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别再抓着这件事情不放了,咱们过咱们的,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好不好?”
“怎么可能不去想?”青岚反问,又道:“再说了,我想知道又有什么用,你若纯心骗我,问了又有什么意思。”
“我不骗你,真的。”林鸿许诺。
青岚:“那你先告诉我:你在学院待了数年到底是在做什么?”
林鸿蹙眉,没有吱声。
半晌后,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声轻笑,紧接着青岚的声音也飘了过来。
“你根本就不愿意告诉我,还说这些话做什么,说出来与自己为难么?”她道。
“不是。”林鸿急忙出声否认,又回答道:“我在等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青岚又问。
林鸿看着怀里的女人,手指抚过她的长发,眼里盛着复杂的情绪。
“等一个只属于幽冥界的东西。”他回答。
青岚愣了一下,抬头,追问:“幽冥界的什么?”
林鸿:“一种植物。”
“什么植物?”
林鸿看了青岚甚感兴趣的大眼睛一眼,又赶紧避过,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摇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连名字也不知道?那你在等什么?!”
“据说是叫芙生草。”
“芙生草?没听说过……你既然愿意潜伏那么长时间,那它一定对你很重要吧,”青岚又问,“是要炼丹药吗?”
林鸿:“不是。是施展某术需要的一种东西。”
林鸿看着青岚那充满了好奇、却又无比清澈的眼神,似乎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顿时心里泛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又是愧疚又是心疼。
青岚:“什么术还需要幽冥界的植物?这术一定不简单吧?”
林鸿“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可是青岚却不准备就此打住,又追问:“到底是什么术?”
林鸿的目光在一旁游离了一圈,又落回到青岚的脸上,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很难开口似的。
青岚见他犹犹豫豫的样子,心里生起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不能告诉我?”她问,脸上带着不被信任的苦笑,心里忐忑不安。
“不是不能。”林鸿急忙回应了一句。
青岚:“那是?”
林鸿开口:“是一种可以召唤魂魄的术。”
还有这等术?!青岚心里吃惊,却也没有忘记方才林鸿犹犹豫豫的样子,心里越来越紧张,又问:“你想召唤谁的魂魄?”
林鸿不语。
“是那个女人是吗?”青岚出声。
林鸿点头。
果然是她!!青岚的心口感到一阵剧痛,仿若刀绞。
她抬头看着沉默不语的林鸿,笑问:“你是药仙,应该不止是召唤魂魄吧?”
林鸿担心地看着青岚,开口:“我不想骗你,但是我又怕你生气……”
“我想听实话!”青岚打断了林鸿,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林鸿轻声回答道:“如果施展顺利,应该是可以将魂魄引入**,达到复活的目的。”
青岚:“所以这四百多年,你一直保存着她的肉身,还费尽心机地想要复活她?”
纵使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从他口中亲口听到这一事实时,她还是难过不已。开口之时,声音哽咽。
“她回来了,那我呢?”青岚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重新涌了出来,追问道:“到时候我该去哪?”
林鸿看着青岚的模样甚是心疼,连忙低头在她泪眼朦胧的眼皮上亲吻了一口,哑声回答道:“你就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青岚闻声苦笑,主动靠在了林鸿的胸膛上,没有说话。
林鸿知道她心里正在纠结,也不敢贸然打扰她,想着她既然愿意待在自己怀里,定是舍不得自己的,便静静地待着,等她出声。
沉默了许久,青岚终于再次出声,已经停止了流泪,只是头还靠在他的怀里,没有抬头。
她问道:“既然是幽冥界的东西,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去帮你找不就是了,哪用得着你等这么长时间!”
“你找不到的,”林鸿直言,“芙生草的出现需要以大量的生命为祭,否则,根本无法在阳世现身。”
“所以你一直在等的,其实就是那场地震?”青岚抬眼看向林鸿,感慨到。
“以前我觉得我是在等芙生草,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其实是在等你。”林鸿的眼里盛着深情,几乎要把青岚融化了的那种。
“这是老天的安排,不能辜负。”他又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相信命运的。”青岚呢喃。
林鸿:“我确实不相信,但是现在,可以信。”
青岚心里感动,可是她也明白现在的处境,他的心里还住着一个人,并且会永远住下去,而且极有可能他们二人会再次相遇,就像自己与封慕山这样……到那时再被抛弃,该有多可怜……
她看向林鸿,眼里褪去了之前的愤怒,也没了方才的感动,剩下的,只有清明,无比的清明。
她道:“可是我与她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人。即使是命运的安排,即使她已经和你失散,我也不愿意和她分享在你心里的位置。于我来说,要么爱,要么放手,没有第三种选择。”
“你有些霸道。”林鸿开口。
“可我对你也是如此。”青岚紧跟着回了一句,又说道:“我的心里只能装下一个人,目前是你,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