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办法陪卿儿一起拍戏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保护好她。
这是霍隐绝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底线。
秦月的表情变了变,沉声说道:“阿隐,你这样让我怎么向夫人交代呢,还有我——”
“随便你,”霍隐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你自己手下的公司也不少,少一个新唐,并不影响你燕京名媛的身份。
老太太不是最讨厌娱乐产业吗,怎么也想掺和一脚来分蛋糕了,四年前她们让我退出娱乐圈的时候,是用命威胁,我照做了,这次,要么让她们继续拿命威胁一次,说不定我也会照做呢。”
他嗤笑了一声,继续道:“不过,老太太现在的身体,再绝食个三天的话,人应该就没了吧。”
“阿隐,你怎么能这么说奶奶”秦月僵了僵,垂下眸子,眼底蓄满了泪水将落未落,却还是笔直站立着,看起来格外倔强,“夫人让我对你说,希望你有空回家看看,爷爷奶奶年纪都很大了。”
霍隐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冷意,语调无比冷漠:“有空吧。”
秦月还想说什么,霍隐已经闭合了车窗,冷若冰霜的声音从空气中飘来:
“秦月,以后不要叫我阿隐,我,也从没允许过你这么叫。”
秦月哽咽的点头:“是霍先生。”
眼看着霍隐的车子已经发动,忽然,车窗重新开启,秦月含着泪抬起头,看着那张冷峻硬朗的面容,心里不由的生出一抹期待:“霍先生——”
“以后,别学陆苒。”霍隐冷冷的说道。
一瞬间,秦月如至冰窟。
下唇蔓延起血色,刺痛后知后觉的传来,秦月捂住脸蹲了下去。
半晌,她踉跄的站起身,脱掉西装外套扔到地上,泪流满面。
从晚宴的场所到瀚园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终于要到达瀚园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
昙希靠在沈星湛怀里,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窗外还在飘雪,沙着嗓子问:“快到了吗?”
司机:“还得一会儿。”
沈星湛直了直腰,让昙希从他肩头掉下来,毫不留情的叫她:“你该醒了。”
昙希只好打着哈欠睁开眼睛,一边献上自己新鲜出炉的彩虹屁:“好嘞,我知道你是怕我一会儿下车冻到。”
沈星湛:“呵呵。”昙希可真会脑补。
她哈出一口气擦了擦车窗,露出一片可以看见的镜面,外面,是一片古代与现代化结合的别墅区域,每一座建筑物都威严庄重,透着肃穆之气。
车辆驶入别墅区,两侧是修剪整齐的高耸青松,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隐隐透出深绿色的枝叶,不知不觉,燕京已经下了一夜的雪。
终于,目的地抵达,司机为昙希打开车门后,她便下了车,前面几步的别墅门口,曾兰牵着裹成厚厚团子的昙晟在朝她招手。
“我进去了”昙希笑着说,“不用担心,过两天我就会回海市啦,片场见,拜拜。”
沈星湛懒得听她安抚,就很烦,昙希的语气,仿佛自己没了她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一样,呵,怎么可能。
“那我走了。”
“”
“我真走了!”
“哦。”沈星湛慢吞吞的回了一个字。
昙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沈星湛的瞳仁颤了颤,身体快过大脑的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昙希的胳膊。
用力一拽,昙希回头,笑着看他,眼底是早已预料到的揶揄之意。
“我就说你还是舍不得”
话音未落,轻柔的吻,落到她的眉心。
仿佛细雪一下一下轻啄,仿佛羽毛抚过脸颊,柔软温热的触感,电流开始蔓延。
曾兰捂住了自己儿子的眼睛,昙晟却奶声奶气的问:“妈妈,沈哥哥和姐姐在干嘛呀。”
曾兰板着脸说:“没干嘛,小孩子不要乱看。”
昙晟:“可是我看见了呀,沈哥哥在亲姐姐。”
曾兰:
昙希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见他漆黑的瞳仁闭合,睫毛轻颤,优越的下颌线流畅利落,一路到喉结,轻轻地滚动了一下。
她瞬间脸红了。
“昙小姐,没有人告诉过你,被人亲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吗?”沈星湛的声音有一些喑哑。
昙希理直气壮地说:“没有啊。”
沈星湛便去啄她的眼睛,直到她控制不住痒意阖上眸子。
“乖。”
黑暗里,昙希的感官全部被放大,心房里盛着勃勃挑动的心脏,贝齿咬了咬下唇。
沈星湛放开她,将车里备好的大衣披到昙希身上,温热的气息立即将她包裹,昙希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着:“谢谢你啊。”
沈星湛揉了揉她的头发,掌心温热:“我现在,还是你的男朋友。”
“你想的话,可以一直——”昙希的话没说完,沈星湛就看了一眼远处的曾兰,对她微微颔首。
“不是说好了好好演吗。”沈星湛道。
昙希刚刚加速的心跳蓦的平复下来,撇了撇嘴:“那拜拜,这次真的拜拜了。”
其实她刚刚想说,如果他想,也可以一直扮演下去她忽然发现,有个男朋友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但是,沈星湛说,他只是在扮演这个角色,好像是一盆冷水将她瞬间浇醒。
这时,沈星湛靠近了她一些,清冽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现在,你有勇气回昙家了吗。”
她刚刚恢复平静下来的心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