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来还不是只有她,坐稳了镇西王妃的位置。
镇西王妃回了回神!
“王妃!王爷出府了!”下人匆匆来报。
今日按定律,镇西王本该来她屋里的,哪管只是盖着棉被纯睡觉。
这么晚还出去,必是去见那青楼的骚蹄子了!
十六岁的青楼妓子,她特意去见过,那脸袋嫩的能掐出水。
镇西王妃咬了咬牙,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虽是风韵犹存,可眼角的纹路,连脂粉盖也盖不住。
镇西王妃气的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地上。
桑旸受了家法,太夫人守着桑旸上了药。
孙儿虽是习武时有受伤,可终究不忍,“你这傻孩子,怎生不躲呢?”
“祖母,父可以不慈,但儿不能不孝,孙儿有分寸的,受了三鞭就躲了,这点小伤伤不到我,祖母,我都饿了!”桑旸嬉皮笑脸。
“你呀!”太夫人被逗笑了,“去给少将军下碗鲜虾馄饨。”太夫人指挥着身边的嬷嬷。
“祖母那儿的鲜虾馄饨,最是好吃了!”
看着受了伤的孙儿,还使劲逗她开心,太夫人眼眶微红。
守着桑旸吃完了馄饨,太夫人才回了屋。
太夫人一走,桑旸叫来了史昭,“你去给朝霞公主送个信儿,说我受伤了!”
爷这是要苦肉计?!
史昭屁颠屁颠儿的跑去了英国公府,把此事告之了罗坤。
罗坤不敢耽误,立马禀报了郡主。
“少将军受伤啦?!伤的如何?史昭呢?”
罗坤一愣,刚才禀报的匆忙,忘了问了!
“史昭走了!”
“走啦?!”祁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
“你先去准备一下,我要出府!”
罗坤顿了顿,“是!”
“常月!去拿身男子的衣袍来!帮我梳妆!”
“是!郡主!”
“郡主!罗坤送来了一套暗卫的衣裳。”秋月捧着一套黑色的装束,急急的跑了进来。
还是罗坤想的周到!看着面罩帽子一应俱全,祁落满意的点了点头。
“去把我那金创药拿来!”这药还是祁落落崖之时,沈太夫人特意从御赐之物里面挑了送来的。
不出一柱香的时间,祁落就收拾好,带着金创药出了门。
为了不惊动其他人,还特意将常月和秋月留在府内。
祁落一路随着罗坤到了镇西王府。
看见穿的黑漆麻乌,直接上门的朝霞郡主,史昭也吓了一跳。
史昭恶趣味地没去禀报少将军,直接开了门,便将郡主迎了进去。
少将军受了伤,正光裸着后背,趴在榻上,屋内炭火极旺很是暖和。
听着开门声,少将军只当是四喜!头都没抬。
“四喜,帮我擦擦后背!”
四喜将热水放在榻边,便退了出去,偷偷将门关上,让所有的暗卫退离了院外。
祁落看着桑旸后背上的鞭痕,红了眼。
白皙的后背有三道鞭痕,其中一道极深,皮肉狰狞的外翻着,此时不再流血,可周围的皮肉都高肿了起来。
祁落拧了热帕子,小心的给桑旸擦洗没受伤的后背。
桑旸迷糊间闻到了熟悉的清香,猛的回头便看见眼中含泪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