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照惊呆了。
所以她以前许愿不成功是因为自己能力不够魄力不足?瞧瞧人家,多么嚣张。
怎么觉得这行事作风很像生气时候神经病一样的姒郁?秦照照又想起来姒郁,她晃了晃脑袋彻底把人从脑子里赶出去,向前看。
这是一座很大的宅院,带院子,秦照照从院子里进去的时候发现院子里全是旺盛的深绿杂草,一直长到了铜制大门前的台阶上。
萧颂径直推开门,玄色衣角暗纹涌动。很快一条长长的走廊出现在秦照照眼前,朱红雕花的柱子上挂着红色的绸带,风一吹就飘起来。
明明大中午的太阳还在天上,秦照照还是觉着有些阴森,她站在长廊外犹豫了一会壮着胆子问:“王爷不是说有有趣的东西吗,在这里?”
萧颂衣角一停,他侧着半张脸,面具上面犹如细藤蔓的花纹纵生:“还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凉凉,面具下黑如点墨的瞳仁漂亮而邪气,一截冷白的下颚弧度流畅。
秦照照瘪瘪嘴,跟上:“这里有什么?”
萧颂轻描淡写:“话本和肉,酒。”
秦照照圆溜溜的眼睛突然睁大:“在佛寺看话本?吃肉?喝酒?”
鬼吧,这四天来她一点肉沫影子都没见到,顿顿都是素的,吃斋饭吃到想吐。
这都算了,佛寺静地这么做不太好吧。话说她怎么就没想到带些东西上来解闷呢,想想就刺激。
萧颂转了个弯,可能是觉得秦照照吵闹,毫不留情:“胆子小。”
秦照照顿住了,然后泪流满面地想可不是嘛就是胆小。
沉默了。
萧颂带着秦照照推开了其中一间屋子,秦照照看见里头的东西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她看见满满一面墙的话本,以及遍地的酒坛子,堆满了整块地。一张二人对坐的四方桌子摆在正中间,上面是一只烤得流油的鸭子,香味很浓且诱人。
秦照照僵硬地转过头吞了吞口水:“这都是……王爷的?”
萧颂看白痴一样看她一眼,矜持道:“嗯。”
秦照照看着那只鸭子,被折磨了几天的味觉突然活动了起来:“我可以……”
萧颂:“可以。”
秦照照欢呼一声跑过去坐下,眉眼欢快地向萧颂招招手:“来啊。”
萧颂眼神一深,慢慢走过去,在秦照照开始动作之前低声问:“你见到每一个陌生人都这样吗?”他其实想问陌生男人,话含在嘴里又觉得不妥换了个说辞。
秦照照呼了一口气鼓了鼓腮帮子:“没有,就是觉得你很熟悉,我也觉得奇怪,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萧颂倒没有问像谁,他低低笑了声:“为什么觉得我不是他?”
秦照照很奇怪地看他一眼,再次觉得他脑子可能有问题,正常人听见这话不都应该问问像谁或者换个话题吗?
“他比你心思沉,不像你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哦,还有,他眸子颜色比你浅,可好看了,像琉璃珠子,看起来总是温温柔柔的。”
秦照照突然眉飞色舞,她用筷子扒拉了一下那只鸭子,继续:“他身上还有股很好闻的味道,反正我可喜欢他了。”
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妥,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对面坐着的萧颂:“当然,虽然你遮着脸但我也觉得你挺亲近的。”
萧颂似乎一点也不在意秦照照说的关于脸的话题,他端坐着低垂眼眸不知在想什么,所有神色被隐在玄色面具之下。背后是整整一面墙不知道从哪搜罗来的话本,场景莫名的和谐。
秦照照胆子大了些,她哼哧哼哧揪下来一块鸭肉,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几天没吃肉让她暂时都尝不出味:“王爷,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身边还好像一个随从都没有。
萧颂伸手随意抽了一本话本:“你若是无聊可以来,本王将钥匙给你。”
这个秦照照不敢轻易答应,她手里动作顿了顿有些不确定地再问了一次:“王爷,你确定我们之前没见过?那你对我这么……”自来熟干什么。
这问题秦照照老早就想问了,头天见面之后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认识的所有人,显然没有这位举止略显奇怪的王爷。
萧颂将话本翻开一页,神色不变,顺手递了张帕子给秦照照:“秦大人托我照顾一二。”
秦照照竟然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奇的是她也没觉得王爷的身份有什么特别,可能萧颂实在是太平易近人了。她想了想用帕子擦了擦手,有些好奇:“王爷有喜欢的人吗?”
萧颂搁在书页上的手一顿,大拇指上墨玉扳指显眼。
“有。”
秦照照这回终于能提一嘴了,她委婉道:“我也有未婚夫,所以就来这一次就行了。”您也不必把这儿的钥匙给我。
解解闷可以,来一次关系应该不大,就是次数多了万一跟个男人同处一室的消息被姒郁知道了她就惨了。
哦不,惨的还有萧颂,姒郁可不管对象是谁照样下手。
秦照照还是有点男女相处的自觉的,是上辈子的姒郁硬生生让她刻在脑子里的。
不过就算姒郁不用特别手段她也挺自觉的,但在姒郁眼里那点自觉显然不够。
就很心累。
秦照照这会子想起姒郁有点心虚,她飞快站起来觉得还是要跟任何公的东西保持距离为好,免得姒郁派人跟着她的时候发现什么说不清的事情:“我从王爷这带两本话本,王爷真是大好人,王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