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突然瘫倒在地一动不动了,女子有些诧异地停下手,看着她犹豫地在摸摸男人脖子,应该是在探测他到底有没有死。
正当她慢慢抽回手准备站起时,男人在她胯下一个翻身猛撞上去,女人往前扑地,男人旋即滚出,右手拳头像雨点般连续直击其后脑。
“好一招战魂离体,那个女人探探他的脉搏全无就误以为人死了,才准备宣布胜利。闵月派也算是大派,也玩这等阴招,虽然这一手并不违规,但在新手那里却是屡试不爽,”罗先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竞技场喧闹地很。
男人已将其压在身下,右手勒住脖子,女人被迫抬着头,脸色发紫,过了一会开始发青。
“天哪,要死人的!”甲鲲惊呼,场内很多人纷纷站起高呼,“杀杀杀!!!”
这是群疯子,嗜血疯子!罗先依然淡定,他熟视无睹的模样让甲鲲很不舒服,“喂,要死人了!”他推推罗先大声喊。
“那又怎样了?”
罗先回过头,脸色也因着兴奋涨红着,
“这个场地每天都会死好些人,没有死和血你以为这些人来这里做什么?告诉你,他们就是来喝血的!我们这里很多人的生命都只有几百年,幸运一点的还会活上千年,跟域內人几十万年寿元想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所以很多人的怨气无从发泄,每天赌毒黄暴,醉生梦死!你看到的只是他们的睡前故事,一剂助眠的安慰剂!”罗先大声说了这么多,让甲鲲有些瞠目结舌,想不到这些域外人过得这么颓废。
“你又想让我做什么呢?我又能做什么?下场去干预?哈哈,哪怕我有心也无力哇!你这家伙!别说那什么凤仪闵月派的首席弟子我还不一定斗得了,看看那旁边坐着的两位老道不,哪一个都能分分钟打发我回老家!别乱想了好吧,好好适应这里吧,这才是最真实的域外,我们寄以生存下去的烂地方!”
罗先猛吐了一阵槽,甲鲲也没再说话,罗先的声音越来越低,那边女人双手还在努力板着卡住自己的男人手,试图有些喘息空间。男子显然没打算饶过她,右手如钳,咬牙切齿,面容扭曲狰狞如恶魔,他浑身散发着一股熏天的怨毒。
这还是人吗?哪怕是一个普通人,来到这个场地,灵台被寄存了一个恶毒的家伙就也成了恶魔?
甲鲲闭上眼,瞬间屏蔽了所有信息,他不想看见这些丑恶的嘴脸,但他一时也走不了。
走,他的心念一动,走,去帮她一把?怎么帮?我斗得过陈曦?更别说那两个老道,连罗先上去都会灰飞烟灭的。
啊?好热,甲鲲发现自己已身处那个水晶厅外边了,上面的灯光如一道道烈焰打在他的头顶和双肩以及周身,还有一阵阵来自观众席上的灼烧的阳气,蒸笼,简直是烤炉。滚烫的气流正包裹住他,但他还是能撑得住,因为他沸腾的愤怒,女人已瘫软状,腾出了一只手勉强摇晃着,这是不是认输了?男子却还在箍着。
qín_shòu!都是qín_shòu!陈曦,老道,这个灵斗会的组织者,还有会场这些两万多个王八蛋!
甲鲲怒火充盈,上去就拍那堵水晶墙面,尽管手被撞的生疼。
“咦?哪来的野小子?”
甲鲲面前出现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两个身影,凑近上来与他隔墙对视了下,那是两个老道的灵体态,甲鲲指着那个方向大叫,“放了那个女人!她已经投降了,你们看不到吗?没人性,人快死了你们还当没看见!”
那两个老道其中一人看了看对方略有诧异状,甲鲲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眼看那个女人舌头都吐了出来,但他进不去里面。
他又奔跑到那扇门也进不去门缝里,缝隙太密实了,完全没有进入的可能。
一个白须老道又过来,朝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见他没理会,便用一只手指点指着他,横眉冷目的模样,一副恐吓状。
甲鲲向他呸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蓦地他想起什么,于是向台下窜去,这座水晶厅的台是被架空的,支撑着许多木梁,整个水晶厅就坐落在这个平台上,这里会不会有隙缝可以渗透?甲鲲边想着边胡乱在下面探索起来。
不过这里好舒适啊!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有些灼痛,那是被灼热的阳气灼伤了,好在他气血两旺加上那股愤怒,他并没当回事。
“喂!你这家伙真是太不识抬举了,是要逼老夫出手不成?”一个老道在甲鲲面前陡然现身,把甲鲲吓了一大跳,他没好气地说,“你干什么?管你什么事!”
“真是笑话,这里是生死场,你来搅局就关我的事!”这个老道逼近一步,气势顿升,一股威压向着甲鲲全身罩来,甲鲲不仅一凛,心头狂跳,汗毛倒立。
“切!别人的生死都不管,你们倒来管我的闲事!可笑至极!”甲鲲犹自嘴硬。
“滚!”
随着那边的一声低吼,甲鲲的灵体被突如其来的压力完全碾压,差点喘不上气,凌厉的劲风逼迫他连退几步,身体已到外面,又是烧烤一般的灼热席卷身体。
斗肯定是斗不过他的,这个老家伙。
甲鲲哪里肯服软,“你就只会欺负年轻人!”于是又向他吼,“咚!”甲鲲胸口被什么重锤似的东西撞了一击,眼前一黑差点晕倒,等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被打得仰天在地。
喉头甜腻腻的,忍不住咳嗽一声,顿时喷出一口灵血。
甲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