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凝惊呆了,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看着他,话都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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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岩继续解释,“那种情况下我能怎么办呢?我不能让她威胁到我,我可以为了你抛弃正义放虎归山。可她那种人又怎会甘心于仅仅如此?她定会一直用你作诱饵,她会逼我帮她无穷无尽地残杀无辜少女,而我……为了你一定会照做,到时候我们就是下个李文彬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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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凝瞠目结舌,心如刀绞地问道:“所以……为了不被她所利用,你才故意和我撇清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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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还有她一直想和我在一起,好利用我的血歃宫杀人取心,那么你的存在自然是她所不允许的。她那么狠毒,我多怕她会伤害你啊?我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撇清和你的关系,骗她说对你没有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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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她我只喜欢云清浅,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就是为了让她以为我真的不在乎你,让她认为她绑了你也没有用。这样她威胁不到我,也会降低伤害你的可能,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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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凝彻底明白了,又开始呜呜哭泣,心里难过得翻江倒海,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纷纷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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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岩可愁坏了,擦着她流不尽的眼泪无奈道:“怎么还哭?再哭下去都要脱水了,哪来这么多眼泪?怪不得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别哭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半句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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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凝这下可憋屈死了,被自己气得哭声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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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原来那天他的话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哄骗苏媚儿的。可怜自己信以为真,以为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自己,伤心欲绝地跑到外面,直接痛得晕了过去。还被阿福阿寿的马车带走,心灰意冷地甘愿和他们一起到天寒地冻的东北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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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大乌龙,原来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呜呜,自己白白伤心了大半年,白白每天想他想得夜夜哭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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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太冤枉了,老天为什么要这捉弄她啊?早知道她当初就在门外把话听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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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气……”她揉着眼睛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才委屈万分地抽噎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竟是个这么大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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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岩又何尝不委屈不生气?可又不能找谁发泄,只得把这火气化作柔情倾诉给怀中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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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凝,相信我了吧?我真的喜欢上你了,等我们回到血歃宫就举行婚礼好不好?我要娶你做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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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千凝脸上浮现两朵红云,嘟着嘴依依不饶,“哼,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要是真的喜欢我,那为什么在花灯节那天我跟你表白你不回答我?害得我哭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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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岩也是理亏,愧疚道:“我的错,那次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沉默。我那……我当时也是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我实在是不确定,不知道自己对你是怎样的一种感情,所以就没敢答复你。我真的后悔死了,早知如此我一定当场就应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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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后来又是怎么发现喜欢我的?还有你为什么说我死了?你才死了,我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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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外面风大,你全身都是伤,我还是先抱你回客栈吧,回客栈后我们说它个三天三夜,我正好也有满腹疑问没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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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岩说完俯身将她抱起。边往回走边诉说自己的决心,“丫头,乖乖的,别再闹了,这次失而复得,我是万万容不得你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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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叶千凝别扭地轻哼一声,倒也乖乖任由他抱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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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易北岩踢开房门走进房间,准备把她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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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叶千凝搂紧他的脖子,委屈巴巴地看着床铺说道:“谁把我被子掀开了?被窝里都不暖和了,我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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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岩无语,麻利地蹬掉鞋子,拥着她坐到床上靠在床头,再把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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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会儿就暖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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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千凝嘟着嘴依偎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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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你当初被苏媚儿抓走,是怎么逃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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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抓到山上,和李文彬的妻子儿子关到了一起。本来我也以为死定了,谁知道李文彬的妻子为了出逃偷偷在屋内挖掘了一个地洞。我去那天她正好挖通,我们就趁苏媚儿不在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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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岩恍然,“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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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千凝忆起往事忍不住满腹悲伤,大眼睛里满是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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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突然难过了?”易北岩心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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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李文彬的妻子知道了李文彬的死讯,她带着儿子跳崖了,我没能拉住她们,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跳下了万丈深渊,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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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北岩长叹一口气,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