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艾妮沙雅的朋友阿加莎道过别,阿加莎把手机还给了他们还拿出来钱要送给她,但艾妮沙雅婉拒了,两人拥抱后知道很可能也是永别,但他们不得不快走,不能让其他人看到阿加莎见过他们。于是两人再次踏上逃亡之旅,一路向南,还了车,踏上了去往歌里兰的列车,这是奔向自由的胜利逃亡,尽管身上带着伤痛,但两人的心还是充满憧憬和甜蜜。
里格特意订了卧铺,因为去往歌里兰还需要几天的路程,在卧铺上安顿下来的他们总算能稍稍喘口气,过去的十几个小时就像一场艰苦焦虑的战役,他们总算幸存下来了。
到达歌里兰,这里是靠近金湾的一个大城市,街上人来熙往,里格知道要在这里做长久打算,因此他先找了间旅馆,先把两人安顿,然后再找一间交通方便,离医院附近,又能方便自己去游轮工作的住所。
花了好几天才找到了这个小区,风景还不错,公寓楼比较安静,他特意选了三楼,既能看到金湾的大海,万一停电又能自己下楼的楼层。为了她和未来的宝宝,里格费尽了心机。
紧接着他们去附近教堂为自己办了一个简单的婚礼,缠绵了几天后,里格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因为不能失去工作,他必须养家。
艾妮沙雅在家也没闲着,两个多月后,也在附近找了一份商店营业员的工作,她觉得不能让里格太辛苦了。里格知道后自然很感动,但他担心她的身体,但艾妮沙雅坚持,她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我没事的,里格,只要你平安就好,我一定会等你回来。”
里格只能三个月左右回来看她一次,等他第二次准备回来时,艾妮沙雅居然说肚子痛,算算也有九个多月,离产期还有半个月左右,里格还在海上,离靠岸还需要近八天,回家的路上也要一天时间,他只能让妻子先住进歌里兰的妇产专业医院,因为他自己证件带走了,所以只能用艾妮沙雅的证件。
过了一天,艾妮沙雅就生了,喜讯传来,里格兴奋地觉都没睡好,“里格,是个男孩子,小里格,真像你爸爸!”艾妮沙雅在手机里传送着母子俩的合照,“平安就好!平安真好!”里格终于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他在船舱跪下,默默对着上帝歌颂他的恩典。
明天妻儿就要出院,自己还赶得及接她们,总算靠岸,买好回家的列车票,真是归心似箭,上车排队的人好多,前面一帮人挤来挤去。
突然,他看到有人在乘机偷盗一个女子的钱包,里格也是个有血气的汉子,他喝一声有贼,伸手就抓住了那只贼手,他想教训一下就算。他也只能做到这样,毕竟家里妻儿还在盼着他呢!但小偷手一松皮夹就掉到地上,女人见状赶紧捡起来,“下次不能这样了。”里格紧抓他的手低声说。
“我没干什么啊,你抓着我干什么!”小偷反而嚷嚷起来,那个被偷的女子赶紧往前挤,人们骚动起来,里格心头火起,“你偷东西!”他的声音也随即压过对方的叫嚷,“是你偷东西,还打我,救命啊!!”那个小偷旁边又出现两个人,帮着小偷在说话,里格知道有两个看到真相的,他准备让他们作证,但那几个人也躲开了,像避瘟疫一样。
好几个人围着里格起哄,有人开始打他,踢踹,他的手还是死抓没放,他感觉怎么屁股突然很痛,接着是腰,周围人一阵骚乱,纷纷离他而散,他头晕目眩,知道不好,有人捅他。那是被刀刺的感觉,先是一种冰冷,尔后热血奔涌,接下去他的身体开始发冷。
后脑的一击让他终于倒地不起。
没人过来看他,只有喧嚣混和漂浮在空中的尘埃,他有些后悔,他怕自己就此死去,再也见不到妻儿,他的爱呀!
“救救我!”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很快就是空白。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试图证明自己还活着,那样他才能去看他们,幸运的是,他的手能实实在在地握住护士的手,他高兴的像个孩子。护士告诉他,才知道自己是脑震荡加上腰部被捅刺伤和臀部,抢救了2天,在急救重症监护室里迷迷糊糊又躺了2天,还需要休息好几天才能出院。
今天已经第五天没有联系他们了,他打手机给妻子艾妮沙雅,但总是没人接听,他开始担心,家里毕竟没人照顾她俩。
他终于办理好了出院手续,身后是医生愤怒的警告和给他签的一份免责协议。里格带着缠着厚厚纱布的腰伤,忍着痛,坐上了那趟列车,“唉,何苦呢!”
但当他终于捱到家,打开门,找了一遍又一遍,却只有凌乱的一切,他买的婴儿床,尿布都在,甚至还有奶粉还只开动了吃了半袋。桌上还有吃剩的半碗泡饭一股馊味。
她们怎么了?
他的脑子在轰响,腰部伤口一阵疼痛,不得不弯下腰支撑在桌面让自己坐下。
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饭变质说明已经至少一天没回家了,她带着孩子怎么可能不回来?”
“肯定出事,出车祸,或者”
“难道被她父母?”这个念头炸开,眩晕,实在不愿意往这里想。他拿起手机正准备拨通阿加莎的电话,手机上突然显示阿加莎传来信息。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颤抖着点开这条判决书,他的命运悬于一线,“我今天才知道艾妮沙雅的全家都出去了,好几天他们家都没人,你们可要小心一点!我只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