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丫头竟然想与我争恒王位的位子,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母亲可千万不能放过她!必须要好好地给她一点教训!”
萧盈袖坐在一旁,很是不规矩,拿着一块芙蓉糕含糊不清地说着,眼里还迸发出些许浓浓的恨意与不满来。
高氏看着自家女儿这副模样,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女儿,高氏是最是知道的,都是被自己给宠坏了,才造成了如今这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但是高氏膝下就才有萧盈袖这么一个女儿,原本想生个儿子,将偌大的萧家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高氏身子弱,再不能生育。
李氏母女一直是高氏的眼中钉,肉中刺,高氏可不会忘了李氏还有一个亲生儿子远在幽州,那可是萧家唯一的儿子。只要有那人在,高氏便无法彻底掌握萧家,说不定将来还会为人鱼肉。所以,无论如何这恒王妃的位子是不能落到萧绵锦身上。
“好了,这些事情都有母亲,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再过几日便是太后娘娘寿宴了,不要总是使小性子,规矩礼仪要学起来,贵妃娘娘和恒王殿下不会喜欢不懂礼的女子的,你总不能被那听雨轩那贱人生的女儿比下去!知道吗?”
高氏语重心长缓缓对萧盈袖说着,一副想要萧盈袖浪子回头的模样。
可惜了,萧盈袖注定不是这样的料。
“哎呀,母亲,可是那规矩礼仪那么多,女儿真的是不想学嘛!何苦要去学这些呢!”萧盈袖却是面露不悦之色,极其不耐烦地朝高氏撒着娇。
高氏脸色沉了沉,厉声了一句,“盈袖!”
萧盈袖这才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一副幽怨的样子看着高氏。
见萧盈袖这副样子,高氏不免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不满,缓缓说道,“太后娘娘寿宴那日,除了为太后娘娘祝寿,最关键的是那日皇上和太后娘娘将会为太子和皇子等人选妃,正妃看重的是贤德知礼,家世门楣,若是毛毛躁躁,半点没有世家贵女稳重的模样,谁会要这样的女子做正妃!”
“太子殿下不是已经有那丞相府嫡女做太子妃了吗?怎么也还有选啊!”而萧盈袖的重心却同高氏不再一处上,嘟囔着嘴八卦起这些风言风语来。
高氏听着自家女儿的话,有些一口气提不上来,但是也没有办法,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
“太子和丞相女都还未大婚,皇上和太后娘娘又岂会给太子殿下纳侧妃!母亲是要你能够一举拿下恒王妃的位子!明白吗?”高氏只能压着心中的无奈缓缓说道。
谁料萧盈袖却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随意地问了一句,“姑姑不是最喜欢我吗?那恒王妃的位子自然也应该是我的,这还有什么悬念啊!母亲,你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
高氏听着萧盈袖的话,胸口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你以为有这么简单呢!恒王殿下是皇上最为看重的皇子,他的婚事自然是要过皇上和太后娘娘那一关的,又不是你姨母想选谁就选谁!”
“咱们萧家权势滔天,难不成还有比我更合适恒王妃的人选!”
萧盈袖却是一脸倨傲,一副极其自信的模样,半点不但心自己的处境。
高氏实在是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地打了一下萧盈袖的脑袋,虽说是打的却还是舍不得用力,“我真想敲醒你这个榆木脑袋。整日里怎么连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都弄不清楚,什么话都敢说,你这副口无遮拦的样子若是不改一改,迟早是要吃亏在你这张不把门的嘴上的!”
“母亲,你打我干什么呀!我又没有说错,本来就是吗?萧家权势滔天,人人忌惮,便是连皇上也要给萧家几分颜面,恒王妃的位子您还担心个什么劲啊!”
萧盈袖额头上传来微微一痛,倒是让一向娇生惯养长大的萧盈袖立马便不满了,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
高氏脸色完全沉了下来,疾言厉色,“你还说,你再胡说的话,我便让人将你送到你祖父面前,让你祖父好好管教管教你!”
“母亲,萧绵锦那贱丫头来赌我气,你也不放过我!哼~”听高氏提起萧老太爷,萧盈袖那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便弱了许多下来,接着说道,“不和你说了,我还约着表姐去听戏呢!”
萧盈袖话音刚落,还未等高氏反应过来,萧盈袖便一溜烟提起裙子跑了,反应过来,连人影都看不到了,只剩下高氏一个人在那屋内叹息,无可奈何。
听雨轩内,散发出浓浓的药味来,李氏身子弱,病得重,这听雨轩内总是药味不断,闻着便知道苦得紧。倒是让人不免屏住呼吸。
屋内,虽说没有多么奢华,倒是也雅致了不少,比起以前的废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萧老太爷本是不管这些内院的事儿的,因而忌惮公冶寻稷,这才让人将李氏和萧绵锦挪了过来,再派遣些人好生伺候,都是按照当家主母和嫡小姐的标准来的,但是即便是有萧老太爷的吩咐,这后院说到底做主的人到底是高氏。
高氏私下里不知道克扣了多少,导致听雨轩的人也都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萧绵锦从高氏的院子中回来,捧着萧贵妃赐下的襦裙走了进来,正好李氏便靠在那床榻上的软枕后,一个侍女在那伺候着汤药。
萧绵锦走了进来,便有侍女迎了上去,从萧绵锦手中接过那襦裙,“大小姐回来了!”
“嗯!”萧绵锦随意地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