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融合得怎么样了?”
“能熟练攻击了。”
他只能怎么说,他认为玄所说的人和灵魂绝对融洽是真的存在,或许达到神契灵魂真的需要这样,但他觉得弱小的同时也可以达到。
自己的手和脚有时候也无法做到百分百协调,而灵魂就不一样,它本身就是伴随着人的出生而存在,和人是一体的,飘散在外的灵魂可以融合于十之禁,为什么就不能反过来,十之禁融合灵魂。
不断融合十之禁,灵魂就能达到一个制高点,再加之与人的协调性契合度,人也会随之变强。
他并不能做到真正的融合,这是必然的,尽管在别人看来很强,可他终究还是那个灵魂出现在外几年都没能融合的人,只是这些他不知该对谁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自己的想法,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听你说话?
很久以前,他也想对别人表达自己的想法,试过很多次,莫不是强忍着听他说就是碍于身份安静听他说。他知道,他们并不想这样,因为他们会有自己的事要忙,就像他不想说的话一样,不想对任楚霄霄说的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尽量不犯病了,避重就轻陈述事情前因后果就行,反正作为继承人的他也不用说太多的话。很多时候,都是被别人舌灿莲花的接下去。
所以,在遇到他的时候,总是狠狠的惊讶一下!那大概是他见过最笔直的灵魂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力不够就一直努力,总有一天会做好。
令人佩服的毅力,让人心痛的耐心。
因为这种人就只会傻傻的做某件事,吹不动打不走灭不掉,执着得让人想破坏,这大概就是信念了。可能他也有很多想说又不想说的话,眼神坚定又犹豫不定,如此往复,别人看到的终究只是坚毅。
他一直忘不掉那个眼神,明明看到的只有一种情绪,果断,却能感受到好奇,就像初生的孩童,对世间万物的疑惑。
“想什么呢?”玄在他眼前晃了晃,以免他摔下去。虽然在常人眼里他的走神不足以有害,但对手是顾印兽邬魅。他打趣的看着他,“就算再有信心也不能这样。”
“不是,想起了一个人。”
“那这个人一定很幸运。”
“他都不认识我。”檀山落痕无奈的笑笑,继续盯着前方的水塘,以免再走神。
“就是因为不认识,所以才幸运。你想啊,首先你是檀山家继承人,年纪轻轻就达到高贵的天才少年,人好脾气好,试问那个不想认识你?”
“他不认识你说明你们见面不多,可能是一两面,人海茫茫的惊鸿一瞥就能让你记住他,你说他能不幸运?”
“我和你也只见过三面,能遇见你很幸运。”
“噗!”玄笑了,“哪有你这样夸人的。”
“我不明白。”他不是很懂,玄是唯一一个有真挚情绪的人,面对他,只要想说,就什么都可以说。
“不一样的。”玄无奈的看着他,好似在看别人,“我和你并不是惊鸿一瞥见到的,我们是通过引路,目的性见面,目的性知道吗?”
“知道。”
“说白了,我与你的相见并不纯洁,后知遇而相好也改变不了发生的事实。而他就不一样,你见他、记他、想他毫无目的地,就是好奇,打心底里的记住他,身为继承人清心寡欲的你如此记住一个人,他还不幸运?”
檀山落痕彻底没了语言,经他一说,真是毫无目的的记住!人海茫茫中是否也有人让你惊鸿一瞥记住?他扒开遮住视线的树叶,“玄,你的名字,我很抱歉。”
“挺好的。”
“太随意了。”他有些懊悔,当时怎么就如此简洁?
“名字而已,不必在意,大概是听了你父亲说的玄司。”
“也是。”那么小的他词汇有限,他也真心好奇玄,“你可以不用叫这个名字的。”
现在亡羊补牢不知道是否来得及?
“确实不用。”玄没想过瞒他,“你可以叫我零点六。”
“噗!小六,好。”
可能所有人只有他视玄为天降之物,其实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或者有目的的。玄司,在巽坤身份地位想必是高的,纵使游历也不会随便给人取名,特别是檀山家的后代。
继承人,能翻阅过多的书籍,查询过高的灵魂,自然就知道檀山家的“名”。
名字称呼,在其他人的世界或许是父母的第一个礼物,而在檀山家是力量的象征。接受谁授予的称呼几乎就要效忠于谁,而檀山家又是各个分支各方势力,如此混杂对谁都不好。檀山家又是个重视血统的家族,非嫡系血清不可!男女不限,可这一代就只有他一个后代。
那些家族长老又非常注重父亲的神契灵魂,他又十分给力的继承了父亲的天赋,年纪轻轻便是高贵灵魂,没道理不招狼。
一个名字,一个后代,一个继承人,他们当然希望能效忠自己麾下。即使以后他变强了,强到可以阻止这一切,可名字就像诺言那样具有不灭性,不效忠也要答应做一件事,所帮之事又有局限性,不能杀戮。
说真的,看到这里他笑了,这是什么鬼设定?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可偏偏檀山家一直履行这样的设定。他都想见见设定这家规的人。
连名字都不能左右的家族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
其实有些时候安静了,他心底里还是有那么一瞬间希望父母取名,可一族之长过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