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倒塌还是没能阻止你们,大不了再来一次!”
哦,原来是你干的。
他此时发疯般的在下面自言自语,如果不是身处如此环境,真是个敬业的演员。
可惜,这里没有娱乐圈,没有故事,有的只是血淋淋的事实。
发完疯之后,他拿着匕首往竹楼的支架上砍。楚霄霄见状,不顾其他,纵身一跃
啪!
下坠的同时踢开他手中的匕首。当然,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救赎他。
断竹毁楼,明显是毁坏公物,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声吆喝!别人修建房屋多辛苦,你把支架砍了,万一楼倒了被砸死了怎么办?
这种人怎么可以死于意外事故?怎么着也要让他处决吧。
“你……你是谁?”他惊恐的看着楚霄霄,不是因为楚霄霄很可怕,而是因为被撞破了阴谋而尴尬。
楚霄霄捡起脚边的匕首,冲过去就是致命一击。末了,闲不够,抽出插入胸膛的刀,又补上几刀。
终于把他捅成骷髅。
他瞪大眼睛,缓缓倒下,涣散的眼瞳映射着楚霄霄不屑的脸。
中途楚霄霄看都没看一眼,做完这一切,回过头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他脖颈间的印记。
不大不小圆圆的图案,黑底白纹,纹路复杂且自然。
也不知道是纹身还是天生,无所谓了,目标解决。
碍眼的家伙。
这之后,楚霄霄再没理他,也没在意脸上的血渍。反正是晚上,也没人注意。楚霄霄狠狠把刀刺进竹楼的支架
“他若结婚,我便要他好好结婚。”
语罢,楚霄霄拔出支架上的刀,扬长而去。
啪!
整个竹楼当然很给面子的塌了。不过这不影响,因为他已经走了,可怜他被埋进竹楼。
“谁若动他,我必杀之。”
夜深,人少,这只是郊外。城里依旧热闹非凡,柳树插荫,灯火通明。某一处远见,红色的灯笼喜气洋洋。
撂倒竹楼之后,他也不慌,悠哉悠哉的朝城外走去。因为有长期甩人的习惯,他有信心没人发现。
不要问他为什么要跑出来,如同这座城的名字,不知道。
因为他找不到回去的路,而竹楼距离城门不远,索性溜出来。
哗啦—
楚霄霄捧起池塘里的水,洗去脸上的血渍,顺便把刀也擦干净。虽然不知道拿着刀干嘛,有武器防身,终究是好事。实在不行明天回去的时候扔了便是,至于怎么回去,挨家挨户问,总能知道水府怎么走。
明天还要参加他的婚礼。
莎莎—
果然,太安静了终究不是好事。楚霄霄默默握起刀,悄悄观察四周。
同样的密林,扬长小道。整个树林中,只有那一条路,也就是说,想要进城,必须经过这里。白天他们通过结界也只到达这里,然后就不知道了。
藏于一棵树后,默默等待。
有时候他的耐心很好,可以为了杀一个人和他生活一年多。但很多时候他没有丝毫耐心,面对小孩就很烦躁。
月幕光辉,只待猎物。
塔塔塔
不久后,耳边传来极速的脚步声,似是在跑?
满怀疑惑,静静等待。
不多时,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她跑得很急促,甚至是狼狈,飞舞的衣衫上还有斑斑血渍。
黑发如墨,紫瞳幽深,嘴角挂着鲜血。
残尘!
见到残尘,楚霄霄更多的是诡异。自上次在地狱禁岚结婚,她为她亲梳红装、目送花轿,这之后就再也没见她。
再次见面,身后还跟着个大朋友!
丈高八尺,黑衣蒙面,手持弯刀,脖颈印记。
印记?
仅仅是一眼,但他还是看见那圆形的黑底白纹标记,和先前所见一模一样!
起初他还以为那是中二少年的“纹身”,却不曾想它这么时尚。之所以能一眼看出一模一样,许是因为他经常画画,对图案花纹有鉴赏能力。
当初在落痕树下,残尘暗箭伤他,顾廷琛斩回去。可是,在破碎时见过她,也不见得这么严重。
顾廷琛做事知分寸,虽然是她伤人在先,却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更何况她还是前任地狱使。综合这些情况,顾廷琛怎么也不会对她下狠手。
亦或者她早已遍体鳞伤,早在顾廷琛之前,就已经身受重伤。赤羽所伤只是导火线,从而旧病复发,以至于送禁岚上花轿时滴血。
本也无暇他顾。整个过程中,她一路狂奔,没有回头,没有左顾右盼,只是单纯的逃跑,集中精力的逃跑。可想而知身后的人有多强?
即使退位,但也是地狱使,也是至强的存在。为何落得这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