,不会讨人欢心。”
“是,是!”凌会盛只顾附和,没留意宋南福正狠狠地瞪着他,他赶紧改口:“盈盈非常好,她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欢。”
看他态度诚恳,宋南福就不和他计较了。其实女儿过来并不是来告状的,而是要把她这几个月的工资给他,让他不要太辛苦了。这让他觉得既暖心、又感动。但是他让女儿把钱放好,留着自己花,他有钱。
对于凌会盛,他承认刚开始逼他娶自己女儿,是想让女儿得到凌家的庇护。因为他知道凌寿祥展出的是假藻石,也知道凌会盛这些年都是在扮猪吃老虎。而这两个秘密凌寿祥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就答应了他。那时他只知道凌会盛不像外界传的那么不堪,至少他是一个积极向上的青年。
然而通过最近两个月的接触,他觉得凌会盛是一个非常值得托付的男人,而且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盈盈,这让他很放心。但是女儿的态度还不够明确,他不会再强迫女儿,无论女儿作出怎样的选择,他都支持。他还告诉女儿,他们现在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就好。
过了一会儿,耿子旭来了。他脸上的疲惫还未褪去,所以一进门他就对宋南福说,他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没力气再来回折腾了。
宋南福说他这里房间很多,让他随便住。
耿子旭对他们说,田进宝和马德才的案子基本清楚了,公安机关很快就会对他们一行人提起公诉。田进宝故意杀人、非法交易、诈骗等,罪名不小。马德才严重违法违纪,与银行副行长私下达成协议获取三千万现金,从事不法交易,被免职是肯定的,等待他的恐怕还有不低于十年的监狱生涯。
耿子旭一口气说完,他们都沉默了。
“田进宝和马德才的罪名,恐怕不止这些吧?”宋南福说道,“还有马子瑞,他老子几句话就能把他撇得干干净净?”
“就目前他们的供词和警察掌握的证据来看,确实是这样。”耿子旭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然后问凌会盛:“你怎么看?”
“自古官场‘牵一发而动全身’,上面着急结案可以理解。”这就是凌会盛的回答。
“凌老弟就是通透!”耿子旭拍了拍凌会盛的肩膀对他说,“只不过这次我们使用的是‘欲擒故纵’的计策。”
听了耿子旭的话,凌会盛和宋南福互相看了一眼,又一起看向耿子旭,三人心照不宣,都笑起来。
“然而在这起事件中,有一个痛点,那就是关彬给你下药。”耿子旭看着凌会盛对他说,“如果不是你命大,现在你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凌会盛笑了笑,心想:“我命可不大!”
“另外还有两个个疑点。”耿子旭接着说,“第一,游刚的藻石是从哪里来的?第二,田进宝明明拿到了真藻石,但是他说藻石莫明其妙不见了,所以他才偷来个假的骗马家父子。根据阿册和阿晋的供词,田进宝并没有撒谎。这怎么解释呢?”
“游刚原来也是帮派的人,他自然是在为帮派做事。要再往上追究,除非我们能查到从珠宝大楼偷藻石的人。”宋南福说道,“至于他们说的‘莫名其妙’不见了,我觉得他们是遇到了更厉害的小偷,只是他们自己不知道,才不得不这么说。”
凌会盛看了看宋南福,觉得他这么厉害的人不应该被藻石愚弄,因为藻石大概真是“莫名其妙”不见了的。至于它去了哪里,那就看它的心情了。但是他又不能告诉他们这些,只能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可是宋南福说的这些耿子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