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叹声气,叶黎暄再次跟阿福阿寿抱拳道谢,“感谢二位的解答,你们说的话对我很重要。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长姐的,有我在的一天,就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阿福和阿寿放下心来,欣慰道:“那就好,你能这么说我们弟兄两个就放心了。那我们就此别过了,我们来就是放心不下叶姑娘,既然她没事,我们也可以安心启程了。今晚我们会连夜离开寒月镇,等叶姑娘醒来你跟她说一声吧,我们有缘再见。”
叶黎暄应允,“好,我会转告给长姐的,二位保重,告辞。”
“告辞。”两人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叶黎暄回到房内,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女子,禁不住心如刀割。
长姐,原来你受了那么多苦,我好心疼,好心疼。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快点好起来呢?
与此同时,血歃宫里……
夜凉如水,易北岩呆呆地坐在叶千凝房间的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哥哥,你给我梳头吧?”
“怪不得哥哥不知道,民间有种说法,只有结发夫妻才可以给对方梳头的,因为给异性梳头意味着白头偕老。”)
那人巧笑倩兮的容颜仿佛就在眼前,他伸出手,却触不可及。
她已经离开半年了,那音容笑貌却无一日不环绕着他,折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自她来后,他想念云清浅的次数越来越少,直至后来整颗心脏被她完全所占据。可这次,他清楚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忘不掉她了,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爱过的两个女人都没有结果,看来他易北岩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哥哥,你给我笑一个吧。”
“彩虹彩虹,我希望我哥哥可以早点会笑,可以像我这样天天都很开心”
“哎呀哥哥,你就笑一下嘛,我从来都没见过你笑,我真的很好奇那是怎样一种绝色,笑一下呀。
“还是老愿望呀,希望可以早点看到哥哥笑。我的哥哥,我可是为你操碎了心哪。”)
她古灵精怪的样子不断在他脑海中跳动,眼眶慢慢泛红……
轻轻摸上自己沧桑的脸,他对着镜子硬生生挤出一抹笑……
然而那笑容里满是苦涩和痛苦,哪有半点叶千凝想看到的样子?
他却惊喜得像个孩子,情不自禁地摸着嘴角,喃喃道:“千凝,哥哥……会笑了,你回来看看我……可好?”
一滴热泪砸下,滴落到那把她常用的木梳上,濡湿一小片……
“岩儿~”秋娘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一只枯瘦的手伸出,温柔地擦去他脸上的泪痕。
“娘……”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想她……”
秋娘眼眶也已通红,悲伤道:“我又何尝不想?我的小侄女,我每天都想她。但她已经不在了,再想……又有什么用?”
易北岩痛不欲生地闭上眼睛,任由心脏阵阵泛疼。
秋娘心疼地看着他,眼睛被他发间的一个东西刺痛。
“岩儿~”她似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手指拈起他黑发中的一缕银白,双眼含泪,声音都在发抖,“你……你生了白发了……”
易北岩没有任何波动,苦笑道:“是么?无妨,又没人看,亦不需要为悦己者容。”
秋娘心如刀绞,哽咽着悲叹,“唉,为什么啊?我的岩儿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折磨他?”
易北岩心酸回答,“也许……我命格不好,不配动情。此生,再不动情。”
秋娘长叹一口气,忍住难过安慰道:“岩儿啊,你坚强一点好不好?自千凝走后你没出血歃宫一步,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听娘的,你抽空下山散散心好不好?别再折磨自己了。”
易北岩摇头拒绝,“娘,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有血歃宫里……有她的气息。”
“岩儿,你……”
“笃笃……”敲门声忽然响起,左翼出现在了门口。
“进来吧左翼。”秋娘言道。
左翼迈步走进房间,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易北岩,摇摇头,叹道:“唉,就知道主上在这里。”
秋娘岔开话题,问道:“怎么了左翼,找主上有事情吗?”
左翼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封鲜红的请柬,“今天下午有人送来成亲请柬,我一时繁忙就忘记给主上了,刚才才想起来,就给主上拿来了。”
秋娘接过请柬,问道:“谁的成亲请柬?”
左翼答道:“是梦河城城主夜云舒,几年前主上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他倒也知恩图报,非要认下主上为长兄,这些年还时不时送来礼物什么的。送请柬的人说,他半年前遇到了一位貌似天仙的女子,一下就坠入了爱河。这不?两人要成亲了,特意让人不远千里给主上送来了请柬,希望主上能够前去参加他的婚礼。”
“这样啊?你说千里之外?梦河城距离我们京城很远吗?”
“嗯,挺远,在遥远的大东北。”
秋娘点点头,将请柬递给易北岩,“岩儿,你……”
易北岩垂下眼帘,“娘,我不想去,没有心情外出。”
“岩儿~”秋娘坐到他身边,苦口婆心地劝说,“别这么说,你看你都多久没有外出过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出现毛病的。听娘的,去吧,只当是散散心,缓和缓和你这糟糕的情绪。”
“我……”易北岩满脸不情愿。
秋娘不死心,继续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