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如静不知怎么听说了宋盈盈是凌会盛未婚妻一事,于是又哭着哀求宋盈盈去找凌会盛,替明阳说情。
无论宋盈盈怎么劝说,董如静就是不听,坚持认为凌家这次不会放过明阳。如果宋盈盈不帮她,她就自己去找凌会盛,哪怕被他的保镖拖出去也不会退缩。
宋盈盈为了论文答辩一事已经焦头烂额,又被董如静那“少不经事”的样子弄得心烦意乱。她不得不暂时答应她,好让她的世界安静下来。
正好凌寿祥派人来学校接她,让她去家里吃晚饭。学校的图书馆,突然沸腾起来。
来的人是这么说的:“宋小姐,董事长让我来接您去家里用晚餐,顺便商量一下您和总裁的婚事。”
那人就站在图书馆门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外远。
宋盈盈来不及阻止他,也不想回头看她的那些同学们,便跟着那人走了。
见到凌寿祥,她第一句话就是:“董事长,我和凌总裁之间并没有婚约,所以请您放过我吧!”
凌寿祥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对她说:“盈盈,你上次在医院那么帮我们,我们凌家可不是过河拆桥之人,你不要害我们被人唾骂。再说,你和盛儿的婚事是我和你爸爸定下来的,怎么能无缘无故地解除呢?”
宋盈盈知道,在观点争论上,她还没有能力胜过凌寿祥。所以,她只能换别的套路。
“我和凌总裁根本就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不管您和我爸爸因为什么达成了这个协议,但是对我和凌总裁来说,这可是事关终身幸福的大事,我不相信凌总裁对自己的婚姻这么草率。请您尊重您孙儿的选择,给他他想要的幸福。”
“这就是他的选择!”凌寿祥说得非常干脆,他不想再就这个问题争执下去,那样太伤感情。“我已经派人在找你爸爸了。我保证,你和盛儿结婚时,你爸爸肯定能出现在你们的婚礼上。”
凌寿祥最后一句话到底有几层意思呢?宋盈盈深知面前的是一只老狐狸,而不是老绵羊。她不能,也不敢再分辩下去了。
凌会盛并没有回来吃晚饭。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和凌寿祥两个人,而他们身后则站了一圈人。纵使满桌子山珍海味,谁又能吃得下去呢?
吃完饭,宋盈盈没有再停留,赶紧告辞了。每次来凌家,她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可每次都不能如愿。
深夜,凌会盛还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发呆。按照他脑中储存的记忆,藻石被调包应该与明家和关家脱不了干系。
明义安经营的恒安地产近期由于资金周转问题,已经出现危机。他现在急需一大笔钱,藻石很有可能成为他的目标。当初他看到藻石时,曾建议把藻石卖掉,所得钱财他们三家按股份来分。但是凌寿祥说藻石是凌家的私有财产,不属于珠宝大楼。他无计可施,所以联合珠宝鉴定师或展柜看守人将藻石调包,这不是没有可能。
关永开更需要藻石。关永开夫妇年近五十,只有一个女儿,名叫关婧。关婧十九岁那年和同学一起去爬山,不慎从山坡滑落,摔成植物人,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三年。藻石出现后,关永开不知哪里查到资料,说藻石有“起死回生”的神秘力量。他曾向凌寿祥提出借藻石用一用,凌寿祥说等展出结束再借给他。他们二人向来不和,关永开找机会将藻石调包倒很像他的风格。
凌家和明家从爷爷辈起就合伙做生意。七十年代末,两家的积蓄凑在一起开了个典当行,由于凌寿祥懂行,生意做得一直不错。十几年后,典当行已经变成珠宝大楼,凌家持股百分之六十五,是妥妥的大股东。新世纪之初,明家老爷子去世,明义安就撑起了家族的生意。这个人野心很大,除了拓展自己的业务,还想着怎么把珠宝大楼占为己有。
至于关永开,在外人看来他是凌寿祥的女婿,但是凌寿祥从来没有接受过他。
凌寿祥只有凌峻和凌馨一双儿女,对他们抱有很高的期望。儿子很争气,女儿却偏要和他作对,非要嫁给当时一无所有的浪荡子关永开,而且还是未婚先孕,让凌寿祥颜面尽失。对外他没有将事情闹大,但他警告过女儿,婚后无论经历什么,都不要回家,他就当从来没有过这个女儿。
更让凌寿祥伤心的是,凌馨和关永开结婚后,就把自己持有的珠宝大楼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了关永开,关永开借此平步青云,很快便成立了自己的传媒公司。这还不算,他还和明义安合作,两个人共持有珠宝大楼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与凌家持平,让珠宝大楼的发展受到限制。
凌峻去世后,明义安和关永开更加肆无忌惮。他们觉得凌寿祥年事已高,凌会盛又只喜欢美女和赛车,凌家后继无人。他们还通过一些手段买到盛凌集团的股份,想以后把整个集团都接手过来。
凌会盛看着电脑屏幕上明义安和关永开的照片,仿佛在看两头传说中的怪兽。怪兽喝人血,而这两个人不也是靠着一点一点吸取别人的鲜血才得以存活吗?
他们造的孽,必然要自己承担后果,那都不难。现在最大的难点在于,真藻石到底在谁手里?他已经安排两个人在医院里,隐藏在关婧的病房外面,如果发现关永开夫妇有异常举动,就立即向他汇报。明义安那边他也安排了人。但他心里清楚,这样做的意义不大。那两个人岂是那么容易被监视的?
如果可以使用法术,那么他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