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牢房门阵阵阴凉湿冷感就扑面而来,叶千凝心都揪到了一起,迫不及待地朝前面带路的狱卒催促:“叶黎暄到底关在哪儿了?”
“到了到了,就前面这间。”狱卒指着前方的一间牢房说道。
叶千凝赶忙跑过去,隔着铁栏杆,她看到身穿囚服的叶黎暄正颓废地坐在冰冷的墙角。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小窗外的一方天空,满都是绝望的气息。
叶千凝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扑到栏杆上呼唤,“黎暄,黎暄!”
叶黎暄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窗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叶千凝心一疼,困惑道:“黎暄,你到底怎么了?是我呀,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
叶黎暄依旧没有理她,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
易北岩看着狱卒命令道:“开门。”
“是。”狱卒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叶千凝跑进去,来到叶黎暄面前心疼地捧住他的脸,心疼万分,“黎暄,你受苦了,你快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黎暄看着她,眼睛里没了往日的温柔,满腹悲痛地诉说,“长姐,我知道你因为我娘破坏了你的家庭,对我们一家怀恨在心,可我自问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没想到,十几年的陪伴呵护都没能让你放下对我的恨。我以为……我以为你是在乎我的,我以为这么多年你对我是有感情的……”
叶千凝睁大眼睛一脸茫然,“黎……黎暄,你在说什么?我当然对你有感情啊。”
叶黎暄悲凉地苦笑,“呵,那你为何陷害我?为何要置于我死地?难道不是为了报复我娘和我们一家吗?也罢,如果我的死能够让你放下心中的仇恨的话,那我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胡说什么?!”叶千凝抓狂大喊,流着泪抽泣,“黎暄你疯了吗?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们一起长大你不了解我吗?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见她痛哭叶黎暄眼中出现一丝茫然,疑惑质问,“那长姐为什么昨晚把我约到城外,却又带官兵在那里埋伏抓我?”
叶千凝惊愣住,满脸的不敢相信,“我?我昨晚把你约到城外?你没弄错吧?我昨天都没见过你,我怎么可能会把你约到城外?”
叶黎暄心中一惊,慌忙求证,“长姐,你是说……你是说昨天约我城外子时见面的不是你?可那信分明是你的字迹。”
叶千凝大惑不解,“什么信?我昨天毛笔都没碰哪来的信?”
叶黎暄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正色解释道:“就是昨天下午,有个不认识的男人来找我,给我一封信,说是你让他交给我的。信上面说你们晚上去城外查案,人手不够,想让我过去帮忙,我见那确实是你的字迹,也没多想就去了。哪曾想我去到那里没见到你,却见到一位陌生的姑娘。我本想上去询问她有没有见过你,后来就……你们都看到了。”
“天哪…”叶千凝惊得目瞪口呆,摇着头连声否认,“黎暄,阴谋,这绝对是阴谋。我确定我没给你写过信,就连口信都没给你捎过,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陷害你的!”
叶黎暄也惊呆了,又困惑又愤怒,“是……是谁?我没得罪过什么仇家,谁人要陷害我?”
叶千凝不明所以,懊恼地埋怨于他,“黎暄,你为什么不早说啊?这些话为什么不在公堂上说呀?你如果说了就不会被定罪了。”
叶黎暄两行热泪落下,捧着她的脸悲声呜咽,“长姐,是‘你’约我去城外的啊,我还有你字迹的信。我如果说出来就真的是人证物证俱在了,你……会被他们当凶手的。我怎么能让你蒙受这不白冤屈?我哪能舍得?”
叶千凝闻言又惊又痛,感动的泪水顷刻间纷纷滚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如刀绞地望着他,“你……你宁愿被判死罪……也不愿意让他们怀疑到我身上?你哪怕猜测是我要害你……你都不肯把我说出来?”
叶黎暄流着泪点头,“是,长姐在公堂时不是问我,究竟是什么比我的命还重要吗?现在我回答你,就是长姐你啊!”
“黎暄……”叶千凝抱住他,感动得哭出了声。
“你怎么这么傻?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啊?你这样让我怎么承担得起啊?”
叶黎暄笑着流泪,“因为你是我姐啊,我从小到大守护的姐姐。”
“黎暄…”叶千凝肝肠寸断,拥着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的好弟弟,姐姐一定会救你的,姐姐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们会严查真凶,一定让你清清白白出这牢狱。”
“好,只要知道不是长姐害我,我心里就舒服多了。我相信长姐和大哥会救我出去的,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叶黎暄委屈万分地倾诉。
叶千凝心都碎了,擦着他的眼泪安慰,“我懂,我了解你,我相信你,你从小就善良,怎么可能会和杀人扯上关系?即便是昨晚看到你出现在城外,我也丝毫没有怀疑过你,我就知道一定有误会。”
“嗯,谢谢长姐。”叶黎暄感动地笑。
易北岩上前把叶千凝拉到一边,道:“好了,我们抓紧时间问问案情,好早点给他平反。”
“嗯嗯。”叶千凝擦擦眼泪,站到一边。
易北岩看着叶黎暄问道:“你说昨天千凝给你写了信?那信你确定是她的字迹吗?”
叶黎暄确定,“我确定,我和长姐一起长大,我了解她的字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