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家中穿着休闲家居服时,看起来居家慵懒又难得有几分接地气,不再那么高高在上。
可一旦站在办公室里,昂贵的西装衬衫长裤仿佛是男人无形的武器,是致命的。
景继寒天生就该是站在这种位置的人。
男人已经走近,时苏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向自己这边走过来,只想到刚才在看及时雨cp的微博广场上的那些粉丝鬼哭狼嚎似的彩虹屁。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景继寒已经近在眼前。
她还在沙发上坐着,抬起眼与男人对视。
见时苏始终在出神,景继寒提醒她:“咖啡凉了。”
时苏如梦初醒,迅速端回看似平静的表情:“……我没来得及喝。”
周河特意给她送来的上好的蓝山咖啡,这会儿她鼻尖都是顶级咖啡的浓醇香味儿,刚才一直在看手机,确实是忘了。
“你不是说下午很忙?”
“本来是要去拍杂志封面,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恐怕不太适合在任何公开场合出现。”
——包括晚上去剧组,她估计都要全程保密,换车去片场,不然肯定会被媒体追上。
景继寒对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到位而认可的点点头:“可以,你工作室的人手若是不够,公司安保部可以派几个老练的保安跟着你,他们自己有车,该跟上会跟上,不该跟的时候会自动消失,不会对你和工作室成员造成任何困扰。”
时苏抬立刻拒绝:“暂时不用,只是媒体难缠而己,甩开就好了,你们公司的保安随便放出来一个都是武.警级别的身手,跟着我太大材小用了。”
景继寒站在她眼前,并不刻意保持什么距离和站姿,却偏偏总是有着与生俱来的从容。
见她还一脸懵然的坐在沙发上,他叹笑着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像当初哄绵绵似的又在她柔软的发自己当外人了,什么时候才会有身为景太太的自觉?”
“自觉恐怕很难,谁能想到睡了一觉之后醒来就真变成已婚?”时苏同时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抗议:“我又不是时绵绵,你别乱拍!”
“睡了一觉之后醒来?这话中的歧意不小,你是不是应该再加几句润色?”
男人睨着她:“比如你醉到一手捏着结婚证不放,另一手抱着我不放,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我身上被带回去,我昨晚暂时放弃了身为合法丈夫该享有的夫妻同睡权利,全由着你舒舒服服的占用卧室的床,就连你早上起床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床上。”
时苏:“???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男人解开衬衫最顶上的那颗扣子,显然是刚才去开会时穿的一如既往的正式,这会儿西装已经脱了,衬衫领口稍有些拘束,随手松开了两颗,举手投足间都是漫不经心的雅致,又一脸好笑似的看着她,慢慢的道:“此睡觉非彼睡觉,我是光明正大带你去民政局合法领证结婚,回家后让你舒舒服服的一个人睡,而非趁你喝醉骗婚又骗色的宵小之徒,这两者之间,肯定不能混为一谈。”
时苏当即扬起眉:“这样说的话,那我也该多加一句,你明明是趁我喝醉把我拐去民政局,还……”
男人忽然俯首倾身而来,时苏心头一跳,话都没说完就赶紧向沙发背靠去,眼角的余光只看见他手臂在自己身侧探了过来,撑在沙发背上,将她整个人困锢在他身体与沙发之间,甚至还有逐渐俯的更低的趋势。
她鼻间皆是男人身上清洌干净的气息,诧异又脸热的对上他视线,却听见男人压下身体靠过来时,见她这一脸受惊的神情,垂眸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吓到微张的唇瓣,眸色里漆黑一片,似有深邃无际的海在其中旋绕,惹得时苏那点清心寡欲被强行压制了两年的少女心忽然“砰砰”的连跳了数下。
仿佛努力沉寂于死海的波澜一点点的泛滥了起来,空气里都是阔别已久的甜。
虽然有点突然……
但证都已经领了。
还秉承着什么已经分手了该保持应有的分寸和距离的这种话,已经全然变成了无用的废话。
本来,就曾是最亲密无间的人啊……
一想到结婚证上男人雅人深致的眉宇间隐有的淡笑,还有自己笑的像个二百五似的贴在他肩上一起对面镜头的那张红底照片,那些被压在心底已久的东西在不停的震动,像是要破土而出,重燃生机。
她陡然闭上眼睛,等着男人亲下来。
然而等了片刻后,忽然听见耳边有沙沙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从耳边被拿过。
时苏猛地睁开眼,只见男人手里拿了份文件档案袋,显然是刚从她身后拿过。
她转眼看看沙发后边,那里有一处矮柜,上边放着为数不多的几个文件档案袋和资料夹。
景继寒已经重新站直身体,低眸看她:“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时苏:“……………”
她现在尴尬的脚趾能直接在他办公室地面上抠出一座凯星公馆来,迅速别开眼,抬起手十分做作的将脸颊边一缕头发向耳边拢了过去,努力找回听起来还算冷静的声音:“没什么,你这办公室里的光线充足,阳光太晃眼而己。”
景继寒看了她半天,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眼看向落地窗上折射进来的光线,办公室地面上的光大都在另一侧,整个办公室里此刻只有沙发这边没有阳光照落过来。
时苏耳根生热,自己早上还拿着两本结婚证死活不肯承认是真的,还梦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