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蓉靠在沙发上,凌向坐在地上。
凌向想什么,颜蓉不清楚,但她想的最多的是女儿。
银锁里若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送给女儿?难道就不怕这东西将来危害到女儿的安全吗?
颜蓉越想越担心女儿的安危,就问凌向道:“女儿跟着你妈妈在米国好吗?能不能接她俩回来?”
“目前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接回来,不论是流言蜚语还是舆论暴力,对她俩的成长都不利。”
凌向缓缓站起来:“饺子还热着,你吃不?要不吃就先进房间休息。”
“阿向”
颜蓉无意识地叫了一声,突然顿住了。
她都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样叫凌向了,恍若隔世。
凌向也是微微一怔。
“你已经很久没这样叫过我了。”
颜蓉也觉得有点别扭,跪趴在沙发上,默了一会儿:“原少儒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为什么也要找长命锁?里面的东西也与他有关吗?”
“我知道的并不比你知道的多,我认识他不过是比你早。”凌向夹了碗饺子过来:“要醋不?我记得你不爱吃醋。”
颜蓉:“那他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呢?”
“孟月的男朋友。”凌向夹起饺子,边喂颜蓉边娓娓道来:“孟月也是f大的学生,和贺丽娜是大学同学,比我低两级,当年在一个社团,一起玩过音乐。”
颜蓉囫囵吞枣地咽下饺子:“然后呢?”
“大四那年的迎新生晚会上,我们一起组了个乐队,孟月的主唱,我的鼓手,原少儒弹贝斯。贺丽娜中途非要加入的,被我拒绝了,她就搬出她爸爸,给校方施压,孟月看不惯她的嚣张跋扈,就宣布乐队解散。贺丽娜怀恨在心,在学校处处挤兑孟月。不久后,孟月突然死了。”
凌向又夹起一个饺子喂给颜蓉。
颜蓉嚼了两口,眉毛拧成了麻花。
“你把卖盐人打死了吗?”
凌向:“你不闲的,嘴淡么?多吃点盐,杀菌的。”
“滚!”颜蓉飞起一脚,踹向凌向。
凌向早有准备,闪身躲过:“我先洗澡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
说罢,丢下碗进了卧室。
颜蓉自己下了沙发,走到阳台上,眺望窗外远处的灯火。
凌向避重就轻地说了孟月和他和原少儒的关系,却没说她是怎么死的。
也不知道刘彦那边顺利不顺利,能不能取得点有效进展。
颜蓉站了一会,又回到客厅寻找她的手机。
找了一圈没找打,她去踢凌向的门:“你把我手机放哪了?赶紧给我找出来。”
“不找,你进来咬我呀!”房间里传出凌向的咆哮。
“你现在怎么这么无耻呢?盲流。”颜蓉想狠踹一脚,又舍不得门,只能悻悻回到沙发上等梅子回来。
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眼看钟表上的指针已经走向一点,颜蓉坐不住了。
她又去踹门:“凌向,梅子到现在没回来。我担心的很,你能不能把手机给我,让我和她联系下?”
“手机密码?”
“你过分了啊?马上两点了,你赶紧把手机给我。”颜蓉背靠在门上,用脚后跟捣门。
正捣着,门突然开了。
颜蓉被闪了一下,整个人踉踉跄跄地跌入凌向的怀里。
“想进来睡就明说,还投怀送抱,一点长进都没有?”凌向光着上身,只穿了条睡裤。
“手机给我!否则明天就别去公司上班。”颜蓉怕触碰到伤口,索性就不起来,任他抱着。
“啧啧…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凌向把颜蓉扶着站起来,从枕头下摸出来递给她。
颜蓉打开手机,直接拨了语音电话给梅子。
等了好几分钟,都没人接,她又拨,还是没人接。
“你帮我穿下鞋,我得去找梅子。”颜蓉径直往门口走。
凌向抓起衣服套上:“你真空出门啊?”
颜蓉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转身回来:“你从左边抽屉里给我拿一个穿上。”
“这个活我爱干。”凌向边贫边按照说的,取了个过来。
他手刚把颜蓉的家居服撩起来,门咔嚓一声开了,梅子从外面进来。
三人同时愣住了。
“我什么都没看见啊,你们继续。”梅子双手捂住眼睛,低着头往自己放假疾走。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担心死我了。姐正准备穿衣服去找你呢。”颜蓉踢了凌向小腿骨一脚。
凌向松开手,呲牙咧嘴的进了房间。
梅子:“原少儒耍酒疯,差点跳了江。”
“你们去江边了?”颜蓉跟着梅子进了她的卧室。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姐,我今天是信了。”梅子关上门,边换衣服边道:“原少儒颜值高,名气也高,可耍起酒疯来,我的乖乖,七八个人都摁不住。”
颜蓉:“不是送ay去东方荣华了吗?怎么绕去江边了?”
“是刘彦姐。她在车上突然说她十多年前在江边见过原少儒。原少儒听了就非要去,一过去就开始哭,疯了一样的往江里跳。”
梅子说完,拿着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间。
颜蓉唏嘘不已。
原少儒翻房间找长命锁,难道是那里头的东西,与孟月的生死有关吗?
贺丽娜虽然嚣张跋扈,但也没听说她杀过人……她敢杀人吗?
颜蓉回想起当年酒吧里,被她吓的畏畏缩缩的贺丽娜,实在想象不来她有杀人的胆。
倘若孟月的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