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这殿试的最终结果出来了!”
“当真?”
“那是当然。”
“快说快说,这一甲二甲三甲到底花落谁家?”
“这一甲是国公府的柴家公子柴明泽,二甲是裴家二少爷裴铭,三甲是金陵城傅家的傅沛晟。”
“这柴家公子倒还听说过,这后面两位,倒是闻所未闻……”
“裴家啊!中书令裴越大人?不记得了?当年可是风靡一时的文豪大家,而这金陵傅家,倒确实不怎么熟悉。”
“哦……原来那个裴家啊!我小时侯听过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裴家竟又重返朝堂了……而这金陵之地,民熙物阜,出来的人物应是不凡之人。”
“那可不,前几日这柴家公子成亲,有幸见过其貌,生的真真好看,想来其他两位,容貌定是不差……”
柴家。
当真是喜气洋洋的一天,一早柴明泽便入了宫,柴家夫妇觉得,不论一甲二甲,都无所谓。
谁料,这柴明泽竟带了个一甲回来,这板凳还没坐热,就忙坐着马车出门,去谢府接谢蓉去了。
“老不死的……这怕不是在做梦吧?”柴夫人紧紧地捏着帕子,神情还有些不可置信。
柴大人看着妻子的模样,将握在手上的圣旨放到柴夫人眼前,幌了两下,笑道:“这明晃晃的圣旨,岂能有假?”
柴夫人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圣旨,方才得了一丝真实感,遂“噌”的一下,坐了起来,这般动静倒把一旁的柴大人吓了一跳。
柴大人疑惑道:“你这是做甚?”
柴夫人一脸的郑重,“得去给祖先上香了!要给先人们报喜讯啊!”
说着,柴夫人便朝门外小跑了出去。
“诶,夫人,你也等等为夫啊!”
柴大人见状,一个起身,跟着柴夫人跑了过去。
谢府。
“二姐夫,你在殿上都说了些什么啊?”
谢盏一脸好奇的不得了的模样,她们方才还在讨论着,这三甲的顺序。
岂料,这柴明泽坐着马车便到了谢家,观其模样,怕是殿试一结束,刚回家报了喜讯,便赶来了谢家。
谢家众人闻得柴明泽得中一甲,又被皇帝赐任翰林院编修一职,都为柴明泽高兴不已。
别小看这翰林院的编修,历朝历代的阁老重臣皆出于此,地位清贵,是天下文人最向往之地。
这柴明泽与谢家众人小叙片刻,便带着谢蓉返回柴家。
柳若华她们将柴明泽与谢蓉送到门口,告别之后,便转身进了府。
倒是这谢盏一直好奇这殿试的内容,在柴明泽与谢蓉齐齐走向马车时,出声拦住了他们,这不,便有了眼前这一幕。
柴明泽一手拉着谢蓉,随抬眼看着眼前的妻妹,笑着说道:“陛下分别问了我们三人一些问题,只不过,这内容太过于冗长,而且皆是与民生国政有关,这一说怕是半日都说不完,如何?三妹你还要听否?”
谢盏一听这么麻烦,一脸的拒绝,挥手道:“那还是算了吧!最近我看这些子曰诗云的,脑袋都大了,再听二姐夫讲这些,我怕是脑袋都要炸开了!”
谢蓉伸手点了一下谢盏的额间,笑着说道:“你个小泼皮,就该多读些书,才好。”
谢盏脑袋一扬,轻“哼”一声,道:“不同你们夫妻俩说啦!我要去找母亲与大姐姐玩去了,你们快些走吧……”
话音刚落,谢盏便转身朝府中跑了进去,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而柴明泽也扶着谢蓉上了马车,自己随后也跟了上去,前方的车夫见两人坐好后,“驾”的一声,立即扬鞭而去。
是夜。
睿王府。
谢菱又半夜翻墙闯王府了,倒也不是不能走正门,只是这大晚上的,惊扰了其他人,着实不太好。
“阿云,我先前意外地得了些消息,你的母亲可能在南梁。”
谢菱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着祁云方才送给她的新簪子,双眸静静地注视着祁云。
祁云闻言,面上的表情仍是风轻云淡。
谢菱见其模样,心下即明,遂开口道:“……原来你知道啊……”
祁云双眸微闪,遂伸手将谢菱手上的簪子拿了过来,好似对这簪子有些不满意的模样,低头细细地检查着。
“也不是知道,只是有些猜测而已,郑嬷嬷虽一直将自己藏得很好。可有些东西与生俱来,刻在骨子里,那些至死都不能忘却的血脉。而那些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反而是最真实的。我倒也知道一些南梁的事情,郑嬷嬷的身份于我,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还有棹远……他们皆以为自己装得很好,有时候太过于完美,反而令人心生疑窦,看破不说破而已。”
谢菱将手撑在桌上,扶着下巴望着祁云,“我就不信你不好奇。”
祁云双眸微闪,仍看着手中的簪子,“这簪子细节处,还有些需要完善的地方。”
谢菱轻笑一声,伸手一把揪住祁云的脸颊,道:“别给我岔开话题啊。”
祁云伸手捉住谢菱的手,抬眼望着谢菱,笑着说道:“当然好奇,这世上没有那个子女对自己的父母不好奇的,只是……时过境迁,我对此早已看淡了许多,他们不愿意,自有他们的缘由,就算是找到了,也不知说些什么。我现在只关心眼前事,只取眼前人,至于其余,任他东西南北风,各自往各自的地方去罢。”
谢菱心下微叹,这人实在是……清醒极了,她屡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