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守护一个契耽一群人,孜然一人稳定阵眼,唯一陪伴他的方叔也死了。现在只剩下他了,彼此之间的剩余。
你是脑坑,也只有我这样的神经病才会留在你身边。彼此之间的冒险经历很感谢你带上我,你信任我,我却
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群众,他们没有力量,什么也没做,可还是要遭遇如此天灾。
有能力的没能力的都要受伤。
有能力的因为守护没能力的而受伤,没能力的因为没能力而受伤。
果然还是这样,没有对错,能力大的人说了算。
只是他的方法很特别,他选择了守护,不留余地的守护,到头来被禁锢在血丝之中。
而他呢?他讨厌他父亲,想要复活他。因为他的阵法死了好多人,方叔的万箭穿心,范坚强也不知被谁杀了,是他的父亲吗?
明明加入破碎的那么多人,现在却都一个一个消失了。凝氏姐弟自回去后再没有来过,也许这对于他们是件好事。冷酷的地狱使还在一家客栈,希望她们一直在那里。
他,破碎少主,拥有孩子气脸的人正做着丧心病狂的事。
取出阵眼也就算了,还往落痕树注入大量的阳刚之气!阳刚之气抽取人的暗黑之忆而成,乃阴暗剧毒之力,腐蚀性极强。
铃铃—
感受到风的力量,落痕树开始摇晃,所持风铃红岭也是左摇右摆。却不温柔,很狂躁,似乎要脱离落痕树。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是被解上去的,即使狂风也不能让它们脱离本体。
大风挂过,能吹落的只是树叶。无数红绿枫叶下坠如鹅毛,却一点都不轻柔,树叶打在脸上很疼,隐隐约约又是温热的液体。
即使这样,他依然没有停手,继续注入阳刚之气。
然而,做着这一切的他依旧平稳的端着蜡烛,偶尔有几滴蜡泪滴到他手上。
不知是谁在流泪?
风风火火,谁也不耽搁谁,风在刮,火在烧。即使刮大风纵横依旧静静的燃烧,却不是平稳的火苗,火苗也是随风而动,就是不灭。
不灭,是否也象征着他?
“停手!”楚霄霄撕声力竭的吼道:“你要阵眼便拿去,毁坏落痕干什么?”
说起来,落痕树也是他们第一次的相遇。当初在纵横的大街上相遇,一直行走于此,当时还吵着要在落痕树上盖房子,你一边偷笑一边拉着我走。
晶莹剔透的冰晶六体,深浅不一的脚印,走一步盖一层。长发飘飘,真的是圣诞老人,你就是我带走的礼物。
曾几何时,我真的很想在这课树上盖房子,就我们。
现如今,这个愿望恐怕不能实现了。
就在银炽天注入大量阳刚之气后,树上的落叶逐渐枯萎,连带着树枝也枯萎。顷刻之间,那棵象征着契耽的大树就这么枯萎了。枝丫黑黝黝的像极了人的骨骼,却是黑色的。
红岭还在,风铃也还在,却不是浪漫,而是诡异。
难以想象偌大的树瞬间秃废成这样,即使不是远观,近距离的观看也不寒而溯。近距离如此,更何况远距离,不知道看到它的人会作何感想。
终究也没能护住我们的相遇。
“啊!”
楚霄霄暗自抬头,失声惨叫。他开始怒了,讨厌这里,讨厌银炽天。眼角流出温热冰凉的液体,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明明狂风暴雨,却晴空万里。
打雷下雨的同时丝毫不影响太阳,天空甚至不是乌云密布,不见得一楼乌云,湛蓝的天空踏遍江河。
这里是逆流,水很清,草很绿,窟窿很多。
黑黝黝的窟窿自绿草而出,无数的洞穴如同火山爆发。
看,那边的树已经倒了。
再到后来就是方叔的墓碑,彼岸花的生命力真强大,居然还没有死,可它却没有那么强大。整块的墓碑被拆解成三个字,顾、何、银,解散的它们是否还会重聚?
事到如今,还有未凋零的桂花,真香。可,为什么你们也枯萎了?下次再受伤,醒来床前就没有桂花了。
糖葫芦碎在地上了,不要忙着跑,踩到它了,疼。房子倒了,要小心,不要学他,经常受伤。那边新买的布匹注意查收,遭了!凉来了。
楚霄霄惊讶的看着那些屋顶上的凉,很多,今天他已经看了太多的“很”了,也不在乎这一个。
竹子很多,但有一把火,终究化为乌有。求你别接近那个破迷宫,你浑身很烫的,不经烧伤自己,也会烧伤别人。飞蛾扑火也要继续。
那是我的家,我们的家。
对不起啊,这次也要打扰到你们睡觉了,廷琛他不能再加油了。
大娘,希望你不要再那么热情了,认真倾听别人说话,可好?
你们的喜酒不能喝了,虽然我不怎么喝酒,总比他好。如果有机会,我替他喝了。
可能是上梁很正下梁也正,那么淳朴善良的你们可能见不到你们的家主了。
他一身红,很美,很疼。
温柔的火光照亮你的丑,此时他已经不再流泪,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曾眨眼,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这里是契耽,是我的契耽,也是你的契耽。
“注入阳刚之气,就是为了放它们出来。”
“嗯。”银炽天回答得很自然。
万念俱灰,好不容易消灭的凉又兴风作浪。凉以十之禁为生,阵眼脱离,十之禁乱流,家主身陷绝阵,凉很自然的跑出来。他还无能为力。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