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弗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头似火烧一般,却一点也不难受。
这次的感觉比上一次在府中,来得更为凶猛,更为热烈,由内而外,都叫嚣着,这种感觉,令她感到一丝羞涩,又有一丝狂喜。
李云弗神志已然混沌,只觉一双冰冷又蚀骨的手,在她的不着一物之处,轻轻地拂过,似羽毛,又似涓涓流水,凡是所到之处,如同被温热的泉水,浸泡过一般,暖暖的,令她的心灼热无比。
晕晕沉沉中,李云弗只觉唇瓣之上,被热烈与缠绵所侵,一时间,李云弗的呼吸紊乱,艳丽的红唇之中,断断续续地嘤咛了几声。
……
皇陵某处。
人人皆沉醉在新年的喜悦之中,连一向爱喝酒的侍从们,都跑到外面去看一看夜空中高升的烟火。
周维抬眼望着黑夜之中,有一茬没一茬的烟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公公,这殿下怎么不出来看着烟花啊?一个待在屋子里,不寂寞吗?”一个小内侍,站在周维身旁,声音中满是好奇。
周维闻言,转头看着小内侍,“殿下……可不会寂寞,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管做好自己,应做的事情,其余的,不该知道的,不该问的,就收起你那好奇之心,小心惹祸上身。”
小内侍被周维这般严肃且阴冷的模样,吓得愣愣的,遂猛地点了点头,不在说话,自顾自地继续看着烟花。
屋内。
李云弗小手撑在冰冷的胸膛之上,颤声颤气地说道:“表哥,我好热……”声音柔媚,似能滴出水一般。
祁瑾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在光滑如玉的肌肤之上,不停地划过,“表妹,你什么都没有,怎么还这么热?”声音中满含着玩味与挑逗。
李云弗双眸紧闭,面色灿若云霞,娇声“表哥……”
话音刚落,李云弗便微微起身,一把将祁瑾紧紧地搂着,这般密不可分的接触,让她不由得嘤咛了一声。
祁瑾嘴角微扬,伸手抱着李云弗,手上依旧不停的拨弄着,这般慢吞吞的模样,直把身下之人撩拨的燥.热不堪。
“表哥,莫要在这般了……”李云弗轻咬唇瓣,气息不稳。
“那般了?”
祁瑾明知故问,有意戏弄李云弗,面上做的情意绵绵,这般撩拨挑.逗,像逗猫似的,给一口甜的,再收回去。
如此这般,等的就是猫儿气急,自己扑上来,然后再一把抓住,倒是颇有趣意。
“表妹,为何双眸紧闭?你不看我?你不主动?表哥我……可不知该如何了?”祁瑾双眸静静地看着李云弗,声音似有哀怨之意。
李云弗长长的睫毛轻颤,心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睁开了双眸,雾蒙蒙的,满含着情意。
“表妹,你可以要仔细地看着表哥。”
李云弗尽管心下羞涩,还是不自觉地跟着祁瑾而走。
祁瑾双眸一闪,昂起的头,猛地低了下去。
隐隐约约间,由内至外,从李云弗的心上,猛地炸烈开来,似那冲天的爆开烟火,美丽而绚烂。
“表哥……”
“嗯?”祁瑾仍静静地望着李云弗。
李云弗的秀发早已经凌乱不堪,直铺满了身后的桌面,而祁瑾除了衣衫半褪,面上看着依旧十分冷静,只是双眸之中的点点火光,颇有愈演习愈烈之势。“表哥……我,我难受……”声音颤颤巍巍,带着一丝哭腔。
“现在就难受了?那可不行……之后,该怎么办?”
李云弗心下一惊。
痛!简直是痛到极致!李云弗痛的叫喊了起来,刚出声,便被祁瑾猛地堵住了唇瓣。
“小声点。”祁瑾的唇边,微微地吐出几个字出来。
李云弗闻言,立即忍了下来,只是疼痛之感,实在是太过于难受,不由得哭了出来。
因为着唇瓣被堵住了,只剩下破碎的嘤咛声,断断续续地扬了出来,娇柔妩媚,直令身上之人,双眸变得更为火热。
这般妩媚娇弱的声音,直羞得万物偷偷地将耳朵捂着,连天上只露出月牙状的明月,都羞羞地躲进了云里。
某山林野处。
不知何时,竟盖起了一座竹屋,里面似有烟火气息。
雪枝去山林打了几只猎物,做了一顿丰盛的食物,拿出自己带的美酒,与这些东西一起装在了食盒之中,小心翼翼地盖上了盖子。遂起身,提着食盒,朝外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
“相公,你从前总是说,你最喜欢的,便是在在山野间,自由自在地活着,打打野味,种种野菜,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虽然,你的愿望,此生怕是不能完成了,不过,这不是有我吗?我便是你,你便是我,直到她死掉之前,我都会好好的吃饭,好好的生活,每日开心,每日快乐。”
雪枝用火折子点燃手上的长香,端端地站立在墓碑前,躬身拜了三拜,遂弯腰将长香插在了土里,遂缓缓地坐了下去。
“相公你看,我特意去学的,都是极美味的,你知道,我从来不喜吃这些的,全是你一个人的,不过……你放心,看!这是什么?”
雪枝从食盒内取出了一盘野菜,端端地捧在手上,随即从食盒中,抽出一双竹筷。
“这就是你之前同我说过的,叫什么荠菜吧……你说你,从前在做任务时,时常隐蔽于山间野地,最喜欢吃它了。我倒是也读过几本书,这其甘如荠,我也听说过的,只是从未见过,我特意去找人给我画了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