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澜说完转身就走,程爱媛发疯的在后面喊:“回来,你回来……”不要对慕慕动手,不要啊!
地牢里有一处小窗,程爱媛对着那扇小窗,泪流满面:“慕慕,是姐姐害了你,不要来,千万不要来!”
等到晚上,阴思慕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有人在外面敲门。
“小姐。”佣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字条:“这是我从您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
回到家后阴思慕就去洗澡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佣人去洗,倒是忘了口袋里还有早上欧文留下来的联系方式。
阴思慕接过,随手放在化妆台上,摆出一副并不是什么重要东西的样子对佣人说:“好了,你下去吧。”
“是。”
佣人关上门离开。
直到楼道里不再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阴思慕才沉下脸,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一边,走到化妆台前坐下来将上面的号码认真看过一遍。
这字条上的数字明显被水浸过,有了淡化的痕迹,看来好像是佣人把它和衣服一起放进洗衣机搅过,这样反倒消除了她的嫌疑。
自从苏醒之后,阴思慕渐渐对身边的人都多了一份防备,现在只要她打通了这个电话,就能把程爱媛救出来。
阴思慕回到床头把手机拿起来,按照字条上的号码一个个按上去。对方接通之后,阴思慕刚想张嘴,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出声:“喂,你找谁啊?”
阴思慕皱眉,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判断对方的情况。
听背景,那边好像很乱,时不时的传来唱歌声。
是在酒吧里吗?
如今的大老板好像都好这一口啊,阴思慕心中不削。
然而对方听不见回音,有些拿娇:“你找谁啊,干嘛不说话,你又是君少的第几个女人?哼,连声都不敢吭,就你这样的我劝你省省吧,我们君少身边从不缺女人,别妄想她只爱你一个人,傻逼!”
女人大胆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可君少两个字,却像是一记重拳打在阴思慕的心脏上。
似冥冥之中命运的惩罚,阴思慕立马想到的就是君若澜。
阴思慕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很空的状态,手机无力滑落到床上,音筒里女人还在想尽办法的逼退情敌,用最难听的语言骂她又在炫耀君少有多么会疼人。
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电话突然掐断。
无声之后,阴思慕垂眸看向黑屏的手机,苦笑。
是没电了还是怎样?
她坐在床沿上,正面就是落地窗,华灯初上,外面街上的灯早已经亮起斑斓的色彩。
阴思慕沿着床滑下去坐在地板上,手心贴在心口的位置,只觉得平静无波的心脏又开始作痛,刚开始只是一抽一抽,到后来控制不住,疼痛开始肆无忌惮的蔓延,侵袭整颗心脏,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忍受着它带给的痛意。
阴思慕低下头紧抱着自己,这时候她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与光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周围的华丽衬托着她的孤独,自成一隅,天地不容。
睫毛上渐渐沾上了湿意,她麻木了,把自己抱的更加紧了,她告诉自己:冷。
欧文从江南赶回来,跟君若澜出去报告具体情况。大概是起身的时候手机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来,恰巧就在那个时候阴思慕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被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接了。
等君若澜回到包间的时候,女孩赶紧端端正正的坐在君若澜旁边的沙发上,面带微笑好心提醒:“君少,您刚才出去的时候,手机忘拿了,给您!”
她以为可以借此跟君若澜套上近乎,这个男人一向出手大方,或许还能看在她如此懂事的份上,就甩她一笔钱呢!
这里的客人金尊玉贵,最不差钱了。听他们说君若澜尤其不差钱!
君若澜一把从女人手中夺过手机,当看到那张谄媚的脸时,顿时火冒三丈:“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的手机你也能碰!”
女人当即被浇了一盆冷水,笑容凝固在嘴角,脸上写满了尴尬。那伙人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都停了下来,荣少拥着一个打扮靓丽的女孩,满脸戏谑的朝这边看。
都在情场上混,荣锦添对美女是出了名的温柔体贴,虽然也看不惯乱动被人东西,但这种场合让一个女人下不来台总觉得有点有失绅士风度,胳膊长,拉了君若澜一下:“哎,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嫌她手脏吗,换一个,别因为一个女人的扫了兴致。”
“君少不好意思,您那手机多少钱,我赔给您。”女人站起来战战兢兢的开口。
话落,荣锦添一口红酒差点没喷出来。
一旁观看的公子哥们也都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荣锦添身旁伺候的女子很看颜色的从茶几上抽出面纸巾给他擦嘴,他性子急等不到擦完就拦住女孩的手笑着对那个做错事请的女孩子说:“你开什么玩笑呢,若澜的手机要是你能买得起的,那他在京城就白混了。”
这句话把女孩子吓得腿软,偷偷地看了眼君若澜如冰山要爆发的脸,没有底气的赶紧低下头,嘴上喊着君少对不起,可是心里却在划计,小费没要到,还要赔一个她可能赔不起的手机,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是谁说的君若澜出手大方的,这不是害她吗?再也不相信她们的谣传了。
君若澜捏紧眉心,见着恶心,抬手:“滚出去!”
“是。”女孩如获大赦,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从君若澜眼前消失。
手机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