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黑墨躲在荒凉的下午,就这么痴愣抱着自己,难过。
其实他知道一切不是他的错,可他却在不知情情况下参与了进去。
明明他爱王雪枫,却不自信王雪枫爱不爱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泣。
这个家伤透了他的心,龚黑墨累了不想在这样,他渴望着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他充满伤感的家。
恍惚了多久,他重新梳了一个得体的妆容,身穿一身白色丝绸,布衫着面。
脸上没有一丝的温度,僵硬着面部龚黑墨走出了大门。
中途,他打听到林姨娘被关押的地方,举步站在了关押林姨娘的门口。
拿出一两银子扔给了看门的下人,冷声道:“拿去吧,让本公子和姨娘说些话,不会耽误太久的。”
有了龚黑墨保证,下人欢喜的亲自把门打开,放龚黑墨进去里面。
林姨娘被关着看到龚黑墨过来,仿佛看到了希望,快步走了过去,希翼的抱住龚黑墨哭喊:“儿啊,你可终于来了,一定要救救娘呀,娘不是有意的,谁知道郡主她会死。”
龚黑墨奋力甩开林姨娘,脸上气的变形,自始至终没有笑脸,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恨意道:“姨娘到底有意无意我不知道,可儿子明明记得就是喝了你给的醒酒汤,表姐她才会中了媚药。
甚至儿子喝了一样如此,究竟是谁把门从外反锁,害的儿子为了表姐的清白,使头撞门,用牙齿咬住胳膊,哪怕出血也要让自己保持清净。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姨娘难道不清楚,不明白吗,现在表姐她走了,去世了,姨娘满意了吧,这就是姨娘你想要的结果吗?”
林姨娘被亲生儿子如此对待,呜呜哭泣:“不,不是的。儿子你听娘说,娘不是故意的,娘只是想让你娶了郡主,并没有要害人性命,
娘没错,娘做这一切都为了你,为了你的荣华富贵,出现未知意外是娘想象不到的呀。”
“够了。”龚黑墨极力大叫,满满的都是对林姨娘的失望。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的错误,还在找借口,那表姐的命谁来负责,让你偿命吗?”
林姨娘叫苦不迭,偿命不可能的,她想要活下去,现在希望全部放在了龚黑墨身上。
林姨娘又低声下气道:“儿子你去求求老爷和祖母好不好,告诉她们娘知道错了,叫他们放了娘好不好,只要放过娘,娘什么都可以的。”
甚至因为害怕,林姨娘哭出了声。
听到这哭声,龚黑墨的长耳抖了抖。
一听林姨娘所说的话,两簇暴怒的火焰在龚黑墨的眼里一闪而逝,他拒绝道:“求情不可能,除非表姐人死复生吧,儿子可能没这个命。”
这一刻龚黑墨的心软化了起来,双手捧着林姨娘的脸,为林姨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声言:“姨娘莫哭,儿子知道姨娘都是为了我好,但做错了事情,以后姨娘就当没我这个儿子吧。”
林姨娘刚平静的心,唰的坐在了地上,仍不敢相信:“你,你这是意思,为了一个女人连娘都不要了吗?”
“没什么意思,姨娘不要多想,儿子走了。”因为他要替姨娘赎罪,相信他最后的做为,不求姨娘好过,求姨娘保住这一条命。
龚黑墨动作很快,心情沉静如水的淡雅离开,就算死都要死的体体面面。
走在府上的小院,府里下人的眼神很让张之正不适应,忍着不适龚黑墨只想快点回去房间。
龚黑墨房
秋天的风他不曾见过桃花,春天的雨却温柔那片荒沙。
相信星星会说话,时光会道理,相信你人走了灵魂还漫步这个院里。
“飞蛾扑火将余生作为待嫁,我们活着不能成为夫妻,死了做一对冥妻可好?”
龚黑墨端着一杯毒酒,桌子上一条白绫,一把匕首安静的摆在这里。
打开柜子,龚黑墨拿出一件红色衣服,泪雨婆娑,亲自穿戴好。
照着镜子,看着自己一身红衣,跟个新郎官一样,安心的对着镜子显摆道:“这一身红衣好看吗,成亲穿的新郎服,我们虽然未曾成亲,可有了肌肤之亲,你死了,那我就去地府找你成亲好不好?”
痴迷着龚黑墨坐了下来,手拿毛笔写了一封信,信并没有信封,更不曾封口,被案板押在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
龚黑墨双目盯着眼前的毒酒,匕首。白绫硬生生的刺花了他的眼睛,他不曾后悔,不曾动摇。
活在人间这么多年,别的本事龚黑墨没有,可善良得体,细心体贴龚黑墨全部奉献给了王雪枫。
从前两个人的身份天差地别,龚黑墨自知配不上王雪枫。
现如今得知王雪枫被封为郡主,敢威胁县令,拯救她们一家人于水火之中。
可他没有那个本事,卑微到只能背后默默守护,从来不敢向王雪枫表达心意,更不敢透露半分。
龚黑墨讥讽的牵了牵唇,手拿起毒酒晃了晃,六神无主:“表姐,哦不枫儿?还是我的娘子?
不知你要是知道我愿意陪你一起赴黄泉,会不会高兴痛快,终于不再孤单寂寞,有人陪你了。”
紧接着龚黑墨咬了咬牙,咬牙切齿:“可惜你的仇报不了,你死去的冤情永远只能长眠于地下,你那一天悻悻苦苦的关怀对我,我都记在心里。
虽然我不能为你报仇,可从今以后姨娘将会永远活在痛苦之中,内心压抑无法自拔吧。”
要知道她失去了最爱的儿子,