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人头发,缠绕其手。
楚霄霄本想把它扔了,可当看到拖鞋上的血渍时不由得微微一愣,这里曾有人受伤,并在这里处理伤口。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答案,家具摆放整齐,并无破损痕迹,排除打斗伤人的可能性,周围处理得很干净,可是没想到拖鞋也沾到自己的血,或许是急于离开,以至于忘了珍惜的头发。
他无奈的摇摇头,合上浴室的门,还是发现地上的发丝。这次不是如血的红色,而是如雪的白色,长而白的发丝就躺在木质地板上。
楚霄霄下意识的想到顾廷琛,心里莫名一阵哀伤,他来过这里,而且受伤了。他看了看手里的红发,并不是后天染上去的红,而是天然的红。最终他还是丢弃白色,收起红色,朝楼下走去——
意外的,老板娘还没睡,她依旧身着旗袍看书。他默默的走到她面前,搬来一条椅子坐着,也不说话。
许久,老板娘才笑道:“可是有疑惑?”
“嗯。”楚霄霄没有多说什么,在这里发现疑似顾廷琛让他惊讶,他暂时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事,索性走走。
“楚霄霄,名如其人。”她合上住户登记册:“既然睡不着,可否听我讲给故事?”
“好。”
他一口答应,反应什么也做不了,不如坐着听故事。
“噗!你还真是奇怪,大晚上不睡觉跑来听故事,我说不定是在骗你。”
她趴在柜台上,静静的看着他。他刚进来就看到她,不是看书,就是单手撑着下颚不知道在想什么,亦或者直接趴在上面。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女人,除了貌美,眼中更有点深不可测。他无奈道:“你不也没睡觉?”
“哈哈,是的呢:“她轻轻一小:“不过你要是困了就去睡,不必强撑。”
此时的楚霄霄还当真不困:“好的,受不了我就回去睡觉。”
“行。”
“又是你这个废物!”
“真不知道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喂!说你呢?装什么聋哑?我告诉你,今天你若不是不给咱老大道歉,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被称作”废物”的少年从地上爬起来,直视刚才凑他的一伙人,虽然他没怎么和亲见过面,可也紧尊他的叮嘱,无论自己实力如何、面对谁,只要对方是自己的敌人,不管自己有多惨,一定要直视!即使打不过,也要努力记住对付的样貌,日后做到最大的惩戒。
然而就是他的这份毅力更是成了他们殴打他的理由,其中为首的是一个高个。他最不爽别人这样看他,这让他感到不安,所以整个贺氏家族他最讨厌他,他也经常欺负他这个堂弟,可他无论使多大的力,对方除了保护眼睛的时候,其余时间都直视他。
这样的他让他不爽,本来他才是贺氏家族第一继承人贺一休,而他此时的表情更像是嘲笑他。
贺一休拧起他的衣领,将其按倒在墙:“贺止休,我告诉你!这世界没有容纳弱者的地方,贺氏更是如此,别以为你有个外族母亲就能怎样!”
不提还好,提起他那被族人陷害致死的母亲他就一阵怒火,可骨感的现实让他难以动弹。
也不知什么原因,整个贺氏,就他们这一股生来羸弱,在这个信奉武力的家族显然不受待见,而他父亲又在几个月前外出修炼至死,索性他成了人见人捏的软柿子。
“老大,今天就算了。”贺一休一旁的人好心提醒:“今日不同往日,就算了吧。”
贺一休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默默离开,不大的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冷静的找出绑带、药膏等物品,娴熟的往身上招呼。直到今天,他都想不明白父亲是如何死的。反正他现在也无人暖,倒不如外出看看父亲去过的地方,而身上的伤让他不得不停留几天。
贺门不小,最大的麻烦是近处的零点木,至少他是这样听父亲跟他说的,至于母亲,若不是他记忆力好,恐怕已经淡忘在渺茫岁月中。他至今认不全自己的兄弟姐妹,以至于经常因为这时被族长关禁闭。
说来奇怪,偌大个贺氏,精兵强将不少,族长却不是本族的人,甚至与贺氏无关,这是他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的事。也不管他是否召开家族回忆,不如瘫倒床上睡,然而伤口的刺痛让他无法安睡,反倒被闯门而入的林垦朔吵无睡意——
“贺家小儿又在睡觉,太阳都快落山来,族长叫你。”
”那又如何,与我无关。”
真不是他赌气,而是这种事平常真的与他无关,索性就以平常心对待。那知林垦朔抓着他就要往外走。
无奈之下,他正好跟着去。话说整个贺氏位于山顶,其下更是万丈深渊多如牛魔,而他有一次层到达贺氏边侧,很容易的被结界弹回,虽然他也有十之禁,可跟无的也差不多,直到现在,灵魂没有,十之禁练不上去,实打实的废物。
不过他废得自得其所,如果不是父亲离奇死亡的话。
果然,今日着实特别,外出的、在内的全然到齐,就连他这个不入流的废物也在。当然,他也如众多贺氏功臣一样,入场占据人们的视线。
“咦?这不是那贺止休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道呢?”
“别说了,族长在呢。”
他小心的观察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