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回去时有点懵,时苏望着反压下来的男人,先是呆呆的看了看,接着忽然嘿嘿一笑,抬起手要推开。
“你起开,景爷爷的酒呢?还有没有了?我要去找景爷爷……”
她说归说,身体和手腕却没能撼动分毫,全部被他牢牢禁锢住。
“干什么……”
“……唔!”
她声音刚起,便赫然被男人低首吻住。
时苏当即便傻了,一动不敢动。
景继寒这一吻最初只是浅尝辄止。
不过只是唇间触及一秒,便辗转更深的吻了下去。
初时温柔缠缠,仿佛初尝糖果,逐渐深入,眸色深邃如墨。
趁人之危,不是景继寒作风。
可有那么一瞬间,事态逐渐失控。
偏偏就在这刹那,时苏忽然一脸难受的蹙了下眉,几乎下意识的抓住他背后衣料,再又下意识把人向上推。
刚推离开半厘米的距离——
“呕……”
……
自景继寒房门外路过的慧嫂陡然听见时苏在里面不停呕吐的动静,当即便一脸成就感。
她就知道立叔曾经顺路买回来的那盒醒酒茶格外好用,除了解酒缓和胃痛头疼之外,还能催吐,将胃里的酒都给弄出来,这样缓解的效果一定会加大。
又听见时苏痛苦呕吐的声音,慧嫂满意的点点头,出去跟景家的其他佣人传授这款醒酒茶的妙用。
……
时苏抱着马桶不停的吐,本来她喝的酒并不多,就算干呕了几次也不至于吐这么多,但这会儿她是彻底把晚上吃过的东西和酒一起全都吐了出来,胃里说不清是发空还是发胀似的疼,忽然就这么把胃吐空了,一脸难受的跪坐在马桶边,嘴里“期期艾艾”的痛苦呻哼。
景家老宅的深夜十一点,时苏抱着马桶不放手。
直到她终于没什么可吐了,踉跄摇晃的起身,又一次感觉自己身上好臭,下意识扭头寻找洗澡的地方。
时苏蹲在地上,以她目前平视前方的角度没看见上方的淋浴花洒,刚刚慧嫂扶她进来洗澡时用的就是那个。
她此刻只看见不远处那个巨大的自动恒温按摩浴缸,下意识的赶紧扑了过去,却在浴缸边缘没能坐稳,“咚”的一声,一头摔了进去。
“啊!”
景继寒手中拿着盛了温水的玻璃杯回到浴室,赫然听见时苏一声惨叫。
走进去却看见那个醉的一塌糊涂的小女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浴缸里,正在努力坐起来,刚爬坐起来,换了个姿势,膝盖骨在按摩浴缸里感觉不太舒服,皱着眉挣扎着想要在里面站起身,却又一个趔趄再次一头摔了进去:“啊——!”
“什么鬼啊这是……”
“混蛋!”
“我就不信了……”
“啊!”
景继寒被迫看了她与浴缸奋战的三分钟:“……”
浴缸里的小女人气到用力拍着浴缸的边缘,挣扎又有气无力的喊了句:“救……命……啊……”
景继寒将玻璃杯放下,走过去,将人直接扶起来。
扭头看见身后扶起自己的男人,时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坚决道:“我要洗澡。”
“不是刚洗过?”
她目光发直的指指已经被她下意识顺手冲的干干净净的马桶:“吐了。”
“你现在经不住折腾,漱漱口,明早再洗。”话落,他要将她直接抱出来。
“不,我要洗澡!我臭死了!”
时苏边说边要挥开他手,要把浴袍解开。
景·金主爸爸·继寒,此刻感觉这个醉到不省人世的女人在无时无刻挑战他的自控底线。
他抬手挡住她的手,额上青筋不停的跳,沙哑的声音里掺了几分厉色:“别闹,我叫慧嫂进来!”
时苏抬起眼,一脸莫名奇妙的看他,一手被他握住,另一手忽然就抬了起来,非常快速的像是怕被继续拦住似的将本来就松散的浴袍带子嗖的一下就抽了开。
“哇哦,我解开啦!”
她得意的晃动着手里那根浴袍带。
景继寒:“……”
时苏不知道,此刻的她浴袍大敞,刚被他吹干的头发蓬松柔软,只有额上几缕刚刚因为吐的太厉害而汗湿。
浴袍随着她得意晃动的动作而一起晃动,还裹挟了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酒后的傻气中又显出数种风情。
她依然站在浴缸里晃,景继寒忽然走近,身影覆了过来,手臂撑在她腰侧,将她笼罩在自己跟前。
浴室里光线明亮,时苏暂存的意识里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男人的下颌线条,喉结有那么一刻的滚动,再往上,是男人漆黑沉静的眼眸,似有墨色在翻滚——
……
在浴室里耗了两个小时,时苏才被裹着浴巾抱出来。
若大的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只露出一颗漂亮又可爱的脑袋,昏昏欲睡的被放到床上,男人旋即转身回浴室,毫不犹豫的拧开花洒,冲了整整二十分钟冷水澡。
时苏都快睡着了,却听见浴室里的水声,闭着眼睛昏沉沉的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如愿洗了个澡,后来……后来被按在已经放空了水的浴缸里……
被坐在浴缸边缘的男人握住后脖颈,俯首狠狠亲了她不知道究竟多久。
久到她唇发麻,舌根发麻。
后来她挣了一下,胡乱挥动的手不小心按开了浴缸上面的自动水阀,温水忽然冲到了她脸上,她惊叫着挣扎着在浴缸里坐起身。
男人却在刹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