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啊~宁暮起,总是这副样子你不累吗?堂堂国公府世子怎么跟个戏子一样演得一手好戏啊!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说吧,你突然过来到底为了什么?你可不像是那种特别勤快的人!”
离幸看着宁暮起这副样子,忍不住嘴角一抽,摆手出声,有些无可奈何的模样。离幸总觉得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今日定是有什么事才在下朝后便急匆匆赶了过来,若换是平时,公冶景行和离幸独处,宁暮起自然不会过来打扰,如此一来,倒是引起了离幸的好奇心。
离幸如此开口,看着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公冶景行也不免多看了宁暮起一眼,似是有些打量,而众人的视线也随之转移了过来。
宁暮起却是露出一副极为无辜的样子,很是无奈地摆了摆双手,一副大惊失色地模样说道,一副流里流气地模样,“我能有什么事啊!我真的是专门过来看你们的!”
离幸和公冶景行相视一眼,嘴角一抽,很是不相信地看着宁暮起。
“我发誓!”宁暮起见两人依旧不肯相信自己,急忙伸出手比出四个手指头来,一副极为虔诚的模样。
离幸微眯起眼,打量着宁暮起的神色,目光不由得转移到宁暮起伸出的四根手指头看了几眼,像是看智障一般。
宁暮起不觉地咽了咽口水,在离幸和公冶景行浓浓的注视之下缓缓伸出第五个手指头,倒是极为怂气的模样。
离幸无奈嘴角一抽,余光一瞥看到紫莺还跪在地上很是狼狈的身影,瞬间眼睛一紧,随即看向宁暮起,心中不免有些疑虑,“表哥还不会是为了紫莺的事来得吧!”
宁暮起原本是想不过来打扰公冶景行和离幸的,但是宁暮起回到宁国公府府,满满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宁氏对她说的话,心中总是难免有些不放心,一个亲如兄弟,一个亲如兄妹,宁暮起总是要过来看着心里才能松几分。
宁暮起随意地扫了一眼众人,撇眼看到地上跪着的紫莺,自然如此明显不过,宁暮起一进入河清海晏便看到了,早就料到今日必然不会相安无事,宁暮起出声一笑,流里流气,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怎么?今日这是又闹哪一出,我看这架势不小啊!”
离幸沉默不语,只是端起云顶山雾轻轻半抿了一口,一副极为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神清冷淡漠。
烟翠却又急忙上前一步朝宁暮起解释道,几乎是脱口而出,隐约带着些许愤怒,“世子殿下,您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敢行刺小姐……”
“你受伤了?”
烟翠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宁暮起便急匆匆打断出声,忙将手伸了出来放在离幸的胳膊上,眼中止不住的慌张和着急,宁暮起脑海中听不下去别的话,脑海中只剩下“行刺”两字,一脸着急的模样,已经没有方才的流里流气。
“没事!”离幸见宁暮起这副着急的模样,心中不免一紧,随即划过一丝暖流,弯唇一笑轻声细语。
“怎么会没事呢!烟翠不是说遇刺了吗?快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快,让我看看!”即便是听到离幸说没事,但是宁暮起心中的担忧还是无法消散,反倒是离幸越说没事他便越担心,急急忙忙起身,顺带着拉着离幸的胳膊,将她拉起来,离幸有些无奈轻笑,轻笑中却带着一丝暖意,只能缓缓起身。
“快,快让我看看,你越说没事我就越担心,什么事就知道自己扛着,快让我看看!”宁暮起全身上下四处扫射着离幸的全身上下,每个部位细细地凝视着,那眼中的担忧与慌张一统涌入眼中,朝离幸的正面看了几眼,又细细地打量,双眉紧皱,出声道,“转过去,让我看看后面!”
离幸看着宁暮起的眼神,眼神中闪过一抹浓烈的微光,嘴角上扬一个合适的弧度,眼底却是如沐春风一般,宁暮起对离幸怎么样,离幸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从小到大,只要离幸有些什么,宁暮起便着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离幸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只能缓缓转了一个身,裙角顿时被轻轻摇曳起,摇曳着美丽迷人的身姿。
“好了吧,我没事,表哥不用担心!”离幸转过身来,看着宁暮起这才缓缓坐下。
眼尖的宁暮起却一眼看到了离幸手臂上衣服有一个轻微的皱折,似是能够看到一丝丝淡淡的血迹,虽然经过处理,但是宁暮起少年睿智,双眼明亮,一眼便能有所察觉。宁暮起突然脸色大变,眼睛瞪得极大,连忙抓住离幸的胳膊,双眉似乎就要拧成一个“川”字,“这是怎么回事?是手受伤了吗?快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离幸还未反应过来,宁暮起作势就要去掀开离幸手臂上宽大的袖子,幸亏离幸手疾眼快这才避开了宁暮起的的动作,缓缓轻声说道,“没事,就是不小心被划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的,殿下已经为我上过药,清理过伤口了,表哥不必担心,快坐下吧!”
离幸的声音极其温柔,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公冶景行不免有些微微地愣神,语气比往日里更温柔了许多,便是连笑容也更多了几分柔和。很明显,离幸对宁暮起的态度是要比公冶景行好上许多,所有人看得出来,只是不敢说罢了。如果不是如今离幸对公冶景行的态度有所改变,而宁暮起也要与公冶舒窈赐婚,或许公冶景行还会认为宁暮起和离幸有什么露水情缘呢!
公冶景行看得出宁暮起对离幸的关心是一个兄长对妹妹一般的感情,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