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动手,就得死在刀下!”
三人心中猛地一颤,只好硬着头皮蜂拥而上扑向蒋平。
“噗噗噗……”
“嗤嗤嗤……”
“啊!”
“我滴娘……”
片刻的功夫,三名水贼全部被打趴下了,瞅着阴沉的天空,一名水贼口中呢喃:
“相比清晨,这次倒是多坚持了一会。”
另一名水贼嘴角渗着鲜血,也艰难地说道:
“没错,最起码知道,此次是为何倒下的。”
“哈哈……”
“蒋平兄,水贼不服你啊!”
“丢人噢!用了三十呼吸才将人打倒!”
……众人一片戏谑之声。
蒋平铁青着脸,再次起身,连着解开五人的绳索怒声道:
“你们五个一起上!”
……
清晨掩埋了二百余水贼,抓了近百名水贼;未时捕鱼、吃鱼;申时揍人,一直到戌时,众人还在借着月色“比试”拳脚,被抓的水贼几乎全部被揍了一次。
次日来临,三艘商船上又开始了这种“健身”活动,一直到了第四日,健身活动才被迫停止。
因为,没法继续了。
这些水贼日日挨揍,早就吓破了胆,有的干脆不再进食,有的干脆躺在甲板不起身,即便刀子架在脖子上也不为所动。
“士可杀不可辱!”这是那名头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来的悲壮誓言。
特务队员们当时被这句话震到了,于是,当天没有再强迫这些水贼比武,不过,仅隔了一日就抛之脑后。
相比那句悲壮的誓言,无聊的水上生活更让人无法容忍。水贼们既然不愿意比武,于是二百余特务以及十八侍卫,极富创意地将这些水贼半吊起来当做沙袋开始练习拳脚。
为了不让这些水贼早早毙命,每天可劲地捕鱼为这些水贼补充营养,不仅如此,不少人还脱下自己的衣服套在水贼身上以提高“抗揍度”。
“这一拳不对,冯教头曾将说过,脖颈侧面,耳根后,下巴处,皆能一拳打晕对手,准度不对便不会达到此效果。让到一边,看我的!”
“唔……”一名水贼脑袋一歪命丧黄泉。
“靠,此言差矣,中指突出快速击打咽喉才是让人晕厥的最佳方法。”
“不对,是太阳穴……”
“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且看本排长为大家演示一番!”
……
近百余人,还有三十几人苦苦撑着。
冯雁一声令下,将活着的人全部放走了。
众队员看着跌跌撞撞跑远的水贼,一个个垂头丧气,惋惜不已。
“总教头,往后的日子怎么过呀?”
“是啊,三十几人还能让我等好过几日,何必放走呢?真是可惜!”
“哎……”刘袭几人哀叹一声,返回了船舱。
“哎……”丁三水几人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默默离开了船舷。
“哎……为何不让徒儿试试身手?”麴瞻摇了摇头,低下头开始琢磨曲谱。
“哎……老子一个也没捞着,全让给你们了!”冯雁瞪着眼骂道。
众人歪着头回忆了一下,偷笑一声,赶紧远离开冯雁身边。
“冯教头,要不我与你切磋一番?但是,你只能用一只手。”蒋平有些“心疼”地看着总教头的背影,颤声说道。
冯雁微笑转身,一脸欣赏地看向蒋平,用力拍了拍蒋平的肩膀,柔声道:
“好小子,还是你贴心!”
……
“啊……总教头,另一只手也不可用!”
……
“哎哟!手脚都不能用……”
朝辞秦岭彩云间,
千里长安数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沉舟已过万重山。
长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