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所赠的锦囊,是用名贵的云锦缝制的,其中玄墨色的云锦更为稀少,谢荀竟然用来裁剪制成锦囊这样的装饰小件,又以典雅纯正的檀香焚熏让其染上香气,甚至连刺绣白鹤所用的线都缠有银丝。
这样奢侈无匹的用料,做出的锦囊却丝毫不显得张扬庸俗,倒是谢荀一贯的品味。
秦楼安边走边看着静静躺在手心里的锦囊,谢荀到底在这里面装了什么,难道这就是月玦所说的他们要送的大礼吗?
想起谢荀送锦囊时说,若她遇到实在化解不开的难处时,此物兴许能助她渡过一关,这就让她更加好奇了,她现在就忍不住想打开一看究竟。
锦囊十分的轻,轻轻捏一捏,里面装着的似乎是书信一类的东西。
又犹豫了片刻,秦楼安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要打开看一看,可下一瞬锦囊就被两根修长的手指捏去。
秦楼安目光追随着看过去,正见月玦仔细打量着锦囊,未几又看向她:“这一路上公主都在欣赏把玩谢荀送的这个锦囊,可见你对此物是如何的喜爱。想当初我也曾送给公主一个绣有秦艽花的锦囊,想来是比不得谢家主此件用料名贵又绣工精致,也难怪公主不喜欢。”
“你这话说的怎么酸溜溜的?”
秦楼安睨着月玦一张故作委屈的俊脸,却见又是那一双雾气蒙蒙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她,好像遭到她狠心抛弃一样,秦楼安忍不住心软。
“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的,你不要胡思乱想,也不要给我故意找茬啊!谢荀送的怎么能和你送的一样呢,对于这个锦囊,我只是好奇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至于你送的那个锦囊嘛……”
“我送的那个锦囊又如何?”
几乎是在一瞬间,秦楼安眼睁睁看着月玦的眼神又单纯无害变得狡黠,她不由楞了一下,心里暗道这人变脸果然比翻书还要快,适才果然是装的。
见他这副满怀期待洗耳恭听的架势,秦楼安看了眼落后一步跟在一旁的雪子耽,他好像早就受够了她与月玦大街上手拉手的腻歪行径,此刻就当他们透明一样对他们视而不见。
既然如此,那她再说点什么腻歪的话也无所谓了吧?
“是你送的就好,至于是什么又有什么所谓,我并不计较,我更在意你的心意。”
秦楼安说完这些已是面如火烧,她从未觉得这样的话有朝一日可以从她嘴里说出来,也从未想到她可以光明正大牵着月玦的手走在人群之中。
以前她虽然喜欢月玦,却又总喜欢将最真挚的爱意掩饰的最为隐晦,除了与她自己的性格相关,也与之前她父皇对月玦晦暗不明的态度有莫大关联。可如今已与过去有所不同,在月玦半开玩笑又极是认真的喊她父皇为父皇的那一刻,她感觉她心中隔阂在她与月玦之间的那层冰雪悄然融化,她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拥有他。
秦楼安只顾目视前方装作毫无异样的走路,她能感受到月玦目光一直凝在她脸上,却就是不说话。
实在忍不住,她转头不解地看向他,一眼就望进他漾着细微涟漪般笑意的清澈双瞳,这双眼睛是这么的明亮又干净,清澈地倒映着她的面容。
“怎……怎么了吗?”
月玦微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你们可否暂且收敛一二?”
身后突然传来雪子耽的声音,秦楼安一惊,以为他终于忍无可忍要发泄他对她与月玦的强烈不满,却不想他只是拍了拍月玦的肩膀,一指前方:“你师弟谢容。”
秦楼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朝他们这边驶来的马车上,果然坐着两人,正是谢容与云别岫。她认出二人的同时,谢容也认出了他们,扬了扬马鞭将马车加快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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