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极少说自己的私事。”许妍说。
车又掉头,许妍也到家了,就下了车。
周一许妍说家里有事请了一周假。羽沫在店里独自插了一天的花,傍晚早早关了门,想着几天没去按摩店,就过去看看。
没想到,刚进店门就听见有人大声吵嚷。羽沫皱眉往里走。
小文迎着她拦住。
“里面怎么了?”
“喝醉了。嫌屋里凉。”
“空调没开?”
“凑巧坏了,已喊了师傅修,还没到。”
“换间屋吧?”
“没空房间了。”
“修空调的师傅说什么时候来了?”
“说半个小时到,这都快一个小时了。”
“再打电话催催。”
“嗯。”小文举着手机走到门外边。
“你怎么回事啊?倒底学没学过按摩啊?直告诉你手轻点手轻点,这都叫你拍肿了!屋子冻死人,又弄你这么个生瓜蛋子,你们老板呢?”一个醉醺醺的壮汉揪着个按摩小师傅的衣领子往这边走。
羽沫看那小师傅十**岁左右的样子,人还腼腆,很瘦,也眼生,估计是个新招进来的。
“你别揪我衣领子啊,我做的不好,再等二十分钟我师傅就下来了,让他给您做。”男孩满脸通红,小声争辩着,挣扎了一下。
“呦!还挺爷们儿!揪你咋了?你瞧瞧我胳膊都肿了,你这打便宜人来了?”
“我师傅就这么教的手法,我没敢使多大劲儿啊,您那怎么会肿的?”
“好小子,你是说我讹你啦?”醉汉抓着衣领,伸手前后狠狠推搡了几下。
羽沫看不下去,正想过去制止。那男孩子猛咳了几下,抓着自己的衣领使劲往后退,猛地挣开对方的手。
那醉汉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往后仰摔了个屁股敦儿,立刻急了眼,爬起来抬脚就踹,嘴里大骂:“臭小子敢打老子!弄死你小王八蛋!”
那男孩没见过这阵势,还呆愣在那解释:“我没打人,我没打你。”身上已挨了好几脚,捂了肚子也没想起来躲。
羽沫着急,上前一手赶紧使劲往外推他:“你还站这干嘛?先出去!喊你文哥进来!”
男孩这才明白往门外跑。醉汉见男孩跑了,气都撒到羽沫身上:“你是干嘛的?这挡横来了?敢护着那打人小崽子?”
羽沫边赔着笑,边悄捎也往门外退:“大哥,您大人大量,别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让他们家年纪大点的师傅回来给您做,手艺好还能多打点折扣,别和这刚来的小孩生气了。”
“你倒会说便宜话?那我白叫他打了?你会做吗?你把小崽子放跑了,我就和你算帐!”说着,一手狠狠抓了羽沫的胳膊,一手又来掐羽沫的脸。
羽沫挣不开,急回身想找个顺手的家伙。却看见林晓峰不知何时揣着手站在门边,忙喊:“过来,帮帮忙。”
林晓峰人高马大,上来一个猛推,醉汉就往后连着倒退了好几步,气红了脸,骂道:“妈的,这是黑店!伙计打人,老板还养小白脸!”
林晓峰上去又想一拳,羽沫忙拉住:“别别别,喝醉的醉鬼,挡开就行,别搭理他了。”
那醉汉却不识好歹,顺手抓了身边的一把椅子就砸向羽沫,林晓峰拉了一把羽沫,椅子却擦着他手臂砸过去。
林晓峰急了,扶了右臂,拎了椅子就冲过去,被羽沫死拉住,林晓峰道:“没事。松手!砸伤了他,我赔的起。”
“我的店,”羽沫摇他手臂,忙说,“这里是我的店。给我点面子,别和闹事的醉鬼一般见识。”
林晓峰低头看了看羽沫摇他的手,笑:“这又是你的店啊?”
“是,是啊。”羽沫忙松手,“谢谢你出手帮忙。知道你吃亏了,咱友情后补,在店里别打他了,给梁姐点面子。”
林晓峰瞪了醉汉一眼。
这时小文也跟几个师傅赶过来了,拉了羽沫问长问短,林晓峰退出人群圈,站在墙边低头玩手机。
醉汉见对方人渐多,也不敢再借酒撒疯,只嚷嚷着被店里人先打了,要赔偿!
小文忙上前不断安抚,说找个好手艺师傅补做个按摩,多按摩,不收费。对方还是不依不饶,大吵大叫,撒泼胡骂。
羽沫看看周围还有客人,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成个样子。忙喊师傅们各自忙:“先哄他去最后面单间,别在前面闹了,影响太大。然后报警吧!”
小文为难:“可他吵嚷是咱们的小师傅先推倒了人打了他,叫警察来,和醉鬼说理咱店说的清吗?都怪我还没培训好这孩子就让他上岗,看着老实巴交的,还是有点愣头青。”
“没有的事。”羽沫说,“我看了个满眼,是他自己倒的。大厅里也有摄像头。”
“大晚上的,就怕摄像头录的不清晰啊。”小文皱眉。
“那不还有人证吗?”羽沫抬眼看了眼林晓峰。
林晓峰闻言,抬眼瞄了眼羽沫,咧嘴一笑:“我这路人还被醉鬼砸伤了。快报警吧。”
小文不放心,忙找人看了遍厅里的摄录,才放心报了警。
从派出所录完口供,已经快晚上十点了。小文又被师傅们催着叫回了按摩店。
站在槐树街上,羽沫这才匀出点空儿来,问林晓峰:“忙麻你跟着录了趟口供。你怎么来店里了?是找我有事吗?”
“许妍陪许伯母回老家看望生死的姥姥了,说是有个平时常用的包放在花店里了,里面有些私人用品。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