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秋眼泪欲掉不掉,颤着声线:“姐姐何出此言?”
林洛掀起眼皮,神色不悲不喜,“难道不是?”
白秋秋:“当然不是,我与许大哥只是兄妹关系。”这件事当然不能承认。
“你说无用,我会让人去查。”林洛声音很淡。
白秋秋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望向二姨娘。
这时,之前的侍女领着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过来。
林洛开口唤道:“福伯,婚书拿过来。”
福伯恭恭敬敬的,“小姐,此是老爷留给您的,怎可妄动?”
林洛:“没必要了,心都不在我这儿,想必嫁过去也不过是独守闺房罢了。”
二姨娘看着林洛,心里满是惊诧和恐慌,这小贱蹄子怎么好像知道了什么?
福伯心生悲凉,颤颤巍巍的从胸口拿出婚书,若是老爷在,许家何至于此?
其他人皆是各怀心事的看着那婚书。
林洛素白的指尖拨开婚书,看了两眼,抬头望向许易,“婚书先放我这里来,许公子什么时候坦白,我便什么时候把它交给你。”
白秋秋心头一紧,许易却是怒了,“刚刚你不是说只要我说出不合的地方,你便把婚书给我吗?现又毁诺,果真是不可理喻!”
林洛:“许公子,这婚事是长辈定的,若论毁诺,该是你家先的。”
“此事我并未同意,怎算毁诺?”
“此事于你三岁时定,你如今十七,十四年,哪年不可毁?偏是要选在我父亲过世未满一年之时,”林洛道,“许府此举,不怕世人耻笑吗?”
许易语塞,之前迫于白沅父亲的威势,他不敢忤逆两家之约。但他马上就恼羞成怒,“之前不说,是碍于情面,现在是你我缘尽之时了!”
林洛抚掌,“那倒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若许公子不敢承认,白沅自是不能把婚书给你的。”
许易冷笑两声:“你无非就是胡搅蛮缠罢了!以为这件事还有转机吗?”
林洛:“转机不至于,许公子这样的一没担当,二欺软怕硬,我也不敢要。不过,我们还是得度过一段相看两生厌的时间了。”
许易恼怒甩袖,“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隐瞒了,我与秋秋确实是互相私定终身了。”
二姨娘一惊,不好!
白秋秋却是泪眼婆娑的望着许易,“许哥哥,你说什么?”
许易大步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秋秋,不必看她脸色,以后我护着你。”
二姨娘却是急忙呵斥,“易哥儿,慎言!你与秋秋是当是兄妹之情……”
许易拂衣跪下,“伯母,我与秋秋前几日已经互定终身了,此事未来得及禀报,是我的问题,还望伯母不要怪罪于秋秋。”
白秋秋见此,也跪了下来,“母亲,此事是真的。”
说完,扭头对林洛道:“姐姐,我很抱歉,但我真的喜欢许易哥哥。”
林洛,“那你之前在门口为何要装着祝福我?”
白秋秋心头一跳,凄然道:“我以为许哥哥是来和你谈婚论嫁的,没想到……”
许易急忙安慰,“这件事是我自作主张,和秋秋无关。”
林洛看着,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既然如此,那这婚书,便还给许家吧。”
许易惊诧没想到林洛这么容易就把婚书给他了。
白秋秋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唯有二姨娘心中怒骂,这是上了人家的当了!
面上却悲痛欲绝,“沅儿,母亲对不起你啊!没有管教好你的妹妹……”
白秋秋也忙道:“母亲,是我不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姐姐……”
许易维护道:“此事与秋秋无关……”
林洛:“……”一家子麻雀。
林洛冷漠的坐着,看着三人的哭声从大弦嘈嘈如急雨,到小弦切切如私语。
然后当着她们都面,抿了口水,“哭累了?”
其他人:“……”
白秋秋深谙白莲之道,率先开口,娇柔道:“姐姐,是我不好,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
只可惜嗓子哭哑了,破坏了这份美感。
许易拿着深情剧本,“这件事和秋秋无关,是我不喜欢你。有什么事,冲我来!”
二姨娘扮演着一个好母亲,“是我管教不严,沅儿你不要怪罪于秋秋……”
“福伯,叫几个家丁来。”
福伯一开始被气的发颤,但见小姐如此镇定,也只能先压下内心的愤怒。
“你这是要做什么?”许易警惕,“我不会让你伤害秋秋的。”
白秋秋一脸感动,“易哥哥,不管姐姐如何对我,这都是我应得的。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不该喜欢你,确没有办法……”
许易一脸心疼,“是我先喜欢你的……”
林洛:“……”
家丁来后,林洛走下座椅,吩咐,“把二姨娘和二小姐带去祠堂,罚跪一天。”
许易一听,当即变了脸色,“你怎敢如此?!”
林洛:“我有何不敢?”
许易冷笑,“那我也不必和你客气。”
说着,站起身,准备拉起白秋秋,“我们走,不在……”
话没说完,林洛便走到他身边,一脚踹向他膝盖,许易一下子又跪了下去。
许易转头看林洛,脸上满是惊讶,他没想到林洛这么狠。
林洛再次吩咐,“把她二人带下去跪着,许公子也是,不跪满一天,别让他起身。”
家丁却是犹疑,林洛冷声道:“是不是我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