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儿子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又有了新的希望,杨铁心的消息再一次出现,还是被她现在的丈夫完颜洪烈所杀,这让她如何能够宽慰自己?
楚风看着包惜弱的决绝,轻轻一叹道,”想想也是悲哀,老天爷真是造化弄人,扬大叔自己在江湖上颠沛流离,寻找往日的妻子,而往日当然妻子虽然已经安定,却住在害是还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家乡,更让扬大叔的孩子认贼作父?”
“我……”
包惜弱低声哭泣,不但没有安慰,反而被一股力量撕开了她不愿意提及的伤痕,整个人痛苦异常,脸上决绝化为一股死志,似乎经不起巨大的刺激,紧握手中的一截短浅,就已经做下界定。
楚风看着包惜弱似乎想要寻短剑,连忙反应过来,伸手一拉,“你就不想去见一见他,哪怕是一座荒山野岭中的孤墓,就站在远处祷告一下?”
“我……”
包惜弱停止哭泣,双肩被楚风捏的生痛,大脑也清醒许多,站在原地一直发愣,陷入自己的世界。
楚风轻轻反抗包惜弱的肩膀,叹道,“杨大叔虽然已经死了,你想见或者不想见也罢,但是他女儿大喜的日子,你总不能缺席吧?要知道自你走后,也只有念慈姑娘陪着大叔在江湖漂泊了!”
“念慈,与你比武那姑娘吗?铁心就是他的父亲吗?”
包惜弱想到比武招亲中,那个英姿飒爽的小女孩,猛地明白过来,那个穆易就是杨铁心,半生的颠沛流离让他苍老不已,被他那样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更是亏欠。
楚风轻轻一笑道,“夫人不必伤心,人生自古谁无死,但求坦荡一生。我的时间现在已经不多了。”
“什么?”
包惜弱疑惑不解,就见楚风朝着房子侧间跑了过午。
下一刻,窗外的走廊上,就出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娘,你在跟谁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康站在门外,奇怪的往里打量。
包惜弱大吃一惊,这才明白楚风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但是转念一想,侧门是一个单间,是一个洗澡的地方,密不透风,根本没有留离开的地方。
只不过这时候想要帮助楚风逃开,已经没有任何机会,她儿子现在就在门外,就连走动一下都得小心翼翼,哪里还敢大步走动,为楚风开一条路。
无可奈何之下,包惜弱只能怀着能够托一下就拖一下的心情,口中若无其事的说道,“娘的房间里怎么可能会有别人,好了,康儿,朝着时间已经不早,娘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杨康刚才听得分明,那个让他咬牙切齿,印象深刻的声音,明明就在这个房间中,哪里肯半途而废,叫了声“娘,我有事要说”,直接推门而入。
包惜弱心中惶急,生怕儿子察觉楚风和杨铁心的事情,她现在面对一个晴天霹雳,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又怎么可能向儿子坦白,甚至不知道怎么说,生怕暴露,而且她也担忧完颜洪烈知道了一切,斩尽杀绝,就连穆念慈也不放过。
只可惜她有心隐瞒,但是室中狭隘,楚风一个大活人离开单间,根本无地可藏,如果杨康偏要一看,躲都躲不了,偏生杨康来得更是比她想象之中得还要快,转眼就穿过厅堂,钻到了内室。
“是你?”
杨康在内堂一看,空无一人,但是不等包惜弱松一口气,就踏步跑到单间,眼睛一红,就看到等在哪里的楚风,想到白天的事情,新仇旧恨之下,那还顾得了其他,拔剑就就吵楚风砍了去。
楚风拿出谈谈心的铁枪,轻轻一挑不尽心的挡开眼前长剑,“你来的真巧,我正在睡服你母亲呢!”
“我娘……”
杨康疑惑不解的退开一步,包惜弱也在这时候扑上来,一把将他抱住,心头怒急,“好,好得很!”
“康儿,你听为娘解释?”包惜弱脸色苍白的说道。
杨康冷哼一声道,“娘……你不要被这贼人给蛊惑了。”
“康儿,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包惜弱哭泣道。
楚风冷冷一笑,不等杨康质问缘由,牛先一步说道,“可不是你娘包庇我,你亲爹爹的事还算包庇吗?”
“我岂有此理?”
杨康怒不可遏,双目赤红,“姓楚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目中无人,认贼作父,害父害己,就让我代你你亲爹好好教训你!”楚风毫不示弱的反击道。
杨康怒得发狂,手中长剑乱舞,一时敌我不分的乱砍。
刀光剑影,硬生生把包惜弱逼开,杀气腾腾的扫向楚风。
在这方寸之地,楚风避无可避,只能以断枪反击。
然而兵器之道,一寸长,一寸危,他可谓占尽优势。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楚风内功绝顶,完全没有杨康想象自己的手忙脚乱,反而是漫不经心的一掌,就像拍苍蝇一般,拍在迅疾的剑刃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长剑生生折断,余威不减的落在杨康身上。
“哇!”
杨康吐出一口鲜血,身体被一股巨力带着破墙跌出。
楚风身影一闪,落在杨康跟前,一截断枪隐隐的指着他,只需要一抛便可胜负已定,“小子,你还嫩的很呢?想杀我,你在回去修炼一百年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