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细雨沥沥的晚上,关永开夫妇来到凌家。他们脸上带着笑意,还带来很多贵重礼品。
虽然凌寿祥多次声明,不让他们到凌家来,但是脚长在别人身上,谁能拦得住呢!再加上有这层关系在,拿棍子赶出去总归不好听。
凌馨喊了几声“爸”,凌寿祥都没有任何回应。他曾无数次想过,要是没有这个女儿该多好!他也想过把他们赶出蒲华市,让他们有多远走多远。可是等他真想这么做的时候,关永开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不再是风中的野草任他随意摆布了。
关永开知道凌寿祥不出三分钟就要下“逐客令”,所以他直接开门见山,说明他们的来意。
“爸,您把藻石借给我们用用呗,就用几天,等小婧醒来,我们马上归还。”
这话如果一剂兴奋药注入凌寿祥体内,让他马上提高警觉。“你们是故意来我这儿落井下石的吗?明知道藻石被盗,还说这些,是想着不把我气死不罢休对吧!”说完他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把他们都吓坏了。
金运莱站在凌寿祥身后,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保姆端来水杯,金运莱接过后就让她下去了。
凌寿祥喝了口水,情绪稍微缓和了些。
“爸,我们不是为了气您,真的是为了小婧啊,毕竟小婧也是您的亲外孙女,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凌馨急切地说道。
“爸,我们就把话说开吧!藻石被盗走了,在那么严密的监控下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藻石还在凌家,它是被您拿走的。会盛在医院明明已经没了心跳,医生都下了死亡通知,可是几天后他却奇迹般地复活了!医生的结论或许说得通,但在我看来,那就是藻石的神秘力量所致。您让金助理把藻石放到了会盛身旁,他吸收了藻石的能量,这才醒过来的。我说得这些可有一句与事实不符?”关永开一口气把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对于关永开的质疑,凌寿祥早就预料到了。他能骗过粗鄙的明义安,却骗不了精明的关永开。他起诉他们两家,并不是真的想把他们怎么样,而是借此拖延时间,不让孙儿那么早被送去火化。事后明义安为了儿子四处托人说情,关永开却对侄子不管不顾,主要是因为他明白这其中的玄妙,自然无需担心。
从孙儿醒来那天开始,凌寿祥就一直在等这个时刻的到来。现在他们来了,言辞咄咄逼人,如果他不把藻石借给他们,那么他们走出凌家大门就会到警局、到报社去说:藻石是被凌家自己偷去的,凌家的人把所有人都骗了。
看凌寿祥还在考虑,关永开又说道:“藻石放在您这里,如果没有发挥它的价值,那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只有把它利用起来,才不枉费您这一番苦心哪!”
凌寿祥“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了一百遍“卑鄙小人”,然后才开口说道:“我不相信你们!你们先写下保证书,保证不会告诉除这里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并且一周内归还藻石。否则,我们就各凭本事,看外面的人更相信谁吧!”凌寿祥狠狠地对他们说道。
关永开夫妇互相看了一眼,对凌寿祥的要求打心底里反感,但他们也知道,如果不按他说的去做,藻石是肯定拿不走的。
“好,我写保证书!”关永开咬着牙说道,“但是归还期限不是一个星期,而是一个月。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我担心小婧一个星期内醒不过来。”
凌寿祥想了想,答应了他。
金运莱拿来纸和笔,关永开迅速写下保证书,并按下红手印。
凌寿祥自己回到房间,从床头柜后面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红木盒子。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关永开既已洞悉了这一切,暂且让他先得意一阵。况且小婧真是个好孩子,如果能让她醒来,他也愿意去冒这个险。
回到客厅,他把红木盒子交到关永开手里,再三叮嘱他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藻石出现在医院,包括凌家的人。
关永开打开盒子看了看,藻石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正散发着奇异的光彩。他让凌寿祥放心,他和凌馨两个人轮流看管,保证不让人看出异样。他们走的时候,雨下大了,仿佛乎还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雷声。
金运莱推着凌寿祥回到房间,问他:“关永开值得信任吗?”
“他当然不值得信任。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对策,不是吗?”凌寿祥想了想,又对他说:“盛儿在小婧的病房外安排了几个人,你去把他们找出来,给他们派些别的任务,最好离开蒲华市。”
“我明白,董事长!”金运莱说完便赶紧去办了。
房间里只剩下凌寿祥一个人了。他从轮椅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他的藻石自然是真的,但那是在展出之前就被调包了的。
他用了一块上好的玛瑙原石,让人日夜赶工,只用了半个月便做了一块与藻石一模一样的假藻石,并画上丝毫不差的彩色花纹。当时他的主要目的是担心藻石被偷,所以才把真藻石留在家里。结果还真的被偷了。
到底是谁偷走的?这简直就是一个谜。也许用了什么高科技,也许真的见鬼了!
第二天一早,凌馨独自带着藻石来到医院,把它放在女儿身边。
从十九岁到二十二岁,女孩最美好的年华就这么被固定在了病床上。
为此,凌馨有段时间简直像疯了般,大声叫嚷着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该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